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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
「有。」
林知酒收回手,鼻音輕哼了下:「怎麼可能,我出國那三年就沒炫耀。你那三年可冷淡了,發微信都不怎麼回我,哎,我好可憐。」
陳羈:「……」
他頓了幾秒才說:「能不能別提那三年?」
林知酒看他:「為什麼?」
陳羈只說:「反正別提。」
「哦。」
過了幾秒。
「到底為什麼?」她忍不住問。
陳羈:「……」
-
到孟覺公寓,林知酒都在琢磨這事。
奈何陳羈不說,想破她的小腦袋也找不出答案。
現在想想,怎麼都覺得陳羈三年前出國絲毫沒有預兆。
兩人在樓下碰到了路迢迢。
「就知道你兩一塊兒來。」路迢迢招手:「趕緊過來幫我搬下東西。」
走過去,才發現是後備箱裡的酒。
足足一箱,種類齊全。
「你拿這麼多酒幹嘛?酒吧要破產了?」林知酒問。
路迢迢沒好氣:「你就不能在這大好日子說幾句吉利的?」
「趕緊的,抱上去。」路迢迢支使陳羈。
林知酒:「你幹嘛使喚我們羈羈。」
???
車庫安靜地像無人之境。
路迢迢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你們?羈羈???」
陳羈垂眸,沖林知酒微微挑了下眉。
眼底染著的笑都能印證此人現在的好心情。
要不是路迢迢還在這兒,林知酒都想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找補:「啊,你是我們迢迢。」
說完,林知酒很正經地看著路迢迢:「有什麼不對嗎?」
陳羈彎腰,從後備箱把那一箱酒抱出來。
「走吧,我們酒酒。」他聲調愉悅地說。
林知酒神色平靜,有來有往地「嗯」了一聲,隨後便挽住路迢迢,愣是以一臉的正直,把路迢迢所有懷疑都堵了回去。
-
常晝到的最晚。
帶了兩隻還張牙舞爪的帝王蟹。
「大哥?你有毛病啊,帶這還活蹦亂跳的是要養嗎?」路迢迢吐槽。
常晝倒挺興奮:「我們!自己做啊!」
「……」
安靜數秒,林知酒起身,坐遠了不少:「我不會。」
陳羈緊隨其後。
孟覺起身,去拿手機:「我訂餐。」
路迢迢沖常晝翻了個白眼:「你看這一個個的,哪個是能下廚房的料?」
常晝拍胸腹:「螃蟹很簡單的!洗洗涮涮上鍋蒸就成!」
路迢迢指了個方向:「廚房在那兒,辛苦了常大廚,我們就不打擾您做大餐了。」
常晝:「……」
林知酒抬起手腕,晃了兩下。
「別吵了,」她又開始炫耀:「看看我爺爺給我編的五色繩,你們都沒有吧。」
剩下幾人:「……」
無語,每年都來。
也不嫌累。
常晝:「除了你,這兒都是大老爺們兒,我們不戴那娘唧唧的玩意兒。」
路迢迢:?
瞥見路迢迢不善的目光,常晝立刻轉移話題。
他望了幾秒,忽然說:「路姐,我聽說您最近感情生活上遇到點小挫折?」
路迢迢:???
常晝又道:「你知道你為什麼追不上人家不?」
他指了指地上的螃蟹:「因為你不會做飯!」
路迢迢抬腳就往常晝屁股上來了一下:「趕緊滾,哪壺不開提哪壺。」
見這人蠱惑不了,常晝又轉換攻略對象。
他聲音討好:「哥哥們……」
陳羈打斷他:「吐了,能不噁心人嗎?」
常晝:「……」
他嘆氣,嘴上把這四人數落了好幾句,終究還是抱著箱子往廚房走去。
路迢迢安靜地坐了兩分鐘,手機上不知道刷到什麼,忽然猛地起身。
「怎麼了?」林知酒出聲。
路迢迢臉色奇奇怪怪,她支吾兩句,聲音都不甚清晰:「我去廚房看看。」
「……」
孟覺道:「看來是真滑鐵盧了。」
-
等常晝和路迢迢大功告成時,客廳的三人已經把零食都吃得差不多了。
路迢迢拿了五個杯子。
「喝什麼?路姐親手給你們調。」
「就來杯隨隨便便的馬天尼吧。」
「威士忌酸。」
「莫吉托。」
輪到林知酒時,還沒等到她張口,陳羈就說:「給她一杯草莓牛奶。」
林知酒:「???」
這種對話已經屢見不鮮。
路迢迢沖林知酒擠了擠眼睛:「放心,路姐專門給你調一杯喝起來酸酸甜甜酒精度數又低的。」
林知酒笑了,還不忘望著陳羈挑釁一番。
陳羈這回隨她去。
反正都是他們幾個自己人。
只要看著點也不會出亂子。
上次這麼五個人聚在一起正正經經喝酒還是他們剛回國。
過了三個月,五個人興致都挺高。
一兩個小時的時間,能癱著的已經不會坐著。
常晝舉著杯啤酒,吹道:「怎麼樣,爺的廚藝是不是挺好?」
路迢迢嗤聲:「屁,那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