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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蘭小手一揮,蠻橫地道:「少來!本姑娘這回放過你,你給我好自為之!在公安醫院還敢耍流氓,反了你了!」
她上下看看張勝那一身名牌和金鍊子、金筆、金鎦子,不屑地冷哼一聲:「有倆糟錢燒的!」說完一轉身,風風火火地去了。
郭胖子把下巴埋在被單底下,瞪著一雙賊眼滴溜亂轉地看了半天,待小護士一出去,立即抻出脖子來,興致勃勃地問:「勝子,彈性足嗎?」
「滾你的!吃你的麵條去!」
「那……醬呢?」
張勝又羞又惱地道:「還提醬呢?我長這麼大,就沒調戲過姑娘,今天讓她訓的跟三孫子似的,我欠她的啊?還不是因為你?愛吃不吃!」
郭胖子一臉的肥肉抽搐了兩下,忍著笑小聲道:「我忽然特想吃饅頭,還是山東嗆面的,筋道!」
張勝沒好氣地道:「等著,中午飯就吃饅頭!我放點耗子藥毒死你!」
一早上,趙金豆還沒到,張勝就推著郭胖子樓上樓下的跑,做各種檢查,CT、彩超、驗血、驗尿……這幢樓是老式的醫院大樓,樓梯中間專門修了可以推車而行的斜坡,橫著刻畫了許多波浪紋以加大阻力,但郭胖子體型過於沉重,往下推時得用力拽著,往上推時得用力頂著。
張勝感冒症狀越來嚴重,心猝氣短,體力越來越弱,身上直出虛汗。當他推著郭胖子從五樓下來時,台階上不知誰吐了一口痰,張勝推著輪椅沒注意,腳下一滑,他只來得及踩下輪椅的剎車,因為怕把輪椅撞翻了,自已往旁邊閃了一下,一溜跟頭兒地摔了下去。
張勝一直摔到四五樓之間的緩步台上才止住了摔勢。他睜開眼睛,只覺眼前一片漆黑,還以為自已摔壞了眼睛,一陣恐慌剛剛湧上心頭,忽然眼前一亮,然後一個兇巴巴的女孩聲音斥責道:「鑽我腿底下看什麼?喲,又是你這個流氓?真下本錢,這種招都使啊?說!看到什麼了?」
張勝一見那個護士,不由暗暗叫苦,這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偏偏又是她?又是那個刁鑽野蠻的秦若蘭?
「勝子,你怎麼樣啦?」郭胖子坐在輪椅車上擔心地叫。
張勝沒空答理他,只是向居高臨下怒視著他的小護士軟弱地辯解著:「我什麼都沒看到。」
秦若蘭哼了一聲說:「廢話!我穿著牛仔褲呢!」
張勝:「……」
秦若蘭歪著頭看看他,忽然吟吟地蹲了下來,手托著下巴,柔聲細語地道:「呀,你的頭流血了耶!」
張勝有氣無力地在頭上摸了一把,果然一手是血。
秦若蘭點頭直笑,用脆生生甜絲絲的聲調兒說:「歡迎您入住公安醫院,本院是市屬二級甲等醫院,設備優良,服務周到。救死扶傷,是我的天職,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老闆……!」
第051章 難兄難弟齊住院
張勝睜開眼,就發現眼前一片潔白,恰如郭胖子所說,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還有白色的……
這是什麼?近在咫尺的那片白明暗的陰影和稍許的褶皺形成一個輪廊,裡邊應該是……某人渾圓的臀部……
張勝目光稍稍上移,弓形的後背,再上邊是燕帽的後翼,下邊露出幾絡調皮的青絲,那是個年輕的小護士,正彎著腰在麻利地更換床單、被套、枕頭套。張勝在她動作的時候,看到半張俏臉,立即認出她就是小辣椒秦若蘭。
張勝嚇了一跳,她翹翹的臀部就在鼻子底下,如果被她看到自已睜著眼,那麼難保不會再次被她當成色狼,情急智生,他立即雙眼一閉,繼續作昏迷不醒狀。
秦若蘭指揮起來:「鋪好了,來,把他抬到床上。你抬腿、你抱頭,噯噯,又不是填炮彈,托著點腰啊!」
張勝感覺到兩個男人正抬著自已往床上放,郭胖子在旁邊緊張地說:「輕點輕點,剛止了血,還沒包紮呢,別蹭到枕頭上,擺正了,擺正了。」
小護士秦若蘭馬上呵斥道:「你比我還懂是不是?腿腫的那麼厲害,少在那金雞獨立,上床躺著去。」
旁邊床上的彈簧吱呀一陣響,看來是郭胖子聽令躺下了。在這位小霸王的淫威之下,敢不聽命的男人還真沒有幾個。
張勝一放好,那些人就出去了。張勝閉著眼又躺了一會兒,這才裝做剛剛醒來似的睜開眼,只見郭胖子手托著下巴,被踹得腫起一大塊的短腿架在另一條腿上,宛如一具臥佛似的躺在對面床上正看著他。
一見他醒來,郭胖子立即喜道:「勝子,你醒了?沒有事吧你,可嚇死我了。」
張勝看著這位難兄難弟,苦笑道:「我沒事,昨晚沒被蓋著涼了,誰想身子虛成這樣。」
這時房門吱呀一聲,趙金豆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裡提著一個藍色的大布口袋,裡邊也不知裝了些什麼,鼓鼓囊囊的。
「胖子,你怎麼樣了,被誰給打了,啊?勝子……你……你怎麼了?」趙金豆愣在郭胖子床前。
張勝苦笑一聲,說:「嫂子來了,快坐吧。我沒事,坐下說吧。」
趙金豆長的很漂亮,一米六七的個子,黑亮的秀髮披肩而下,五官精緻,有種很明朗的線條,她的孩子都上小學了,可身材一點沒有走形,修長豐盈,極具活力。
一件深灰色襯衫很普通,可是衣內高高鼓起兩座挺拔的山峰,頓時便掩蓋了它的黯淡。下身是條絨褲子,豎直的紋路令那修長的雙腿顯得更加筆直,腰肢便也襯托的更加纖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