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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一副肯定語氣。
林知酒還不太信:「你怎麼——」
陳羈打斷她:「臉上都寫著呢,我還能看不出來?」
「哦。」林知酒眉眼彎彎,抬手環在他胳膊上。
「什麼時候出發?」陳羈只問:「去多久?別是一年半載的吧?」
林知酒聲音低下來:「一周後出發。」
這話說完,陳羈的目光就緊鎖在她臉上。
林知酒立刻補充:「不過你放心,就去一個月左右,Gaston的年紀都那麼大了,他受不了太長時間的旅途勞頓,定的周期不長。」
林知酒環著陳羈脖子晃他,聲音拐來拐去地撒嬌:「就一個月而已啦,你放心,我生日前肯定會回來的呀。」
陳羈被晃得都受不住了:「知道了,別搖,頭暈。」
林知酒揚聲:「那你乖乖等我回來。」
「嗯。」
「要好好給我準備生日禮物,我要不滿意你就失去女朋友了。」
「那給點提示?」
「不,你自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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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下午回了家就把這事告訴了林老。
林老完全沒意見。
還讓老趙給安排人,替林知酒規劃路線預定酒店各種事。
林知酒和Gaston商量後,就把出去要去的幾個地方定了下來。
她不怎麼忙,有林老吩咐的人,還有徐小戈幫著,其他事情都不需要她操心。
兩天後林知酒才去了趟工作室。
她的辦工桌上壓著一封信,信旁邊是個禮物盒。
信封上寫了句生日快樂。
落款只留兩個字母:Gu。
林知酒看一眼便知道是誰的了。
內容無外乎是些感慨兩人朋友一場,今年大概會不能給她過生日,顧藉便提前給她準備了一份禮物。
林知酒垂眸,拆開蝴蝶結打開盒子。
發現裡面是一條鑽石手鍊。
Tiffany的,本季新品,價格不菲。
這種禮物對她來說算是尋常,來年他生日再回贈一份就行。
信上最後一行寫:
「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再來巴黎的話,請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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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羈來找她時,林知酒剛好準備離開。
她把提前收到的生日禮物遞給陳羈。
陳羈打開看了眼,以為是她隨手買的。
兩人往車邊走,林知酒又想起什麼。
她把包放下,看見上次買花的店,「我去挑束花,你在外面等我。」
陳羈「嗯」了聲,站在門口等她。
垂眸時又看見手裡的紙袋裡似乎還有個別的東西。
掏出來瞧了眼,是個信封。
瞥見落款,陳羈眉間微動。
他看了眼店內的林知酒,見她背影專注,便沒什麼心虛地拆開了信封。
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放過。
在瞧見那句,「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驚」時,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
怎麼不乾脆寫「相思相見知何日」?
再下一句是不是還想寫「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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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買了束特別夏天的花。
綠色菟葵,白綠相間的洋桔梗,還有幾支蓮蓬。
拿出來第一眼就遞到了陳羈眼前:「好看嗎?是不是看著就覺得清涼?」
陳羈垂眸,對面前這束除了綠幾乎看不到別的顏色的花沒多大反應。
他揚了下手中的盒子和信:「那姓顧的送你的?」
「是啊。」林知酒說:「他回巴黎了,就提前把今年的生日禮物給我了。」
陳羈忽然覺得這盒子的顏色都有些礙眼。
林知酒拉住他的手:「你發什麼呆啊,快走吧,我都餓了。」
「姓顧的是不是語文不好啊。」陳羈邊走邊漫不經心地說。
「啊?」
陳羈掃了身邊的人一眼:「引用的什麼狗屁詩。」
說完又感覺自己這話罵的更像是人家李白,不太妥當,便又改口:「他語文考試沒及格過吧。」
林知酒蹙眉:「你看人家給我的信了?」
陳羈理不直氣也壯:「看了,怎麼著吧。」
林知酒竟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
憋了好半天才道:「你怎麼說話聽起來陰陽怪氣的?diss人家寫的信幹什麼,就告了個別順便祝了我生日快樂,你還要當語文老師批改作文啊?」
陳羈嗤了一聲,點頭:「對。」
林知酒:「……」
上了車陳羈便把手裡的盒子帶心隨手往儲物格里一扔,發動引擎直接回了飛雲灣。
林知酒疑惑道:「訂好餐廳不是這條路啊。」
陳羈說:「等會讓送餐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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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到了飛雲灣,才知道這人心眼有多小。
飯沒吃著,她倒是先被折騰了個死去活來。
逼她求他,又次次食言不放過她。
林知酒覺得自己這一身骨頭,沒散架已經是奇蹟。
到最後一次時才琢磨出來點陳羈好像在吃醋的意思。
林知酒紅著眼尾,聲音都像是沒力氣:「人家就是送我個生日禮物,又不是喜歡我,我們就是朋友加合伙人而已啊,你欺負我幹什麼。」
陳羈抬手,把她臉側因薄汗浸濕的頭髮撥到一邊。
又低頭從後方輕輕吻她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