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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人從車頭位置衝出,沒看見聶左,有些莫名其妙,這就是城市戰鬥素養的差距,在沒有看見對手的情況下,不是去尋找對手,而是要給自己找一個掩護地點。聶左半蹲在車後,腳踩踏在輪胎遮擋位置,聽聲音判斷對方位置,然後突然站起來,一槍命中對方的腦袋。
解決,前後不過六秒時間,三個人全掛了,雅克是敬佩有加,戴劍是一陣後怕。當初他是傑克身份時候和聶左打過架,一直認為雙方搏擊能力差不多,即使聶左稍勝,也不會相差太多。現在才知道,打架可能差不了太多,但是殺人自己和聶左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第一個人,用冷兵器殺人,聶左身體沒有一滴血。第二個人,在很短時間內戰術殺人。第三個,判斷出方位,果斷冷靜的拼槍。這是綜合了技巧,戰術和勇氣的一套手段。不是套路,而是聶左能在最短時間知道殺死對方是最快,最乾淨的手段。
雅克和戴劍爬出車外,聶左道:「毀屍滅跡。」
抽取汽油,然後把屍體朝汽車內一扔,點燃,開走一輛歹徒的車走人。三個人都沒有半點猶豫的做事,速度很快,效率很高,一分十五秒,就搞定了一切。四十分鐘後,歹徒的車輛再次被銷毀,而他們三人上了一輛護航的汽車。
巴黎護航總經理是一位四十歲的男子,少見的非常嚴肅的法國人。在護航公司,他外披西裝,內穿睡衣,努力擠出一點微笑接待聶左和戴劍。但是對雅克的態度可以看出,他非常不高興,應該說是惱怒。特別是知道雅克做主去救維希,並且帶兩個客人去撞車,聶左感覺他想吃了雅克。
他一直用英文向兩人道歉,一位女員工送來了外賣和衣服,然後開始全面的毀屍滅跡。三人,特別是聶左的衣物全部要換掉銷毀。不要低估警察的技術力量,雖然聶左衣服沒有血跡,但是和歹徒有接觸,就可能導致證據轉移。女員工開始看附近路段的測速監控,看期間有沒有車輛經過這裡。
吃東西時候,巴黎護航老總詳細的了解每個細節,力求讓三人不惹上嫌疑,同時對聶左表示了衷心感謝。赤手空拳對付三名持有手槍的歹徒,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凌晨四點,在沒有遺落之後,終於結束了對案件證據的尋找。
老總看著雅克道:「這是一件非常愚蠢,非常冒險,非常不可思議的事,聶先生和戴先生為你求情,所以這次就放過你。如果再有下一次這麼魯莽的行為,你自己滾蛋是小事,玷污了你父親的榮譽才是大事。」
「好的好的。」雅克雖然虛心接受,但是表面態度讓老總很不滿意,見老總眼神不放過他,立刻立正:「是,先生,我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
接下來是分析雷斯諾夫,老總也不認為大衛父女有這樣一伙人幫助他們。而且他認為大衛父女目前處境非常危險,只要雷斯諾夫不落網,不死亡,那肯定要殺死他們,以表明自己絲毫不害怕的態度。
戴劍道:「救人救到底……」
聶左心一悸,大哥,這是法國,能不能不把話說那麼滿。
戴劍道:「我認為這夥人既然願意為了馬丁父女和雷斯諾夫開戰,肯定會有後續手段保證他們的安全。」
聶左轉移話題:「我認為我們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目前看,三個嫌疑人醫生,一位因為消失時間太早,可能性不大。大衛醫生不是為李飛整容的醫生,那隻剩餘最後一個霍克醫生了。」
老總點頭:「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件事我們先調查,兩天之內一定會有消息。」
「好,非常感謝。」聶左戴劍站起來,和老總他們握手,由女員工開車送到酒店。雅克留下,估計會被罵慘。
……
回到賓館,聶左洗澡,躺在舒服的床上,連線五號,撥打小威廉電話,三方通話,小威廉接電話第一句話說:「十二號,你是不是可以適當在你們A市的凌晨和我們聯繫呢?」
五號似乎從來不睡,什麼時候都能聯繫到他,他什麼時候都沒有睡覺,道:「一號,有關女巫的事。」
聶左介紹了情況,小威廉邊聽邊燒雪茄,聽完,道:「你有把握嗎?」
「沒有,我只是從飛行器上判斷,我有照片,發給你們。」今天拍攝的跟隨維希的男子照片。
五號沒說什麼,小威廉大為驚訝:「這人我認識。」
「是誰?」
「是我父親的朋友的學生,我父親朋友是歐洲著名力學專家,對空氣動力學很有研究,甚至影響了著名客機的設計理念。」小威廉沉思一會:「那是十多年前,他帶了三名學生拜訪我父親。有個年輕人非常年輕,大概只有十四歲,我非常好奇。我父親和我說,這是一名少年科學家,名叫雷東多。」
小威廉對少年科學家很好奇,對其有一定關注,可惜後來雷東多變得平庸,轉變了專業,成為大學一名藝術品進修生,選擇了油畫專業。本來有很多商業設計公司和研究所對他很有興趣,一直在觀察他,後來全部失去了興趣。小威廉也大為惋惜,小威廉父親和小威廉說了A市一個傷仲永的故事,天才淪為平庸是很高機率的可能。
雖然已經有七年不見,但是小威廉記憶里一直有一個少年天才科學家,一看照片一眼就認出他是雷東多。
小威廉道:「我還有留意過他,也和他的導師通過電話,導師說雷東多有抑鬱症,原因就是太多的報紙媒體渲染他的少年天才,又有一位著名物理學家做為導師,導致其心理壓力太大。20歲時候雷東多放棄了攻讀藝術,轉而成為一名攝影愛好者,開始遊走全球各地,並且在五年前拿到了美國的綠卡。你們要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雷東多很可能就是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