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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真藥這東西對於專業人士來說,沒有作用,但是對於一個普通的小姑娘女約翰來說,還是輕易能手到擒來。聶左在皇冠大酒店開了一個房間,連線秦雅:「我要干點壞事。」
秦雅回答:「恩。」她在刑偵一隊小房間內休息。
「我的房卡是皇冠大酒店的1523房間,我需要這張房卡打開1623房間。同時,電梯監控和樓道監控的錄像要銷毀。」高檔的酒店具備更人性化的科技,也更容易被竊賊打開。
「好。」秦雅拿起電腦去洗手間,隔壁床休息的一技術人員還在睡覺,沒有察覺。
……
接下來就很簡單,聶左戴上矽皮面具輕鬆進入1623房間,摸到了臥室,臥室里只有女約翰一個人,正在睡覺。聶左左手捂嘴,右手針管插入其血管,將藥水注射而入。
三分鐘後,女約翰坐起來,表現出了呆滯的眼神,聶左開始問問題:「你的名字。」
「XXXX。」女約翰不快不慢的回答。
「你第一次牽手是幾歲?」問問題有技巧,不能問對方需要花費很多時間思考的問題,潛意識的記憶會破壞藥性。
「十六歲。」這是記憶深刻的時間。
「認識匹諾曹嗎?」
「不認識。」
「你為什麼來A市?」
「戰勝玉帝。」
「誰讓你戰勝玉帝?」
「瑪麗亞。」
「她在哪?」
「領事館。」
「哪國領事館?」
「……不知道。」對於不知道問題,會思考,會感覺到痛苦,這種問題不能問,否則對方會陷入死循環而不會再回答問。聶左知道自己問錯了,女約翰一直在回憶,似乎知道一些,不肯定,不知道怎麼表達,無視聶左接下去的問題。聶左明智結束談話,用毛巾蓋住其口鼻,女約翰吸入藥水,很快睡著,聶左布置收拾,走人。對於女約翰來說,這些事只是一個破碎的夢,也許醒來就忘記了。
得到的信息是非常有限的,吐真藥作用沒有想像那麼大,因為一些問題不是只回答是或者不是。另外,一旦你問出對方不知道問題,那就會進入死循環,難以再詢問。
薩斯和女約翰一樣,他們是表面的東西,暗地的東西是幕後人去處理。薩斯又不一樣,他是試金石,有人監視他。女約翰沒有人理會他,無論是匹諾曹還是警方,都認為她身上沒有太多的價值。聶左這次行動可以說有些冒險,但是並非沒有勝算,而且退路都想好了,即使被識破,還可以藉口說自己走錯樓層了。在法律上聶左有推脫的辦法,除非被當場逮住。
……
早上五點,秦雅紅著眼睛坐在馬桶上,道:「找到瑪麗亞了,東歐某小國家的人,外交護照入境,資料發給你。」
「恩,辛苦了,休息吧。」
「不辛苦,我去睡了。」秦雅回到了自己床上。
對面技術人員關切問:「小秦,你是不是不舒服?」一直在洗手間。
「沒有。」秦雅回了一句,抱著電腦睡著。
聶左收到了資料,瑪麗亞,今年三十二歲,出生官宦人家。蘇聯解體後,她父親為鞏固蘇聯統治,殺害人民被審判,終身監禁。十年前因病保外就醫,去世。瑪麗亞父親很早就看見了自己的結局,在一邊鼓動人們仇視美帝的同時,一邊將自己孩子瑪麗亞送到了美國。
瑪麗亞大學畢業後,回到國內從事新聞工作,成為國內著名的記者,離異無孩,這次她持有外交護照來A市理由是,收到風聲,黑隊預選賽在A市舉行,去看看有沒有可挖的新聞。她的辦公地點和住宿都在領事館內,每天都會外出參加警方召開的九點新聞發布會,發布會上警方會通報昨天治安情況。
瑪麗亞是個工作很嚴謹的人,從秦雅發來資料可以看見,她的個人電腦里有備忘錄,某年某月某日某時要和某人見面,比如今天行程就是滿的,會對警方發言人進行一個專訪,詢問最近A市的事,主要和黑隊預選賽有關,直到目前,警方不承認也不否認所謂的黑隊預選賽,只是向外界透露,有一個國際犯罪集團正在A市從事犯罪活動。
明天備忘錄中午飯是和主管治安的副市長一起吃的,陪同出席的還有一名外交官。下午她要去看守所,她被允許採訪一名被捕的黑隊預選賽的裁判,回來整理稿件發向國內的通訊社。
聶左沒有計劃,先跟蹤看看情況。儘可能不打草驚蛇,如果被發現,那也有應對方式。九點,聶左到達警方新聞發布會會場外,接戴劍電話:「我不去了,浪費時間。」
戴劍道:「做事怎麼可以半途而廢呢?」
「你當警察都可以半途而廢,為什麼我做事不能半途而廢?」
「你大爺的。」戴劍被問得無語。
「反正我懶得去,最後兩天時間,我們沒有意義的瞎跑,不如找個地方窩著玩玩手機,看看風景,你忙吧。」
戴劍很聰明,問:「你在幹什麼?」
「我準備去菜市場買點菜,慰勞下我日夜忙碌的女朋友。」
「欠我一次。」戴劍掛了電話,他才不相信聶左去買菜呢,畢竟這是委託,除非有更重要的事,這更重要的事不會是買菜。聶左編造出這麼蹩腳的理由,擺明了不想去的態度。難道這小子抓到幕後人?這是很有可能,這個案件兩人重點完全不一樣,戴劍關心案件,聶左關心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