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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閨女啊,你這話說的不落不實的,我聽著心慌呀,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張母急得直跺腳。
一直沒說話的張清忽然道:「媽,你別問了。哥從小就忒有主意,聽大哥的安排吧!」
這時,家裡電話又響了起來,張母接過電話聽了幾句,緊張地捂住話筒,六神無主地道:「不認得這人,說是老大的朋友,好象是記者吧,一個女的,問咱家老大的情況呢,咋辦?」
張父說道:「我來接。」
「等等,我來!」鍾情機警地搶過去,從張母手中接過了電話。
電話對面,秦若男心急如焚。
她是一早從電台節目中聽到省城發生的情況的,由於這次出差是執行秘密任務,手機全部上繳,手機里存貯的有張勝的手機號碼,以前一直設成快捷鍵,她沒有刻意去記,事到臨頭反想不起來了。
他單位的電話秦若男是有印象的,可是打了半天,不是占線就是沒人接。好在張勝家裡的電話也曾告訴過她,因為張勝開玩笑地說當初安電話時,那個電話局的女孩挺喜歡他的,想跟他搞對象,特意給他挑了個吉利號『22785859』。由於這個小故事,秦若男反倒記得牢牢的。
可她從未給張勝父母家掛過電話,心裡著實忐忑不安,要不是心切難禁,從未和張父張母打過照面的她還真沒勇氣貿然給未來的公婆打電話,所以電話接通,她便急問張勝近況,不好意思自表身份。
「喂,你好,請問你是哪位?」
「哦,我是張勝的朋友,想問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你是哪位?」
鍾情看了眼張勝的家人,他們一家都圍在旁邊,正眼巴巴地看著她。鍾情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冒充了張清媳婦胡娟的身份道:「我是他的弟妹,大哥投資上出了大問題,全家人都很上火,請你們記者也有點同情心,不要再打電話騷擾。如果你真是他的朋友,請直接打他手機。」
秦若男急道:「喂!……」
「咔嚓!」電話掛斷了,秦若男聽著忙音一陣發怔……
「隊長,我有急事,需要馬上回省城。」
劉隊詫異地道:「案子剛剛辦完,今天正想領大家好好放鬆一下,明天我們就回去了,忙什麼呢?」
「隊長,我家裡有件急事,必須得馬上回去。」
「那……好吧,你先回省城。」
※※※
「文哥!」
張勝見到文先生,微笑著喚了一聲。
昨晚授意洛菲向各大報社爆料之後,他便叮囑鍾情一番,讓她今天一早去自己家裡做好父母和兄弟的解釋安撫工作,免得聽了消息自家亂作一團。隨後,他便給若男去電話,可是若男手機關機,張勝這才想起若男這兩天去省外辦一樁大案,得後天才回來。
「她的工作性質特殊,有時是不能開機的。這樣也好,等她回來我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給她聽吧。」
公司方面張勝卻沒做什麼安排,他現在就是要給外界一種兵敗如山倒的頹勢,亂一點更好。反正他這個正主不在,想亂也亂不到哪兒去。
徐海生的一再迫害,使他意識到這條毒蛇一旦得罪了誰,而這個人又能有所發展,現在或未來可能會對他造成的威脅的話,他會不擇手段地把這個潛在對手幹掉。
徐海生悄然殺入期貨市場,對他實施狙殺之後,把他叫到當年他發跡的地方,又當著鍾情的面打擊他,勸鍾情重回他的懷抱,就是為了徹底瓦解他的鬥志,想逼他自殺。
這個人太惡毒了,說起來張勝並沒有對不起他,他最初也沒想對付張勝。在匯金公司受到查辦時,他只是置身事外,逃之夭夭罷了。但是張勝在看守所接受審訊期間,有把他也牽連下水,進入警方視線的可能。徐海生心中有鬼,不願引起警方注意,這才打定主意讓張勝永遠消失。
現如今,那樁案子已經平息,威脅也不復存在。但兩個人之間的讎隙卻已種下,如果張勝出獄後只是一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對徐海生構不成任何威脅,那他或許會放張勝一馬。但是現在張勝偏偏鋒芒畢露,在東北資本市場與他比肩而立。
徐海生這種人是寧可我負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負我。哪肯讓張勝這個潛在威脅一天天壯大,自然處心積慮想做掉他。現在除非張勝放棄自己的前程,讓他感受不到什麼威脅。否則,他就會千方百計、明槍暗箭地對付自己。張勝必須主動應戰了。
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徐海生一戰。而且,徐海生一旦獲悉這次被他利用,一定會提高警惕,而且會更加迫切地想幹掉他,憑自己的力量與徐海生正面為敵的話,那將是一條很艱辛、很難成功的路。
於是,張勝想到了他在這種困境下唯一可以藉助的臂力:文先生。
他知道文先生這筆錢如果不能合理地漂白,是不能拿出來使用的。能幫文哥漂白這筆錢的人不是除了他張勝沒有第二個人,但是能在那麼一筆龐大財富前不起據為己有念頭的人卻不好找。
而且,這個人是必須是要同他的女兒成親的,因為不通過這種手段,幫助文先生漂白的錢財還是不能合法合理地轉進他的家族。這一來,符合條件的男人就更不易找。
現在,事情已經很明了了。
文哥需要一個代理人,這個人要符合四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