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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的妹子,被雷豹耍來,又被自己耍去。聶左將劉霜霜事情放在一邊,戴上耳麥,他在A建總裁別墅附近。這位總裁對老婆很好,每天下班回家,都會帶一束鮮花,而竊聽器也喜歡這一點,和鮮花一起送到家中,第二天沒電的竊聽器就會在垃圾桶里被回收。方便是方便,但是也讓金鑲玉有了暴露的風險。人順風順水久了,很容易在一點小細節上栽跟頭。這不是哪位名人說的,但不妨礙這句話充滿著人生哲理。
第一步行動很到位,聶左輕鬆鎖定了回收竊聽器的人,並且得到了其臨時住的酒店和個人資料。但是第二步呢?聶左猶豫了,自己不會去綁架抓捕他,因為這是犯法的,最好辦法就是通知商業犯罪調查局。不過聶左又信不過商業犯罪調查局,萬一他們一著急,抓了幾個小嘍嘍怎麼辦?同時,聶左還希望能和金鑲玉對話,雖然和曹凱接觸時間不長,但是聶左對曹凱頗有些好感,這半年來,曹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聶左汽車從酒店門口開過,接到了戴劍電話,戴劍道:「我們的推測是正確的,華海公司為一個部族首腦兒子走私了價值五千萬美元的文物,首腦兒子投桃報李,保證他們施工人員和項目的安全,同時提供給諸多便利,並且虛設工程,比如建一所學校,首腦兒子直接驗收了一所不存在的學校。首腦兒子頗有影響力,和華海公司基建地點幾個部族都打過招呼。華海公司額外盈利不是抽成,而是假工程。華海公司解散前十天,首腦兒子和兩個部族聯合,開始強化自己武裝,向軍閥方向發展,也許華海公司感覺不對或者看出苗頭,就解散了公司。兩年之後,這三個部族有一批人成立了一個聖戰組織,成為一個恐怖組織。」
聶左回答:「這是華海公司的致命傷,我推斷華海公司可能已經銷毀了這方面證據。金鑲玉故意挑起A建和一建的紛爭,是希望收集到口頭證據。口頭證據雖然不能定案,但是能成為反恐部門調查的理由。」多數國家的反恐部門為第一部門,擁有第一調查特權。
「為什麼這麼說?」
「我發現A建的辦公室,家中,汽車,會議室等都有竊聽器。我通過這點,已經鎖定了一名疑似金鑲玉的成員。」
「也許這一切都是假象呢?」戴劍道:「我認為有證據,而且證據在A建董事長的手上,理由很簡單,華海公司是A建、一建等五家公司聯合開辦的,誰都跑不掉,這份證據可以說是籌碼。你想想,A建數據被篡改,面臨巨大的損失,而一切證據都指向一建這位競爭者。能不能大膽猜想這些數據篡改,就是金鑲玉僱傭商業間諜所為,為的是掀起兩家公司的矛盾。」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聶左道:「一建這一手把A建逼急了,A建總裁有可能會用華海公司威脅一建。A建總裁持有的是乾股,對他個人來說,如果不能讓市政府滿意,他有可能丟掉總裁位置。」乾股意思是,只有分紅,並沒有實際持有股份。很多企業都這麼做,聘請的CEO可以享受分紅,但是不持有股票。如果總裁被解僱,他可以說一無所有。所以有可能拿出證據來拼一拼。
這麼推斷很符合金鑲玉的作風,布置一個大局,迷亂所有人,悄悄出現在大家不注意的角落,得手走人。
聶左問:「喂,你為什麼這麼肯定。」雖然有道理,但是感覺戴劍碾壓了自己智商。
戴劍一笑:「聶左,我的智商一向比你高,你難道一直不知道?我馬上回去,掛了。」事實是,戴劍和那位被捕的首腦兒子見面了,他的下屬現在是反恐辦公室負責人,開了個綠燈。當時A建總裁和首腦兒子說,自己就是個高級打工仔,幫助首腦兒子,其實也是幫助自己。果然,他順利的掌握了證據。
……
事態基本明朗了,雖然這條線可能也是坑,但是這坑是最好的坑,找不到其他坑了。戴劍回來,聶左開始將自己計劃說了一遍,魏嵐和戴劍同意,雖然戴劍很不高興這計劃不錯。
計劃第一步,對A建總裁開始竊聽,兩伙人對一個人進行竊聽,不到半天,對方立刻發現有外人參與到自己單子中來。他們經過埋伏,發現是一名女性,三十歲左右的女性。對此人進行調查發現,此人是黑天鵝的人。
很快,有人和女性接頭,給了一個號碼,這位女性就將號碼轉交給了聶左。遠東礦業被黑天鵝襲擊之後,戴劍找場子,找到了魏嵐的直屬上司,那位副手。副手也是外圍人員,戴劍偷了趙昂的證件找上了她,可以不逮捕她,但是需要她幫忙釣魚。這女人不知道戴劍掌握了什麼情報,點頭答應。通過她,聶左他們就變成黑天鵝。
和聶左通電話的人,聲音無法辨認,同樣聶左聲音對方也無法辨認。對方單刀直入:「我要求你們撤離這委託,你們手法太粗劣,很輕易會被識破。」
聶左悠悠問:「我不認為我的手法粗略。」
「是嗎?既然這樣為什麼是我的人發現你的人存在,而不是你的人發現我的人存在?日本櫻花學院我是久仰大名,但是兩個和尚沒水喝,不如你說明你的目的,也許我們可以幫你。」
聶左道:「為什麼你們不能說明目的,我來幫助你們呢?」
金鑲玉抓狂,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中,就等著A建總裁用華海公司的證據來威脅一建,逼迫一建收手。萬聯國際委託單時候,金鑲玉曾經和黑天鵝合作過,準確來說是坑了黑天鵝。這次黑天鵝雖然未必知道自己身份,但是商業間諜既然撞在一起,麻煩就出來了,因為誰也不會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