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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子一聽,興致勃勃地道:「你從哪學來的,還有這種秘方?來,我給成碧也調一杯!」
李爾趕緊阻止:「不行,她一醉就哭,哭起來就沒完,這種酒品,她喝醉了你哄她呀?」
哨子一聽,趕緊打消了主意。
三個人攬著肩膀說話,張勝就聽不清了,看他們竊竊私語,更懷疑他們不懷好意,這一來張勝就關心起外邊的動靜來。
徐海生剛才也注意到外面那個女孩兒了。他眯著眼仔細打量過,很清爽、很甜美的一個小姑娘,卻不是他鍾意的成熟少婦類型,看來張勝挺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
徐海生淡然一笑,只當張勝飽暖思淫慾,手裡有了幾個錢,就開始想姑娘了,所以並不在意。出來混,老婆早晚要換的,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再說,張勝如果好財好色,更易於被他控制,變成他的同路人,徐海生對此是樂見其成的。
秦若蘭和朱成碧回來了,張勝仔細看了一眼,酒中青色的東西還在,他放心了,秦若蘭不像喝多的樣子,她不會看不到酒里有東西。
秦若蘭坐下,果然發現了杯中的東西,只見她扭頭向一旁的李浩升問了幾句什麼,就笑嘻嘻地端起了酒杯。
張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還來不及阻止,秦若蘭已經一飲而盡,杯底靜靜地留下了一粒青青的東西,秦若蘭把它倒在掌心,張勝這才看清是一枚青橄欖,他不禁啞然失笑。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已大概是因為上一次的事,弄得有點神經過敏了,朋友間喝酒搞搞惡作劇是很正常的,看那三個年輕人好象比秦若蘭還小著兩歲,毛還沒長齊的小子敢做什麼?自已真是多疑了。
包房內外的斗酒仍在繼續,楚文樓喝的直往桌子底下出溜,現在奴才這個自稱他已經說的很溜了,只是一會皇上、一會娘娘的老叫錯,於是那酒便也一杯杯不斷地灌下去。
包房外也喝到了一個小高潮,朱成碧和李爾在玩「空中加油」,一個人昂起腦袋坐著,張開嘴巴,另一個人用嘴小心翼翼地叼起高腳酒杯的底座,把酒慢慢地倒入對方的口中……
秦若蘭則跟李浩升和哨子兩個人在划拳,輸的人便喝一杯,張勝注意到兩個人趁秦若蘭不備,還是經常給她倒那種勾兌過的酒,她卻一點沒有察覺。
張勝見了不禁暗暗搖頭:「唉,真是個粗心大意的丫頭……」
快十一點的時候,張勝和徐海生駕著楚文樓走出酒店,徐海生酒量好,只是微醺,楚文樓爛醉如泥,張勝比他好得多,但是一來也沒少喝,二來感冒畢竟影響精神,所以也有點頭重腳輕。
秦若蘭一行人也於此時走了出來,秦若蘭酒量雖好,但是喝了至少十多杯加料的酒,結果還是喝醉了。
她的身子軟的像麵條兒似的,毫無形象地被表弟李浩升托著,醉眼朦朧,東倒西歪,還在口齒不清地大聲吹牛:「我……告訴你,李浩升,你……你想……灌醉我,別說……門兒!窗兒都……沒有。我……我三歲……爸爸就蘸著酒餵我……」
這句話還沒說完,她就頭一垂,『壯烈犧牲』了。
李爾幸災樂禍地道:「這回她可真醉了,哈哈,小心她明天找你算帳。」
張勝隱約聽到一些,他不放心地回頭看了一眼,身邊楚文樓還在喃喃自語,對他的聽力造成了一些干擾,所以支離破碎的聽的不全。
李浩升一臉奸笑地小聲道:「她敢!我有絕招對付她。她喝成這樣,我不送她回去了,省得挨姑媽罵,我帶她回我家睡。」
張勝側耳傾聽,只看到他的一臉奸笑,還有最後那句「回我家睡」,張勝心頭頓時一緊,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真是無恥!為什麼男人總喜歡灌醉女人占她們便宜呢?蹂躪一個沒有知覺的女人就那麼開心?
「她不是總夸自已酒量好,是千杯不醉秦若蘭麼?我帶回去拍幾張她醉成一攤爛泥的照片,那就是把柄,到時候醜態畢露,照片在手,她敢向我問罪?哈……哈……哈~~~!」
李浩升仰天大笑三聲,一低頭,一個陌生的男人已經瞪著噴火的眼睛站到了他的面前,這人頭上還纏著繃帶,那模樣實在古怪。
「呃?你是誰?幹嗎擋道?」李浩升奇怪地問道。
徐海生架著楚文樓正在叫車,楚文樓的體重一下子全壓在他的身上,扭頭一看,原來是張勝忽然跑開,跟那伙剛剛走出酒店的人正在說話。
「終於忍不住上前搭訕了!」徐海生淡淡一笑,扭頭向遠處的一輛計程車招手。
「她是你朋友?」張勝忍著滿腔怒火問道。
李浩升和李爾互相看看,點頭道:「就算是吧,怎麼了?」
「就算是?」張勝大怒,伸手就要把秦若蘭搶過來:「把她給我。」
李浩升一撥他的手,不悅地道:「噯噯噯,幹什麼你,你是她什麼人?憑什麼把人交給你?」
張勝見這幾個小流氓體格比他好得多,硬搶怕是搶不過來。他急中生智,忽地想出一個理由,一般來說,臨時起意有了色心的人聽到這個理由都會理屈放棄的。
他把胸一挺,理直氣壯地喝道:「我是她什麼人?你說我是她什麼人?我是她男朋友!你們幾個想幹什麼?少說廢話,快點把人給我!」
「男朋友?」李浩升的眼睛眯了起來,一絲危險的氣息在他眼底浮起:「她住哪兒,多大年紀,做什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