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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聽聽,姐姐快說,我不插嘴了。」若蘭急忙拉住姐姐的衣袖,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女孩子本來就是喜歡八卦的一種生物,何況又是她們最感興趣的愛情故事。
「後來,我和你在公安俱樂部攀岩的時候……」,說到這兒,秦若男突覺不妥,擔心妹妹想起四肢健全時候的往事心情不好,待見妹妹正頗感興趣地聽她講戀愛故事,這才放下心來:「我出門時先去了趟洗手間,結果手機遺落在手盆邊被人撿走了。」
「我呀,晚上打電話找撿到手機的人」,說到這兒,想起自己氣沖沖地和他吵架、拌嘴的事,秦若男忍不住掩嘴一笑:「結果,撿到手機的人婆婆媽媽的,把我氣死了,我還以為他不想還我手機呢,就和他吵架。結果,第二天表弟給我買了一部新手機,嘿!他倒主動打電話來要還手機了,被我罵的狗血噴頭。」
秦若蘭恍然大悟,格格笑道:「我明白了,他就是那個曾經救過你的男孩子,對不對?呵呵,好傳奇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嗯,是他……」,秦若男悠悠地想著,眼前幾隻鴿子悠閒地在她們腳下走來走去。
「唉,其實……他有女朋友的,當時……」
「哇!」秦若蘭驚訝地張大了嘴:「不會吧,姐姐,你這麼有勇氣?居然橫刀奪愛?」
秦若男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嗔道:「怎麼會呢,那時……,我只是和他在手機里聊天,根本沒有想過見面啊。我們聊天……漸漸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他和我講創業的艱難,講他和女友間的感情糾葛,後來,他因為酒醉和一個女性好友上了床,女友因此分手,他還對我談起他的痛楚,那時的他,真的好可憐……」
秦若蘭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呼吸困難,眼前金星亂冒,一個心跳得快要蹦出腔子,一種莫名的恐懼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時,我還是當他是朋友的,還安慰他、開導他,可是沒過多久,我再打電話,他便不接電話了,我當時還想,大概是創傷太深,他想選擇切斷過去的一切吧,當時還挺失落的。沒想到,後來才發現,原來他因為經濟犯罪蹲了看守所……」
聽到這兒,秦若蘭才又活了過來。方才,姐姐所描述的一切,與她的經歷是那麼相似,她怕死了,還以為姐姐的男友居然是他。聽到那人蹲了看守所,這才放下心來。
不會是他,當然不會是他,她……曾經向哨子他們隱晦地打聽過張勝的情形,知道他一直過得很好,他和身邊那個姿容嬌艷的女秘書鍾情過從甚密,他的事業發展的很大,最新的消息是……他發了大財,離開了省城,據說去了南方,而姐姐的男友當時正在蹲監獄,當然不會是同一個人。
「妹妹,你怎麼了?」秦若男忽然發現秦若蘭的臉色有點難看,不禁吃了一驚,連忙握住她的手問,這才發覺她的手冰涼,掌心還有濕濡的汗跡。
「哦,沒有什麼,今天活動的太多,有點乏了,咱們在這院子裡曬曬太陽,一會兒就緩過來了。姐,你繼續說,你是警察,他是犯人,你們最後怎麼會……怎麼會……」
秦若男從輪椅後面抽出一條毯子,給妹妹蓋在身上,又細心地把毯角掖好,這才握著她的手,繼續說:「是呀,我沒見過他嘛,所以在審訊室里第一次看到他,還不知道他就是和我打電話的人。不過,我這人過目不忘的,我認出了他是當初救過我的男孩。
當時,為了獲得他的口供,隊長對他進行連續審訊,他抗不住了,為了解脫,他誑我過去,然後……」
「然後怎麼樣?」
秦若男撫著嘴唇,有點害羞地笑了笑:「然後他……吻了我一下!」
「哇!」秦若蘭的心情已經平靜下來,聽著姐姐的故事,她瞪大了眼睛:「犯人親女警察,太刺激、太浪漫了,後來呢?」
「哼!」秦若男在妹妹手臂上拍了一下,說道:「還有什麼後來?我一腳抽射,就把他送進了醫院。」
秦若蘭咋舌道:「不是吧?你那麼大力氣……,他的肋骨沒斷掉吧?」
「呵呵,當然沒有,我這人知恩必報的,不管怎麼說,他救我不是?」
「嗯嗯,後來呢?」
「後來,他出了獄,我們又失去了聯繫。不過這時,我卻和那位打手機的朋友取得了聯繫。過了好久,在獄裡和他非常要好的一個犯人越獄了,我們懷疑那個人會去向他救助,所以我帶了幾個人對他實施監控……」
秦若男把跟蹤張勝、同時和手機哥哥約會,結果發現兩個人居然是一個人的烏龍事說給妹妹聽,聽得她嬌笑不止。
最後她興致勃勃地問:「你們之間的戀愛故事真是太離奇了,這樣很好啊,等到老了以後,夫妻兩個坐著搖椅,回味年輕時這些浪漫有趣的事,多溫馨呀。姐,聽你說的他好象很有錢的樣子,還跟黑道上的人有關係,爺爺還不知道吧?」
秦若男吐吐舌頭:「我現在可不敢對爺爺說,倒不是因為他的過去。而是因為……他在看守所里欠了一個人的大人情,那個人救過他的命,他現在正在幫那個人做一件事,唉,但凡在押的人,多少總有些見不得光的事,為了掩蓋他和那個人的實質關係,他現在正冒充那個人的女婿,我怎麼跟爺爺說啊,他現在很有身份的,經常見報,又有一個所謂的『妻子』,瞞不住爺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