192:你願意對我負責嗎?
警察一聽,當即行動,衝出金秀兒房門,去敲隔壁的門。
「咚咚咚——」
「請問裡面有人嗎?」
「有沒有人在?開門!」
「有沒有人在?」
沒人回應。
警察投遞了個眼神之後,靠蠻力把房門直接給撞了開來。
結果才一進門就見到了躺在了地上的變態。
他因為流血過多,體力不支,直接昏死在了地板上。
警察走過去,把他臉上的絲襪扯下來,他真實面目總算露了出來。
金秀兒吸了口氣。
果然是理工男!
她驚駭的捂住了嘴,回頭同身後陸宴北道:「我昨兒出事的時候,第一個出來回應我的人就是他,今兒早上我去買早餐,我還在樓道里遇到了他,還跟他打了招呼,我完全看不出他竟然是個這樣的變態……」
現在想來,金秀兒還一陣後怕。
陸宴北順手把她撈進了自己懷裡,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人心險惡,以後提防點。」
她拍了拍受驚的胸膛口,「還好沒有以後了。」
城市生活太可怕了,還是鄉村裡的淳樸生活比較適合她這種單純的人。
陸宴北聽了她這番話,嚴肅的面龐又瞬時沉了下來。
幾名警員護送著理工男去了醫院,其他警員留下來對他的房間進行搜索。
哪知,一入他的臥室,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滿牆貼滿的竟然全都是金秀兒的照片,連金秀兒自己都覺不可思議。
從她之前臉戴面紗的時候,再到後來換上蘇黎的這張臉。
她進門,出門,無數的照片,應有盡有。
而桌子上還有幾張CD碟,一聽,裡面居然全都是錄的她的聲音,有甜美的,有生氣的。
當然,一堆照片之中,還貼著兩張男人的照片,一張是陸宴北,而另一張是金黍,兩個與金秀兒有關的男人,被理工男插上了無數顆針,臉部的位置還一一插了把刀,看起來真是毛骨悚然。
而他的衣櫃裡,金秀兒昨夜被盜的胸衣,還一件一件規規整整的掛在那裡。
其中一件落在他的床上,上面居然還沾著男人的體液。
不用想知道那是什麼。
金秀兒羞憤難當,緊緊地咬住了下唇。
真沒想到,這混蛋居然這麼噁心,竟然用她的東西來洩慾。
她再也看不下去了,捂著嘴從理工男的房間裡逃了出來。
心緒難平。
果然,女孩子一人住在外面,真的太不安全了,你永遠都不知道住在你隔壁的會是什麼變態。
陸宴北的臉色不比金秀兒好看。
自己的女人竟然被一個變態肖想了這麼久!
他陰沉著臉,從理工男的房間裡出來,見到正站在門外吐氣的金秀兒,他再也抑制不住心裡那份占有欲,走上前去,俯身,箍住她的細腰,把她攬入懷中,之後,一記強勢又霸道,充滿著占有欲的深吻,照著她的紅唇烙了上去。
忽來的吻,讓金秀兒還有些始料未及。
「唔唔…………」
「不許反抗,不許拒絕,只能承受和迎合!」
「……」
有沒有搞錯!
這傢伙也未免太霸道了吧!
金秀兒分不清此時此刻他這個吻,到底是給她的,還是給蘇黎的。
可她還是情不自禁的閉上眼睛,盡情的承受著他這一記溫柔而又霸道的深吻,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
只是,沒想到,兩人吻得你儂我儂的時候,忽而……
「秀兒?」
「秀兒!你在幹什麼……」
「……」
金秀兒聽到熟悉的聲音,嚇得即刻從陸宴北懷裡掙脫出來。
見到對面站著自己的爹娘後,她臉頰瞬時漲得通紅,有種衝動,想把自己埋了。
這會兒,她羞恥得連拖鞋裡的十個腳趾頭都蜷了起來。
「……爸,媽,你們……怎麼這麼快啊?」
「承叔,麗姨。」
陸宴北連忙打招呼。
「我們接到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你們這是?」
金承銳利的目光落在陸宴北身上,臉上寫著難以理解。
胡麗也是滿臉驚奇之色,驚奇過後只剩下慍怒,「秀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黍子放哪了?」
「我……」
「承叔,麗姨,這事兒是我的錯,是我先招惹秀兒的,跟她沒有關係。」
陸宴北不想金秀兒被父母責怪,於是便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可金秀兒並不買帳,「你先走吧!」
她推了推他,「我爹娘來了,這邊的事警察也會處理乾淨的,你去忙你的事吧!今天這事,謝謝你,有機會我再請你吃飯,不過僅限於是朋友關係。」
陸宴北因她一句『朋友關係』臉色都陰沉了下來。
他當然不願走。
金秀兒又推了推他,「你趕緊走吧!我會跟我爸媽把我們的關係說清楚地。」
「你打算怎麼說?」
陸宴北被她推出去了兩步遠。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別管,總之我會說清楚,不會讓你難堪的。」
「金秀兒!」
陸宴北唇線緊繃。
