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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調了個蘸料。」
「那他媽也是關鍵好不?」
一邊吵鬧一邊安靜。
孟覺靠著沙發假寐。
林知酒看了眼一旁捏著他手玩的陳羈。
即使另外那三人沒看想這邊,她還是甩開了他的手。
「你也醉了?」
陳羈抬眸,眼神清明。
他想了下,又低低垂下眼皮,說:「好像有點兒。」
「還不讓我喝,結果你們一個個都比我醉得厲害。」
陳羈靠著沙發,低聲嗯了下:「你好厲害。」
孟覺手機響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沒打算特意換個地方接。
幾人也都安靜下來。
孟覺接起,全程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他除了喊了聲爸,也就嗯嗯啊啊地應了幾句。
臉上表情都沒變一下。
「什麼事啊?」常晝問:「怎麼這臉色。」
孟覺將手機隨手一扔:「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爸要給我哥訂婚,和林嘉詩。」
林知酒整個人都坐直了:「什麼?」
其他幾人也因為這一消息酒都醒了幾分。
「他拒絕了,我爸威脅要斷絕父子關係。我哥同意了。」
「……」
這消息實在是有夠震驚的。
孟覺淡淡道:「當然,該走的程序還沒走,戶口本上的名字也還在,我哥不會回來。」
他說:「所以我爸讓我替我哥去參加訂婚儀式。」
半晌無言。
大概是都被這一奇幻操作搞懵了。
常晝:「那就是過個幾天,兄弟我就得去參加你的,不是,你哥的訂婚宴了?」
孟覺放下酒杯,「不用。」
他說:「我也不會去。」
散之前,喊了三個代駕。
還算清醒的孟覺把他們幾個一一送到樓下。
常晝一把把人抱住:「兄弟!要是有啥事,我養你啊,我做你爸爸!」
孟覺被他逗樂,拍了一掌道:「去你的,趕緊走。」
路迢迢:「哥,你來管我酒吧吧。」
孟覺頗為頭疼地說:「我還沒那麼慘吧。」
送走這一個兩個。
孟覺揉了揉太陽穴。
陳羈拍了下他肩:「有什麼事就和我們說。」
孟覺輕笑:「知道。」
林知酒滿臉擔憂:「孟伯伯是一心要讓你和孟疏哥聯姻嗎?」
「可能吧。」孟覺說。
林知酒還想問什麼,都被孟覺堵了回來:「行了,別操心,我能應付。他總不能讓我哥去犯個重婚罪。」
陳羈聽出來,他道:「這個方法,對孟伯來說,可能是最有用的。」
-
早知要喝酒,陳羈今天開的也是輛四座的車。
車開出去半程。
林知酒靠著座椅,還在想孟覺的話。
陳羈捏住她的手,轉移注意力。
「別想了,就你這小腦袋瓜,能想明白什麼。」
林知酒說:「你不覺得奇怪嗎?孟伯伯為什麼一定要讓孟疏娶林嘉詩?他們家現在已經比不了以前了,那什麼建材公司,不都倒閉了嗎?」
林老的弟弟,當年分出去的一半家產,早已經被消磨得不剩多少。
陳羈提醒:「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應該是想把青木集團剩下的基業,都收進囊中。」
他說完,便一低頭,靠著林知酒的肩。
「怎麼了?」林知酒問。
陳羈聲音很低:「有點兒頭疼,可能喝太多了。」
林知酒任憑他靠著,也不管那些她掌控不了的事了。
「你酒量也就這樣嘛。」她不忘趁機占幾句嘴上的便宜。
陳羈無所謂,嘴角微揚,雙眸闔上,也沒人看得見他眼底的清明。
那分明,沒一點醉意。
「回飛雲灣吧。」陳羈說:「我媽聞見這酒味,又該叨叨了。」
林知酒想想也是。
便直接讓代駕拐彎上了回飛雲灣的路。
到地方,林知酒才輕輕推了推他腦袋。
「喂,沒睡著吧?」
陳羈睜開眼:「嗯?到了?」
林知酒看他這懶懶的模樣,也不計較被枕了一路的肩酸了。
「下車。」她嫌棄地聞聞著陳羈身上的酒味:「難聞死了。」
陳羈頓了下:「你之前還說我好聞。」
林知酒面不改色:「你現在就是臭,臭死了。」
她說完便推著陳羈下車。
代駕小哥離開,她這才扶著人往電梯走。
腰被攬住,勁兒還不小。
林知酒拍了下,那手無動於衷。
「你鬆手。」
陳羈沒動,也不說話。
林知酒嘆氣,只能任他抱著。
等終於到家時,整個人都累了。
把人扶到沙發上坐下,林知酒捏了下他鼻子。
見陳羈微微掀起眼皮才問:「醒酒茶怎麼做?」
「不喝。」陳羈稍側了下,把林知酒攬進懷裡,「我沒醉。」
林知酒:「喝醉的人都這麼說。」
陳羈臉埋在她頸間,聽見這句,唇角又勾起來。
「我真沒醉。」
林知酒推了他一把就直接起身。
陳羈盯著她往廚房走的身影,只好說:「水裡加點蜂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