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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枚寶石叫炙熱之心,是紅桃皇后的標籤。每次盜竊之後,紅桃皇后就會將寶石打上印泥,印在博物館某處,代表這件東西是自己偷走的。這兩年來,紅桃皇后突然熄火,一直到了第三屆黑白對抗才有消息。
聶左解釋一番,笑道:「紅桃皇后估計是栽了,不過為什麼還能復出?他的懸賞金可是兩百萬英鎊。」
「對,聶左說的好。」夏娃道:「重點就是兩百萬英鎊,大家必須拼命,明白嗎?」
「明白。」兩百萬英鎊確實很多。
「好,布置任務,秦雅守家,聶左,戴劍,你們外勤。魏嵐,你臥底,以工作人員身份潛伏,收集所有信息。」夏娃道:「晚上是拍賣方舉報的慈善舞會,邀請了兩城富豪太太們,還有外交官等人參加,我們有請柬,大家準備一下,男性燕尾服,女性晚裝。我很相信,這麼大型的慈善舞會,紅桃皇后很有可能露面。」
「能帶舞伴嗎?」秦雅問。
「能,魏嵐臥底,不能直接出現。秦雅,你的舞伴是聶左,戴劍,你是我的舞伴。晚上七點,國際會展中心。散會。」
聶左看了一眼悠悠在轉筆的戴劍,自言自語道:「某人今天話有點少。」
聶左回自己辦公室,燕尾服……去哪找燕尾服,聶左打電話:「白王,我要套燕尾服,有貨嗎?不要高仿,你把西裝剪兩刀也行,越便宜越好……哈哈,便宜你會送啊。好,這點小錢,我不好意思給……戴劍,你有燕尾服嗎……來兩套吧,虧本不行,你要不收錢的話,我下次就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好,幫我送到公司?謝謝,再見,改天請你喝酒。」
聶左和戴劍要等衣服,三個女生三點就下班了,她們要去買晚裝,以前當然有晚裝,但是晚裝這東西,大型的高檔的舞會,最好只穿一次。聶左出辦公室,見戴劍要死不活的還在轉筆,道:「你要什麼都不說,我會當你是內鬼。」
「什麼?」
「紅桃皇后,是一行的頂尖人物,你竟然沒有發言,沒有興趣,哈……」聶左道:「自己看吧,夏娃也看你不對,你作為金牌臥底,本應該可以掩飾的。但是你不掩飾,不就是求著我們問你什麼情況嗎?」
戴劍笑了,斜眼看聶左:「問就問,幹嘛說穿。」
「當我沒問。」
「別,我和你說。」
「我不聽。」
「我錯了,行吧。不過不是裝,我是真的有點舉棋不定。坐。」戴劍沖了兩杯咖啡,遞給聶左一杯:「紅桃皇后,是除我上司外唯一知道我的人。」
「恩?」
「他知道我的身份是FBI臥底。他脅迫我幹了件壞事,什麼壞事我就不說了,反正就是偷東西。我哪能罷休,我識破他身份,回過來就坑了他一手。他以普通人身份在倫敦被判處了兩年監禁,同時我還把他的信物拿走了。因為克爾的事,當時不是缺錢嗎?我就以一百五十萬美元價格賣了。」戴劍道:「現在很尷尬,我們有個內心知道的遊戲規則,我知道誰是紅桃皇后,他知道我是FBI臥底。偏偏我們兩個人這個身份都見不得光。我們已經扯平。現在哈哈……如果我的身份因為他而被仇家識破,並且公之於眾,我會毫不客氣把他賣了。同樣,如果他的身份因為我被公之於眾,他會報復性的把我賣了。」
「女的?」
「恩。」
「漂亮。」
「呵呵,聶左你別問,我不能說。」戴劍道:「當時她偽裝成站街女,坑死我了,我差點被老大崩了。色字頭上一把刀,不過不能怪我,我是壞人,我不能不玩女人,你不喝酒,不抽菸,不玩女人,你混在犯罪集團幹嘛?是吧?經過我的推斷,雖然沒有把握,但是我還是將她推了出來,她也是低估了我,以為我就是一個普通臥底。哥不普通,哥是金牌臥底,然後我把她黑了,她因為酒駕被捕,服刑兩年。哈哈……終身禁駕,偏偏她有四輛跑車,她一定很傷心。」顯然戴劍很得意,殺人用軟刀。
「你已經知道她來了?」聶左不為所動,已經有前車之鑑,戴劍這人說瞎話也是張口就來的。
「是啊,她聯繫我了。說請我幫忙,我說可以。」戴劍道:「這人也是奇怪,我同意幫忙,反而她不信任了,我們就是聊了會天。不吹牛,她對我有點愛恨交加的味道。然後我就說,我不會曝光你身份,你自己被捕是你無能。她問,護航有沒有參加?我說我不知道,不過果野集團董事是老闆,如果有預警,應該會。她說,如果有,你怎麼玩?這句話考倒我了。」
紅桃皇后出現,戴劍認識,得裝成不認識,但是戴劍又是保護珠寶的。聶左問:「結果呢?」
「結果就這樣,我不能抓她,這樣對她來說,就不好玩了。她挺要強的,很希望戰勝我。所以她告訴我,這次她已經收買了一名內應。我不抓她,負責抓內應。如果她先得手她贏,我先得手我贏。」
聶左納悶問:「你們賭什麼?」
「十三世紀,義大利雕刻家雕刻的一件金器,無關緊要了,我賣了。她不知道,她當時就是因為盜竊這金器和我幹上。我送她坐牢,當然要抽點彩頭。」戴劍低聲道:「兄弟,我不能輸,我沒賭注。」
「哇,你就空手套白狼,準備再坑人家一手?」
「……」戴劍不知道怎麼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