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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酒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
從餐廳出來時,趙叔派來的司機剛好到。
林知酒也不打算多此一舉去買件新的了,倒不如直接回家。
袁翰卻說:「是我請你吃飯才會被弄髒的,走吧,就當是給你賠罪。」
「沒關係。」林知酒笑了下:「又不是你潑的酒。」
她說著,便要把外套還回去,剛想伸手脫下,卻被袁翰輕輕按住肩膀。
「穿著吧,晚上降溫了。」
林知酒剛想說不用,畢竟車就在路邊等著她。
可話只說出去個頭,身上的外套突然被人從後面拎著衣領揭了去。
陳羈出現得無聲無息,拿掉林知酒身上的衣服就直接丟給對面的袁翰。
「袁先生自己穿著吧。」陳羈冷冷地說:「您也得小心著涼。」
林知酒還未反應過來,身上就被重新披上了一件外套。
還帶著未散去的體溫。
袁翰輕挑了下眉:「陳羈?」
陳羈沒答話,袁翰又說:「好久不見。」
陳羈臉都快臭成鯡魚罐頭了,還是林知酒胳膊撞了下他,這才聲音冷淡地說:「好久不見。」
不知道為什麼,林知酒總覺得這場面有些許的尷尬。
大概袁翰也注意到了,和林知酒寒暄幾句便道了別。
等人走後,林知酒這才側了側身。
她看看陳羈,問:「你怎麼在這兒?」
陳羈沒回答,垂眸目色不明地盯著她。
瞧見她腰時,精緻的眉擰得像是這輩子就不曾松過。
陳羈語調低低沉沉的,沒有什麼波瀾地問:「我早上給你系的襯衫呢?」
作者有話要說:羈羈(咬牙切齒):我早上給你的標記呢?!!!
第41章 甜梨
「我摘了。」林知酒說。
三個字說完, 她就感覺到陳羈的臉色變得比閻王還閻王。
她便解釋:「太醜了,我要出門見人的。」
陳羈面色不虞:「袁翰就是你要見的人?」
林知酒:「……」
出門見人的這個「人」,當然是泛指,怎麼到他這兒, 就成了特指。
她歪了歪頭:「也可以說是。」
陳羈垂眸, 沉著一張臉。
怪不得今天早上一個勁地問他好不好看。
原來都是為了來見袁翰。
舌尖從後槽牙掃過,陳羈只覺得火氣上涌, 澆都澆不滅。
「你今晚回哪裡?」林知酒問。
「飛雲灣。」陳羈說。
「哦。」林知酒將身上的外套取下, 丟給陳羈:「喏給你吧, 我回蘭庭。」
陳羈低頭掃了一眼, 嗤道:「怎麼, 我的燙手?」
林知酒:「?」
她邁腳,站到陳羈正對面, 開口認真詢問:「你怎麼了?不開心啊?」
望了眼陳羈身上的衣著,林知酒猜測:「工作遇到煩心事啦?」
陳羈都要自己把自己氣笑了。
怎麼就惦記上這麼一位祖宗。
林知酒見他不說話, 也沒繼續追問,畢竟工作上的事,說了她也幫不上什麼忙。
「要不這樣吧。」林知酒誠心誠意覺得自己應該在這時候站出來表現表現:「我陪你去喝酒解解悶?」
陳羈將她手裡攥著的外套奪過來, 抖開重新給林知酒披上,這才道:「謝謝, 你可真講義氣。」
林知酒抿了下唇角,暗示似的說:「我這可不是講義氣。」
她抬頭,表情嚴肅地說:「我這是在對你好。」
陳羈拉著兩邊衣襟, 往中間收力,他道:「免了。」
林知酒猝不及防被他這一動作,拉得整個人都往前傾去。
鞋尖剛好挨著陳羈的。
林知酒微微抬眸,與他四目相對。
陳羈似是輕嘆:「少氣我就行。」
-
那天吃飯和袁翰說若他要送就親自去送給林老。
林知酒沒想到, 隔了幾天,這人真來了。
剛好是個周六,她沒去工作室。
谷淺舟也在家,林知酒正和他打桌球。
還是老趙下來負一層喊的他兩。
林知酒將球桿一扔,生出股不太好的預感:「他來幹什麼?」
谷淺舟道:「上去看看吧。」
客廳里,林老和袁翰聊得開心。
林知酒剛上來就瞧見爺爺捧著那把紫砂壺愛不釋手的模樣。
笑得嘴都合不攏。
家裡又不是沒有更好的,難不成真當時孫女婿送的啊。
「哥。」
「嗯?」谷淺舟應了聲。
林知酒悄聲道:「爺爺不會真看上袁翰了吧。」
谷淺舟實話實說:「應該挺喜歡他的。」
林知酒心裡亂麻一團,自己那邊追陳羈還追的沒個眉目,爺爺卻都快給她把聯姻對象選好了。
她真得加快進度了。
林老轉頭瞧見他們,招了招手:「知酒,淺舟,你們也過來坐。」
林知酒特意選了個和袁翰離得最遠的位置,坐下後也閉著嘴不說話。
還是谷淺舟開口和袁翰問候致意。
「聽你父親說你把再過幾天又要去一趟S市?」林老問
袁翰點頭:「是,那邊的分公司還有些業務需要處理,大概會去半個月,之後回來就一直待在安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