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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狡黠地一笑:「佛曰:不可說!」
「嘁!」洛菲做嗤之以鼻狀。
張勝豪氣干雲地笑道:「不該你知道的事,不要亂打聽。你只要記得,我答應過,如果有一天我發達了,有了自己的公司,就聘你做我公司的終身財務總監,我張勝說到做到,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實現自己的承喏了。」
洛菲嘻嘻一笑,兩隻眼睛笑得很好看,彎成了月牙,她笑嘻嘻的露出一口小白牙道:「好啊,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張勝也笑了:「你呀,野心真是不小,說起來,你現在已經是百萬富婆了,不在家裡享福,還跟著我東奔西走的,是不是打算做一個女強人?」
洛菲莞爾搖頭:「女孩子也該有事業,悶在家裡的女人是最沒有魅力的。不過,我可不做女強人,男人就是男人,女人就是女人,如果一定要顛而倒之,還有什麼快樂幸福可言。」
張勝大笑:「看不出……你還挺有思想的呀。」
洛菲皺皺鼻子:「那當然,這方面的事我看得太多了,有一個身家億萬的女富豪,喔……我是在雜誌上看的故事,那個女人就是這樣,事業上很得意,可是婚姻生活上卻出人意料的『慘』。
事業,工作,牽涉了她太多的精力,她的家成了臨時旅館。她在公司指揮慣了,回到家裡也會不自覺地帶出頤指氣使的派頭,但凡有點尊嚴的男人,怎麼受得了她的霸道?其實……她很愛她的丈夫和孩子的。結果……在她的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她的丈夫斷然提出分手,她後悔已經晚了。
女人吶,就應該知道什麼時候強勢,什麼時候示弱,對什麼人強勢,對什麼人示弱。女人示弱,可是一門高超的藝術!」
張勝看著她得意洋洋的樣子,想起在人前威風霸道的母老虎秦若男,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乖乖貓形象,惹得他又愛又憐。再想起明明精明強幹的鐘情,也特別注意尊重他的意見和做為男人的尊嚴,不禁對洛菲的話深以為然。
他擊掌贊道:「說得好,菲菲啊,你能這麼想,將來一定能有一份美滿和諧的婚姻。是啊,女人就該這樣,這樣才是女人。你不知道,我這次來瑞士,是為某個大家族辦事的,那個家族的千金大小姐,……哼哼!」
洛菲眼珠滴溜溜一轉,問道:「那位大小姐……怎麼樣啊?」
張勝給周周大小姐下了定義:「那個女人,目空一切、目高於頂、狂妄自大、不識大體、不通情理、性情蠻橫、飛揚跋扈,嗯……」
他看洛菲兩眼發直,問道:「怎麼啦?」
洛菲乾笑兩聲,吃吃地道:「那位……大小姐,怎麼得罪你了?」
張勝搖搖頭,有些泄氣:「算了,不說這個了,這次來我是為她的家族做事的,可人家自己不見我,連她的信使都不跟我照面,嘿!」
洛菲眼睛亂轉,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想笑又忍的模樣。
張勝提起那位將和他保持一年夫妻名分的大小姐,儘管是名義上的夫妻,不過將來難免要在外人面前配合演戲,她這麼高傲,到時真不知該如何相處。一想至此,便有些意興索然,他擺擺手道:「算了,不提她了。對了,我走之前給了發了筆獎金,讓你逛街時花用,你有沒有買什麼東西?」
「啊?沒有呀,我就是在樓下四處走走,沒買什麼呀。」
「你這個只知道攢錢的小財迷,都快趕上葛郎台了,那些假冒偽劣的名牌內衣褲啊,你該扔就扔了吧。要不然我這老闆都跟著掉價。該花的一定得花,不要省啊……」
洛菲窘極,紅著臉大發嬌嗔:「老闆!別墨嘰啦,你都快趕上我媽啦……」
※※※
張勝回國了。
此時在上海站穩腳跟的徐海生充分顯示出了他人生歷練的老辣和心計。一法通百法通,他的心術加上一群精通資本運作的高手輔佐,又有早已形成規模的資本基礎,這隻東北虎在上海一樣呼風喚雨。大資本不利進出,他便分拆開來,在權證、期貨、股票、黃金,但凡一切能瘋狂斂財的地方,都有他探出的魔掌。
同時,本著強強聯合,強者更強的理由,他和上海的一些大機構也在合作,正式成為上海幫的一支強大的外籍軍團。這些上海本地機構,就包括曾與張勝合作過的靳在笑。這很正常,商人逐利,靳在笑又不是他親大哥,沒理由放著一個強大的合作夥伴不接納。
何況,靳在笑並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私人恩怨。商界人物,老奸巨猾,後來他雖隱約聽說兩人之間似有糾葛,還和那次期貨大戰有關,覺得事有蹊蹺,不過本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對此他一字不提。
徐海生在上海混得風生水起的時候,張勝也一躍成為深圳的股壇之神。兩人一南一北,在深滬兩市的戰場上暗暗較起了勁。
張勝一面暗中運作,準備把周氏家族的巨額財產運回來並通過他設計好的種種途徑進行漂白,一面不斷打響自己的知名度,做為他將擁有巨大財富的理論支撐。與此同時,他也從文哥昔日的部下們身上如饑似渴地汲取著知識和經驗。
雖說按照他的計劃安排,他必然在大陸和、港台、乃至歐美市場上「大賺特賺」,但是畢竟功成之日他將全身而退,現在多學點知識,多長點本事,對他是大大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