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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男抬起手,慢慢把墨鏡摘了下來。
「若男……」,張勝一怔,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眼前這個人長相與秦若男一模一樣,但是秦若男不可能是這樣的神情,一種陌生極了的眼神,難道有人和她長得如此相像?
「張勝!」她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
「嗯……真的是你?」張勝驚喜道。
秦若男嘴角慢慢綻起一絲笑容,很淒艷的笑容:「不然,你以為我是誰?」
「我……,你怎麼了,若男,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敢問!」
秦若男突然爆發了,她一甩墨鏡,一把抓住張勝的胸口,伸腿一勾,墊步擰腰,「嗨」地一聲旋身把張勝掄了起來,一個七十多公斤的大男人竟被她風車似的掄了起來,狠狠地擲了出去。
侯塞因先生站在只有兩步高的小高台上正講得眉飛色舞,忽然看見他的合作夥伴張牙舞爪地在眼前飛了過去,不由一愣。
地上雖然鋪著紅地毯,張勝這一跤要是摔實了,起碼也三天下不了床。好在吉人自有天相,侯塞因先生四個身手不凡的老婆就站在旁邊,一見張勝被人摔了出來,四個靜若處子的蒙面女子發一聲喊,齊齊地跳了出來,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在張勝落地的一剎那,一下子把他抓住了。
秦若男厲喝一聲:「張勝!你這個無恥的混蛋!」
她縱身一躍,撲過來還要施以拳腳,那四個阿拉伯女人哪肯讓她把老公的親密戰友打成殘廢,頓時放下張勝,一下子把她圍在了中間。
現場頓時大亂,戴著黑墨鏡的各位大亨的保鏢扯著主子就走,生怕有人趁亂害了他的老闆;十多名特警也一擁而上,把特首圍在中間,架起來就往特首官邸里跑,看熱鬧的老百姓卻一窩蜂地往前沖,把四周擠得水泄不通,想跑的誰也跑不了。
現場一片混亂,張勝坐在地上,一臉霧煞煞地喃喃自語:「發生什麼事了,若男為什麼這麼對我?」
侯塞因先生匆匆跑下台,問道:「張先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喂喂喂,告訴你老婆,不要傷了我老婆。」
秦若男身手不凡,可這四個賭場上的女高手人人不在她之下,一對四她可不是對手,其中一個女人還突然擲出了一副朴克牌,朴克牌劃破空氣,呼嘯著漫天飛舞,真比拍賭片還精彩。四下各家電視台的攝像記者們此時表現出了良好的職業素質,沒有一個人扛著攝像機逃命的,全都緊緊抓拍著現場實況。
侯塞因先生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左看右看了半天,才伸手一指道:「你的老婆,在這裡,沒有人傷她。」
此時,洛菲正好跑到張勝面前,問道:「阿勝,你怎麼了?」
張勝跳起來頓足道:「我說的是那個,穿黑衣服的那個。」
侯塞因恍然大悟道:「啊,原來是家務事,阿依莎、艾乃哇爾、塞麗萊、依麗哈姆,不要動手!」
四個女人聽到丈夫的命令,收拳退了回來,娉娉婷婷地站在那兒開始整理衣衫,張勝走過去問道:「若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這時,他的保鏢也衝到了跟前,把他緊緊護住,秦若男眼見不能再狠狠揍這喪盡天良的小子一頓,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這時,一大群特警已經持槍把她包圍了起來。
「鏵哥,請不要動手,她……她是我極親密的朋友!」張勝急忙高聲叫道。
這時,特首和何賭王在一大群保鏢的保護下也走了回來。
賭王有些不悅地問:「張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勝是他一力向特首舉薦的人物,現在他卻攪了一場盛事,做為舉薦人,賭王也覺得臉上無光。
張勝苦笑兩聲,無奈地道:「實在對不起,她……是我的朋友,今天的事,純屬誤會。這是我個人的一件私事,請……不要難為她」
周洛菲見狀也連忙幫腔:「實在對不起,這位小姐,的確是我先生的朋友,她並無意搞亂典禮……」
見此情景,特首、賭王、侯塞因先生都明白了幾分,三個男人一臉同情,同時大搖其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賭王先生老婆一群,那就不用說了,侯塞因先生也是,至於這位特區首長,他的父親娶了五個妻子,育有六兒七女,他自已雖然正式的妻子只有一位,不過在外面也並非沒有情人,為此競選時他就公開承認『做過幾件對不起太太的事』,對這種事自然司空見慣。
首長擺擺手,讓特警把秦若男放走,然後語重心長地對張勝道:「張先生,你在投資和經營方面的能力,我是很欣賞的,不過很顯然,你在家庭方面還需用點心思。我的父親妻室很多,但是沒有吵吵鬧鬧的,彼此親如姐妹,相處融洽,幾十年來都是溫馨和睦的大家庭,家和方能萬事興。」
「是的,呃……多謝教誨!」
賭王瞟了他一眼,用一副長輩的口吻說:「張先生,我想你應該好好管教管教她,女人,不能太寵著!」
「是是是……」張勝汗都下來了。
侯塞因搖著一蓬大鬍子,好心地規勸道:「張先生,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應該對她的丈夫絕對服從,這樣霸道的女人,你應該在她面前樹立絕對的權威……」
張勝眼看著揚長而去的秦若男,心急如焚,可是又不便拋下他們拔腿就追,洛菲適時解圍道:「何先生,我想……還是安撫一下觀禮的賓客,繼續我們的典禮吧,我可以代我先生向大家道歉,並做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