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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搖頭。
牢牢堵在陳羈身前。
護著他的模樣比小時候玩老鷹捉小雞還認真。
路迢迢咬牙切齒, 舉著手裡的瓶子對準陳羈:「你給我出來。」
陳羈眉梢微揚,大概是今天能讓他心情好的事情太多了。
他揉了下後腦,姿勢不動地坐在沙發上。
上身卻往自己面前的人身上靠了靠。
輕微嘶聲,開口時的嗓音都帶了幾分痛意:「頭疼, 路迢迢下手沒輕沒重的。」
林知酒立刻回頭, 擔憂地望一眼陳羈。
看著他揉著腦袋的動作,眉毛都擰了起來。
下一秒就回頭, 衝著怒火中燒的路迢迢道:「你幹嘛呀, 本來就不太好使, 再把他腦子打壞怎麼辦!」
陳羈:「……」
路迢迢:「…………」
方才被扔過去的礦泉水瓶滾到路迢迢腳邊。
她沒好氣地撿起來, 將這幾乎快空的、約等於零殺傷力的瓶子拿在手裡。
「這都快沒了好吧!能打疼什麼?」路迢迢斜了眼陳羈:「你他媽怎麼不乾脆出道演戲?路姐親自給你投資一部電影, 保管你走花路。」
聞言,林知酒第一個反對:「不行!」
她語氣認真地說:「別再讓他出去招蜂引蝶了。」
「……」
「……」
陳羈笑出了聲, 抬起一隻手臂環住林知酒的腰,頭靠在她腰側繼續笑。
眉眼間都是張揚的得意。
滑雪騎馬什麼的, 拿到第一都比不了現在這副臭屁樣。
路迢迢覺得再待下去,血壓都該上來了。
踢一腳門,眼不見心不煩地走了。
林知酒拉開陳羈的手轉身。
她低頭看著坐著的人, 抬手像是要摸他剛才被打到的位置。
卻在距離幾公分處又停了手。
「疼不疼啊?」她問。
被護在懷裡時,聽到的撞擊聲反正不小。
「疼啊, 疼死了。」
陳羈把她那隻手按在被打到的位置。
他抬頭,不知是不是刻意,嗓音很是低磁:「你給揉揉?」
林知酒手指微動, 小心謹慎地順時針划過幾個圈。
「好像也沒起包,那應該不嚴重吧?」
陳羈剛想回話,就聽她下一句又說:「不然你這圓腦袋變扁了,那得丑好多。」
陳羈:「……」
他抿著唇角, 在林知酒腰上掐了一下。
不重,但有點兒癢。
林知酒躲了一下,腳下卻沒來得及站穩。
趔趄之前就被陳羈撈了回來。
林知酒被動地坐到了他腿上。
「……」
本來在揉著他後腦的手,也因為這動作下滑,移至陳羈肩上。
林知酒垂眸,不知道是這突如其來的坐姿讓她緊張,還是陳羈此刻的深邃的目光,更讓她屏住了呼吸。
房間裡的燈光太暗了。
那圈燈帶散出來的微光,讓人看不清很多東西。
可近在咫尺的這張臉,抬眸看她的這雙眼睛,往下高挺的鼻樑,好看的薄唇,都在黑暗中,成了放大百倍的迷人。
「生日想要什麼?」陳羈問了個似乎與此時氛圍不契合的問題。
林知酒也有些愣:「還有好久才到。」
「嗯,我知道。」
陳羈抬手,碰到她後頸的軟嫩的肉。
他好像總喜歡摸她後頸。
陳羈說:「一個半月也沒多久,我早點準備。想要什麼?」
林知酒沒什麼想要的。
如果有,那就是——
「要你。」
這倆字就像不受她控制似的出了口。
他們都頓了好一會兒。
陳羈又笑起來。
「這個多簡單。」他道:「什麼時候要,我都給你。現在——」
林知酒氣惱地捂住他這張煩人的嘴。
「你別說話了,我不想要!」
陳羈眼底儘是掩不住的笑。
卻在此刻沒繼續鬧。
這地點確實不好。
林知酒挺凶地瞪他,似乎陳羈再亂說一個字,就要把他就地正法。
許是這陣勢起了效果,陳羈確實沒再說。
只是,很簡單地,用另一隻手,拉開她捂著他嘴巴的手。
陳羈沒立即鬆手。
大拇指按在她掌心握著,握住她的手。
他垂眸,在林知酒內側手腕,纏綿繾綣地親吻。
心跳在一瞬間加速。
明明只是貼著唇的吻,卻又仿佛帶上了莫名的情|欲。
旖旎至極。
血管之上那層薄薄的肌膚,把灼燙以最快的速度傳遞到心口。
吻落在脈搏之處時,林知酒覺得,自己的心跳一定被陳羈洞察無疑。
她看見陳羈眼中的笑了。
大腦喪失思考能力的同時,包廂的門再一次被人闖開。
常晝的反應比路迢迢小了很多。
也有可能是路迢迢的提前劇透,讓他有了點心理準備。
以至於看見林知酒坐在陳羈腿上被抱著的畫面,都沒破口大罵。
只是張著嘴,睜圓了雙眼,抬手猛地往自個兒腦門上來了一掌。
陳羈正對著門的方向。
他在常晝闖入的瞬間就鬆了手。
陳羈按住林知酒的頭,沒讓她看門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