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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勝正在努力獲取這位老人的認可和喜歡,秦老爺子一生負疚最大的,就是他的大哥。只要獲得他的支持,將來秦司令這兒的阻力必可減至最低,這枚底牌現在當然不急著亮出來。
「滾出去!我秦家的女孩兒,不會嫁你這種一身銅臭的浪蕩子!」
「老爺子,我是真心愛若男的,我求你,讓她嫁給我!」
「滾!你滾不滾?」秦司令劈頭蓋臉又是一通打,張勝站在那兒躲都不躲,頭上挨了幾棍子,又麻又脹,他舔了舔嘴角,鹹鹹的,已經有鮮血淌下來。
秦若男在一旁,看得心尖兒一顫一顫的,她和妹妹已經通過幾次電話。若蘭嘴裡說著不幫張勝,又怎可能真的不幫?姐姐若是不能快樂,她又怎能安心留在張勝身邊?
這些日子,獨自操持屬於自己的家,既勞累又充實,可偌大的城堡,現在卻只有她自己。和自己的姐姐一生一世不分開,這個主意似乎也不錯。若蘭已經漸漸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並且開始規勸起了姐姐。
若男被妹妹勸得六神無主,報上關於張勝的報導天天不斷,他雖然一直都沒有登門,沒有再和她見面,可是他所做的一切,無不針對若男。若男也知道別人現在對她是一種什麼觀感,馮參謀長的大孫女和她是高中同學,她跑上門來和若男說起張勝時,滿眼都是星星,對若男羨慕的不得了。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男人越離婚越膽小,女人越離婚越膽大。」
「離過婚的男人是塊寶。」
她如此對若男說,女人浪漫起來,果然是沒心沒肺。
就在這時,張勝突然登門了,眼見爺爺的拐棍一下下抽在他的頭上、肩上,若男感覺就象抽在她的心上,心裡一抽一抽的隱隱作痛。
秦司令又是連續兩棍子敲下去,秦若男再也忍不住了,她急忙衝過去,張開雙手攔在張勝面前,噙著淚道:「爺爺,不要再打了。」
秦司令的拐棍帶著風聲呼嘯而下,一見孫女擋在前面急忙收手,但還是來不及了,棍子抽在她肩上,雖說已收了幾分力,仍是疼得她一哆嗦。
「小男,你這是做什麼?是誰害得你那麼傷心?是誰害得你在同事、鄰居面前抬不起頭來?你……居然還護著他?」
秦司令氣得跳腳:「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張勝見秦若男替他擋在前邊,又驚又喜:「若男,你……你肯原諒我了,答應我了?」
「你給我滾!」秦若男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麼心理,見他被打著實不忍,比打在她身上還疼,可是聽到他說話,卻又氣不打一處來,她轉過身,使勁地往外推張勝,把他推出門去,砰地一聲把門關上,放聲大哭起來。
張勝在門外聽見她哭聲,心中難過,抬手欲扣門,卻沒有勇氣再拍下去。
郭胖子重重一拍他的肩膀,滿臉『沉痛』地勸道:「老弟,與人謀事,須知其習性,以引導之;明其目的,以勸導之;知其弱點,以威嚇之;察其優勢,以鉗制之。出其最不當意之際,不可存一蹴而就之想,惟徐而圖之,以待瓜熟蒂落。」
張勝抹了一手血,咬牙切齒地道:「胖子,我不知道你小子現在長了多少學問,你再跟我之之之的,我讓你比我還難看!」
郭胖子捏捏肥胖的下巴,立即改口說道:「哥們,咱先去醫院吧……」
第201章 人生何求?
沉寂幾天之後,多頭再次發力,這一次,不止是張勝,對大勢研判之後,認為市場已經見底的眾多機構紛紛加入進來,不過好笑的是,挑起這場風雲的戰爭導火索源於深圳,迅速加入雙方戰團的大機構卻分別來自北京和上海。
北京機構看多,站在張勝一邊,上海機構看空,站在徐海生一邊,其他各地的機構各有所依,但是氣勢上與他們就無法相比了。
多頭的這次反攻,再次收復失地,把前幾天的陰線一舉吃掉,其中幾個小品種在開盤十分鐘後,就被幾筆大單子直拉漲停,場內歡聲雷動,跺腳的,拍案子的,起鬨的,各種嘈雜的聲音從報單電話里迎面撲來。
徐海生暗自得意,眼看參予進來的機構越來越多,他無法想像這一仗打贏之後,他將獲得多麼巨大的力量。但是由於期市數年的沉寂,這一番騷動吸引了太多蜇伏已久的勢力,加入雙方的勢力集團越來越多,徐海生也不敢大意,他知道,有時候,實力過於強大,是能暫時背離現貨走勢,走出一波完全不同的大行情的。
為保險起見,徐海生在發動力量,與其他空頭把多頭勢力再度打回原形後,立即飛赴上海,開始同各方勢力洽談合作。黑白兩道、政界背景、商界背景,來自方方面面的資金開始期貨市場雲集。同股市不同,期市做空一樣可以賺大錢,所以巨量資金的雲集,對多空雙方來說,只是意味著風險越來越大,卻無法確定大盤的走勢。
期貨交易所重現輝煌,許多中小散戶也聞風而來,加入這場豪賭。
這天中午,交易所眼見多空雙方不斷創設,立即發出緊急通知,所有新單子的保證金上浮到15%,儘管如此,也無法阻擋暴利產生的無可阻擋的誘惑,大起大落的行情錘鍊著人們的意志,許多人今天盈利三倍,明天就連本都賠光,有能力追加保證金的,第三天看看帳面,又賺的缽滿盆滿,而被迫平倉離場的,則捶胸頓足,號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