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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給她又怎麼樣?我的想法那麼荒唐,除此之外又別無他法……」
秦若蘭剛剛張嘴,張勝的手指便按在她的嘴唇上:「別跟我說傻話,如果一定要我有取有舍,我也絕不會再舍下你!既然沒有辦法,那麼長痛就不如短痛了,別的人、別的事,我們都不要理了,只要你好好陪著我,我好好陪著你,一生一世,好麼?」
秦若蘭抬頭看著他,眼睛裡流動著一種無法言喻的神彩:「你……說的是真的?」
不待張勝回答,她已長長吸了口氣,抱著他腰肢的手緊了緊,嘴唇向他迎來。
兩雙唇緊緊地貼在一起,她兩片香香軟軟的嘴唇噙在張勝嘴裡,就象是含了兩片嫩嫩的桔瓣,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要融化成一口甘甜的桔汁。
張勝也動情地用臂膀輕輕環繞住她,她的腰肢依然那樣酥嫩嬌柔不盈一握,輕輕一抱就有一種水一樣的感覺在心底里蕩漾。整個身體如玉質般均勻,這是一幅幾乎令男人噴血的身體,就像一顆熟透了的蜜桃,美得如此精緻,不知道上帝需要猶豫多長的時間,才能狠下心製造這樣一份精美。
張勝已經多次鑑賞、享有過這美麗,每次見到仍有一種迷醉的感覺,張勝也噴著灼熱的粗氣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的身上……
許久,她推了推張勝,張勝沒動。
「壓死人啦!」秦二小姐終於開了玉口。
張勝噗哧一笑,翻身從她身上下來。
秦若蘭輕鬆地喘了口氣,拉過被單遮在身上,若有所思地看著明亮的月光。
「在想什麼?」張勝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這裡的月亮……和我們那裡的一樣……」
「傻瓜,當然一樣,天涯共明月啊,不管在哪兒,還不是同一輪月亮?」
秦若蘭輕輕嘆了口氣,又默然半晌,才說:「等離開摩洛哥,你回國一趟吧。」
「回國?」
秦若蘭用手撐著讓自己翻了個身,側臥著,用背對著他:「我不會幫你的,你自己去跟她說。」
張勝一下子貼在了她身上,緊緊抱著她問:「你……同意了?」
「只要你能說服她,別叫我姐姐傷心……」
「我知道!」張勝興奮地吮住她的耳珠,卻感慨地一嘆:「你沒同意前,我盼著你同意。你答應了,我忽然覺得好慚愧……」
「啪!」秦若蘭忽然反手狠狠抽了一巴掌,嗔道:「你有良心才怪!」
「若蘭,我……」張勝頓覺無地自容:「若蘭,因為曾經的錯誤,我欠下你們太多的感情,所以,我只能請請求你接納一個不完美的、但仍不失真誠的我。」
若蘭默默地聽著,默默地看著窗外的月亮,默默地把頭靠在他的臂彎里,默默地嘆了口氣:「算了,木已成舟,不要說出來了,有些事……說的太明白了,就沒意思了……」
張勝心中又喜又愧,他抱著若蘭,兩個人不再說話,只在靜靜的呼吸中,感受著彼此的存在。
許久,秦若蘭沒來由的又嘆了口氣,微微扭頭問道:「睡了?」
「還沒。」
秦若蘭幽幽地道:「抱抱我,至少現在,你還是完全屬於我一個人的。」
張勝涎著臉道:「親愛的小蘭蘭,我們這樣……不是也挺好。這輩子欠了你的,來生……我做女人,嫁給你、補償你……」
「哼!真要有那一天,我讓你也知道什麼叫傷心欲死……」
張勝大喜,在她腮上啵地親了一口……
天光大亮的時候,秦若蘭帶著一臉倦色春睡遲遲,張勝卻象打了一針興奮劑,他已洗過了澡,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胖子,我叫你幫我做的事怎麼樣了?」
電話里傳出郭胖子很『深沉』的聲音:「嗯,我找機會去她單位看過她了,她……很憔悴……」
張勝心裡略寬:「她……沒有別的事吧?正常上班,正常下班?沒有酗酒,沒有吸菸,沒有自暴自棄,沒有夜不歸宿,沒有……」
郭胖子仍然很深沉的聲調:「應該沒有吧?」
張勝猛然高了一個調門:「什麼叫應該沒有?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這些事你沒調查嗎?」
「兄弟,我不是私家偵探,可她卻是警察,我哪有那本事24小時跟蹤她呀?」
「那你說,她到底什麼情況嘛?」
「她很憔悴……」
「我日你,你就會說這一句?」
「她的確很憔悴……」
張勝泄氣地道:「算了,還是等我回國再說吧。」
郭胖子深沉地道:「我個人建議,你還是過一陣子風聲平息了再回來好些。」
「為什麼?」
「你和她……在澳門那一出,娛樂小報已經登了,現在她單位的同事還有其他人都知道你們之間的一段情了。說是億萬富豪始亂終棄、另結新歡,女刑警衝冠一怒,澳門大佬東奔西走。事情傳得很邪乎,她現在不止被你傷透了心,還顏面盡喪,你如果現在回來,我擔心……就你那小樣兒,她一巴掌下去……你也不是她的個兒呀。」
「什麼?」
張勝心裡一沉,想到若男所受的壓力,他感同身受,心中不由一痛:「若男,得承受多少心理壓力呀,本以為只要若蘭同意,這事就要容易解決的多,畢竟若男外表看來堅強,其實骨子裡遠比她妹妹要柔弱的多,可是這一來,要順利抱得美人歸,其艱難險阻的強度不知要有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