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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溫雅小姐,好久不見了。」電話里傳出徐海生爽朗的笑聲。
「瞧你,貴人多忘事啊,前兩天我還給你打過電話,怎麼就好久不見了?」溫雅的聲調帶著點嬌嗔,柔柔的,非常迷人。
徐海生笑道:「我是說自上次酒會之後,沒有見到你的人嘛。哦,對了,前兩天你是打過電話,切磋過對萬風控股的看法。」
溫雅笑起來:「是呀,你現在是業內的能人,徐氏基金威名遠揚,在咱東三省是頭一號私募大哥,小妹想多跟你請教請教呀。」
徐海生連忙道:「談不上,談不上,切磋可以,請教可不敢當。」
溫雅微微一笑:「徐總,最近股市走勢太過險惡,我輕易不敢入場啊,所以想向你討教一下看法,可肯賜教嗎?」
徐海生笑道:「好啊,你溫大小姐炒股向來是有賺無賠,咱們切磋一下對彼此都有增益。是在電話里談呀還是怎麼著,如果出去談,我就訂個格調高一些的飯店,迎候溫大小姐。」
「呵呵……,不必了,我正在外面,一會兒到你那去吧。你住哪兒?」
「哦,過來啊?也好,我住君王大廈1818號房間。」
「呀,很吉利的數字,好,我大約一小時左右到吧。」
「好,那我恭候大駕。」
電話掛斷了,溫雅握著電話沉思一會兒,然後把它往旁邊座位上一丟,打開車窗,點起了一支女士香菸,幽幽地吸了起來。
溫雅以前的確是炒股如神,但那並不是她的本事,而是幕後有高手幫她。她畢業於一所三流大學,畢業後高不成低不就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後來經過熟人介紹,她成了某位大老闆的操盤手。別的操盤手在老闆面前總喜歡賣弄自己的知識,時常分析盤口獻計獻策,而溫雅卻無心與此,閒暇時手邊不離《知音》、《女友》、《讀者文摘》一類的雜誌。
而事實上,老闆需要的就是一台人形機器,需要他們能按照指令一絲不苟地執行,並不需要他們擁有自己的思想。因為大老闆的決策,自有一批真正的股市精英在他身邊獻計獻策,而他們這批人只是執行者而已。
這一來,胸無大志的溫雅反而最受老闆青睞,但凡關鍵性的大單進出,都交給她來辦,有什麼決定的時候一般也不背著她。溫雅不喜歡用功學習,但並不代表她的智商低下。等她熟悉了環境之後,就開始坐老闆的轎子,搭他的順風車炒股,一來二去,她賺的比例比老闆還高。
她的大老闆資金實力不足以獨自一人作莊,因此常常採取與他人合作的方式。合作方法通常如下:大老闆在低位吸納幾千萬股流通股鎖倉,市面上的流通股減少了許多,這樣,本來一隻中盤股就會變成小盤股,然後合作的另一個大老闆就用對敲的方式把這隻「小盤股」炒到高位,此時,他們僱傭的股評人士就不斷發布正面消息和評論,大力進行推薦。
這時,這個合作方大老闆開始逐步出貨,待他出貨完畢後,價位還比當初吸納籌碼時高出50%以上,這時,負責鎖倉的老闆再慢吞吞地出貨。這種合作,需要雙方的信任和配合,如果有一方存了私心和更大貪慾,就會打亂整個步驟,最後兩人一齊栽進去,所以合作夥伴一般比較固定。
由於溫雅是自己當老鼠倉,自然不受這個限制。她可以和自己老闆在同一價位甚至更低價位搶先進貨,然後和另一個大老闆一齊在最高位出貨,光是這方面的收益,她每次運作的收益都接近於300%,何況老闆那裡還要付她一筆不菲的酬金。
她23歲開始入行,兩年功夫就成了千萬富婆。但是自己坐莊也不是毫無風險的,有一次在炒作中趕上大盤飛流直下,他們炒作的個股也挺不住了,全線被套。老闆急得火上房,溫雅急得是房上火。
因為她每次搭老闆的順風船都大賺特賺,胃口越來越大,她私下在另一個營業部用家裡人的身份證開了個戶頭,悄悄支配買賣。由於她資金量大,信譽度高,得到了3:1的透支權力。這次買這隻股票,她就行使了這個權力。
證券市場中,透支盤一直是消滅大戶和短線高手的好辦法,判斷失常時即便是高手,也難逃爆倉的噩運。這個特權曾令不少風雲一時的大戶傾家蕩產、一蹶不振。如果時限一到強行平倉,她自己的本錢都會賠個精光。
溫雅急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的情形令她的大老闆非常感動,孰不知溫雅只是在為她自己套牢的資金髮愁罷了。她的資金量雖少,卻也逃不掉,因為老闆每天一開盤就在跌停板上掛上巨量封單,誰也逃不出去。
那一次,她幫了老闆一個大忙,也認識了現在的靠山。她的老闆找到一位掌握國有大企業資金調配權的官員,許給他一筆優厚的報酬。可惜,那位老總不為錢所動,根本不肯幫忙。這時,溫雅出馬了。
為了老闆,更為了她自己。
那位年近六旬沒有倒在錢彈下的老總,最終卻倒在了溫雅這個艷媚佳人的肉彈之下。
溫雅並不濫交,她在大學時交過一個男友,年輕人對性的懵懂好奇,使他們偷嘗過禁果。但是那時的他們還年輕,溫雅感覺到更多的是一種心理上跨越禁區的刺激快感,生理上並沒有體味到什麼飄飄欲仙的感覺。
畢業後,埋頭在股市賺錢,隨著資產越來越多,她的眼界也越來越高,年輕的小伙子沒有錢,有錢的大多已成家立業,高不成,低不就,所以她始終是單身一人,儘管她很漂亮,被許多男人奉迎喜歡,但是她一直沒有再為任何人解過裙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