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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羈問:「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我想要你就給嗎?」
「給啊,你要是要星星,明天就給你買一顆。反正也不貴。」
「……」
還未走太近,路迢迢的聲音就飛了過來。
她道:「來吧,解釋。」
林知酒挪騰著步子過去。
孟覺:「Le Paradis創辦於三年前,你去巴黎,是為了這個?」
常晝的話則衝著陳羈:「你他媽怎麼看上去這麼淡定?剛沒聽見???我們小酒,居然去偷摸地搞了個香水品牌,還成了聽上去就賊牛逼的調香師!」
「不好意思。」陳羈含笑淡淡開口:「我,比你們知道的,稍微早那麼一點。」
三人:???
「你先說個時間聽聽。」路迢迢說。
陳羈:「也就比你們早兩個月吧。」
「操?」
這聲是常晝發出的。
他氣憤地看向林知酒,指了下陳羈控訴道:「憑什麼?這隻狗給你什麼好處了?」
路迢迢也是同樣的語氣:「你告訴陳羈不告訴我???」
大概也只有孟覺最平靜,淡淡一笑,對這個話題看上去沒什麼疑問。
林知酒頭有點大,只能先暫時逃避,轉而回答孟覺之前的問題。
「唔……本來只是去學習調香的,偶然在學校認識了顧藉,後來聊著聊著,就創辦了個香水品牌。」
路迢迢捏她胳膊:「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調香呢?」
林知酒想了下,說:「可能是我的天賦技能,覺醒的比較晚?」
路迢迢一笑,也不計較自己是第幾個知道的了。
總歸還有孟覺和常晝陪著。
她揚了揚眉,心情不錯:「剛才那麼反擊,是挺漂亮。能讓那些人,都閉上臭嘴。」
她說完就拉著林知酒望自助餐桌那邊的甜點區走。
「走,吃塊甜的開心一下。」
另外三人,落後一段距離跟在後面。
常晝還是疑惑:「爺真的想不通,怎麼你就能提前兩個月知道?我們小酒,最煩的就是你了,完全沒可能第一個告訴你啊。」
陳羈腳步緩慢,望了常晝一眼,平靜道:「最煩我?」
常晝肯定地點下頭:「是啊!你對這個問題居然還有疑問?這麼多年了就沒點自知之明?」
「那你覺得她為什麼,第一個,告訴我?」陳羈問。
聲音挺輕快,卻又刻意地,將中間那三個字讀得很重。
不過常晝沒聽出他快擺在明面上的炫耀。
他道:「這他媽不就是最奇怪的地方嗎!」
「那你,好好想想為什麼?」
「想不通,這不問你呢?」
孟覺頭疼地按了下太陽穴,終止這段無腦對話:「閉嘴吧。」
-
顧藉帶著調香大師Gaston來找林知酒。
三人一起聊了挺久。
這期間,陳羈幾人就在旁邊聊著天等。
常晝挨著陳羈,時不時戳一下,悄聲說:「翻譯一下。」
陳羈懶得搭理他,敷衍道:「專業名詞,聽不懂。」
「你這法語也忒菜了。」
常晝說完也不管了,目光在顧藉身上停留數秒。
「這男的,是不是喜歡我們酒啊?」
「……」
陳羈皮笑肉不笑:「你看這倒挺准。」
路迢迢插話:「很明顯啊,看我家寶貝的目光,溫柔似水,嘖嘖。」
聞言,陳羈的目光還真放到了林知酒身邊那人的身上。
耳旁,是常晝和路迢迢有商有量的討論,諸如下來得讓林知酒防著點兒這人的話。
語氣頗有幾分老母親怕自家白菜被拱的擔憂。
孟覺給他遞了杯香檳。
兩人走開一段距離。
碰了下杯各飲下去半口。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孟覺問。
陳羈沒有驚訝,也知道他洞察力強。
「剛好半個月。」
上次端午幾人一起聚會,孟覺就看出來了。
只是當時沒找到機會證實。
他笑了下,抬手一拍陳羈的肩,笑說:「速度挺快。」
陳羈:「這還快啊。」
孟覺道:「難不成你想從你倆出生認識就開始算?」
「不用。」陳羈低低地說:「從三年前就行。」
孟覺一笑:「那就恭喜你,可算得償所願。」
玻璃杯相碰,發出清脆一聲。
陳羈看了眼不遠處的人,仰頭喝盡。
-
和Gaston聊完時,晚宴都已經到尾聲。
林知酒很開心。
因為Gaston提出想和她合作。
當然,主調香師依舊是她,Gaston只是作為合作者,共同品鑑。
定下口頭之約後,Gaston離開林知酒就準備去找陳羈他們。
顧藉喊住她。
「怎麼了?」林知酒問。
顧藉唇角微翹,眼神也很溫柔:「我還以為你要等新香發布,才會對外承認這個身份。」
林知酒說:「本來確實是這麼想的,不過……遇到點特殊情況,提前這點兒時間也無妨。」
「嗯。」顧藉又說:「發布會過後半個月,新系列就要全線上市。會比較忙,我可能十五號後就要回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