「不高興?那你想怎樣?想跟我爸媽說我們倆是正常戀愛關係,你要對我負責,準備要娶我嗎?可你別搞錯了,我不是你的蘇黎,我是有思想的金秀兒!我也絕對不會甘願讓自己做別的女人的替身!是,陸宴北,就算你願意為了這張臉而娶我,我也絕對不會嫁給你,我爸媽也不會允許我嫁給你!所以,你走,行嗎?算我求你。」
金秀兒的這番話,讓陸宴北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里。
許久後,箍著她的手,慢慢的鬆了開來。
陸宴北漆黑的深眸里有些許黯然之色,忍不住又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回去以後好好照顧自己。」
他緊澀的喉嚨有些嘶啞。
末了,同金承和胡麗道了別之後,折身離去。
看著他走遠的身影,金秀兒眼眶一燙,險些有淚涌了出來。
——————————後續為補的內容———————————
「秀兒,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金秀兒聽得身後母親問自己,她連忙把臉上的淚珠子揩走,這才轉過身,「媽,我跟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不是那種關係?可你們倆剛剛分明還……」
「行了行了!」
金承怕自己媳婦抓著女兒不放,拽了拽胡麗道:「這種事情就別在外面聊了,等回去以後再說,秀兒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的。」
「最好是這樣,你這小丫頭稀里糊塗的!」
胡麗終於放過了她。
金秀兒偷偷鬆了口氣,又沖自己老爹眨了眨眼兒,感謝他的圓場。
胡麗率先步入金秀兒的房間,之後,一聲驚叫後給嚇得退了出來,「秀兒,這是怎麼了?你的床上怎……怎麼這麼多血?這是血吧?」
金承也往裡看了看,一臉凝重,「丫頭,這怎麼了?」
「沒事,就是剛剛遇上了個變態,我一不小心把他給刺傷了,這不,警察已經把人給帶走了,我毫髮無傷。」
金秀兒不想讓爸媽擔心,所以,她儘可能的用輕鬆的語氣交代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說得更是輕描淡寫,好像一點都不嚴重似的。
「你這丫頭,真是要急死我!」
胡麗嚇得連都白了,她惱火的一掌拍在金秀兒的胳膊上,「是不是今兒我們要不來,你還就不打算告訴我跟你爹了?我早說過不讓你來大城市裡打工,你偏不聽,你說你這要真有個什麼萬一,你讓我跟你爹還怎麼活啊?」
哪知,胡麗說著說著,居然抹著淚哭了起來。
金秀兒有些始料未及,「阿娘,好好兒的,哭什麼呀!你看我,這不完完好好的在你面前嘛!」
金秀兒上前抱住胡麗,手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媽,我真沒事。」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嗚嗚嗚嗚……」
「……」
金承臉色也有些駭然,他板著臉道:「總之,以後不許再一個人住在這外邊了,我看你就不能讓我跟你娘省心。回村里去,你老爹我養得起你。」
他說著,抱起金秀兒的箱子,就往外走。
金秀兒無意在金承的後腦勺上見到了幾根白髮,被外頭的陽光一照,泛出銀色的光芒。
金秀兒心中忽然有些難受,感動的淚水險些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她擦擦眼睛,「媽,對不起,是我不好,這麼大年紀了還讓你跟爸替我操心,以後我不會了。」
「知道就好!行了,不說了,先把行李搬出去吧,趕緊離開這晦氣地方。」
胡麗見女兒都要哭了,也不忍再訓她,兩人一同搬著箱子往外走。
金承回來的時候見著,叮囑一句:「你倆搬輕一點的,重的留給我!」
金秀兒呵呵一笑,「爸,放心,我記得呢!粗活重活都留給男人,是吧?」
「對,下去看好車,我跟你媽來搬就成了。」
「那可不行,你們再這麼寵著我,我可真要變成個四肢不勤的廢人了。」
金秀兒不由在心裡感嘆,果然啊!有爸媽的孩子才是寶啊!無論在外頭受了多大的委屈,回來到底還是爸媽疼在手心裡的寶貝,這感覺可真好。
把行李擱回車上之後,一家三口又在警察的通知下開著車去了一趟警局,在警局裡錄完了筆供之後,這才往村里回。
一路上,坐在後排的母女倆就陸宴北的事情聊開了。
「秀兒,你跟那陸總到底怎麼一回事?你要真跟他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以後我可真沒臉再見黍子他奶奶了!」新的一月,從加更開始,以後心情好狀態好就會給大家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