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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羈羈:請問我可以罵髒話嗎?
不在一個頻道上的酒酒:我回了家還惦記你病著有沒有吃晚飯,這一切都是那三聲媽害的 。
第37章 酸橙
餵完了貓, 林知酒起身去洗了個手。回來看見陳羈還定在原地。
她走近,抬手用掌心試了試他額頭溫度。
摸起來挺正常。
看來藥效挺快。
「好了,你再吃點東西,記得把晚上的藥也吃了。」林知酒去拿自己的包:「我回去了。」
手腕被捏住, 林知酒回眸:「怎麼了?」
陳羈手上不敢使勁, 表情克制:「見到袁翰了?」
「見到了呀。」林知酒道:「我們應該都很久沒見袁翰了吧,他變化好大, 我差點沒認出來。」
陳羈凝眸注意這她的表情, 一秒都不曾移開。
「所以呢?」他沙啞著嗓子:「你對他……什麼感覺?」
林知酒「嘶」了一聲, 被攥住的那隻手腕掙了下。
「疼。」她小聲呼痛:「你還真是病好了是吧。」
陳羈垂下眸, 左手的勁在林知酒開口的同時撤去, 卻依舊沒有放開她。
林知酒睨他一眼,毫不留情地用另一隻手拍他手背。
力道不算輕, 陳羈卻一寸都沒松。
「先回答我。」他沉聲道。
林知酒抿了下唇角,抬眸望著陳羈, 像是猶豫了下,才終於開口:「說實話,沒什麼感覺。」
話音落下, 捏住手腕的那隻手終於鬆開。
林知酒仍蹙著眉,像是小時候遇到了難題和他們求助似的說:「可我爺爺好像很喜歡他, 怎麼辦?」
「你爺爺不會逼你嫁給你不喜歡的人。」陳羈說。
他們從小長到大,林老對林知酒的寵愛也都看在眼裡。
當年大學填志願都沒有讓她選不喜歡的專業,在挑選另一半上, 更不會逼迫她。
但不可否認的是,林老確實已經開始挑選那個未來陪著林知酒共度一生的人了。
「我知道的。」林知酒說了句。
她仰著頭,瞅見陳羈略顯病態的神色。
她嘆口氣,乾脆直接走到廚房, 一盒一盒把晚飯的粥與小菜拿出來。
林知酒對著微波爐面面相覷了十秒,最後還是轉過頭來看向陳羈:「我好像,不會用它。」
「……」
林知酒打開那份魚片粥的蓋子,放進微波爐,問:「然後呢,要怎麼做?」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便被圈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林知酒條件反射地想起傍晚在床上醒來時,乾燥溫暖的被褥中,她身後那個同樣帶著暖意的懷抱。
可這次明明就只是身後的人離得近了點而已。
右手覆上來一個比她的大好多的手掌,食指指尖被捏住。
「先打開開關。」陳羈的聲音在耳側響起:「再選加熱時間。」
林知酒眨了下眼睛,上牙齒在下唇上不輕不重地壓著,壓下一道淺淺白痕。
她本想讓陳羈僅語言指導一下就可以,完全有料到這個進展。
她的注意力絲毫不在陳羈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林知酒只記住了身後和手背上貼著的溫度。
「學會了嗎?」陳羈低聲問。
林知酒一動不動,像是卡殼了一陣。
心跳似乎快了好多。
最近這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越來越頻繁。
「你自己會還讓我來?」
林知酒再啟唇的同時曲肘向後頂了下背後人的腰腹,很不樂意的樣子:「自己做吧。」
陳羈這次沒再說什麼,甚至在林知酒閃身從懷裡躲開的時候也沒攔著。
他只低頭,順手給微波爐調了個加熱時間。
-
兩人最終一起回的蘭庭。
陳羈說要回趟家,還偏偏不自己開車,非要蹭林知酒的副駕。
連生病了沒力氣這種藉口都找得出來。
林知酒即使半信半疑,卻仍在陳羈一兩聲咳嗽後同意了。
把人送到了陳家大門外,林知酒才又回的自己家。
林知酒進了院子才發現亭子裡坐著兩個人。
是爺爺和陳老。
都快十點了,這兩位老頭兒居然還在下棋。
林知酒先朝陳老問了聲好,才道:「爺爺,怎麼還不休息,這麼晚還下棋?」
林老落下一子:「還不是這姓陳的老頭,這麼晚了非要來比一盤,毛病。」
林知酒笑起來,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給二老的茶杯上都續了一杯。
「那就下唄,今晚月色挺好,適合下棋。」
陳老看了她一眼,笑得眼睛眯起來:「還是知酒說得對。」
林知酒托腮看棋,也不著急進屋了。
林老瞅了她好幾眼,問道:「去哪兒了?吃完飯還非得出去一趟。」
「唔……」林知酒眼睛轉了轉,道:「隨便轉了轉,消食。」
她只盯著棋盤,自然也沒注意到兩個老人都在這時看了她一眼。
「我聽說,」陳老開口:「今兒見了袁家的那孩子?」
林知酒抬眸:「您都知道啦?」
陳老點下頭,卻沒繼續深入打聽,只說:「你們年紀確實都不算太小了,不結婚也該談個戀愛了。」
林知酒從紫檀棋盒撈了幾顆白子捏在掌心玩,只聽陳老又說:「過幾天也該給陳羈張羅張羅,他比你還大半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