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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田慌忙抬手抓住他的手,認命地嘆了口氣:「那至少國慶節之前別做,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的父母。」
唐佐挑了下眉:「所以這才是實話?你剛才是在騙我?」
郝田:「……」
「欺騙主人要接受懲罰。」唐佐在他耳邊說著,鬆開他的身體,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沒有拒絕的權力。」
他邊說邊拽著郝田往前走。
「等等?!」郝田稍一用力,便把唐佐拽了回來,輕鬆得讓他有點想笑,而他也確實笑了一聲——就這還想懲罰他……
唐佐冷冷地望過來,郝田心虛地抬手摸了下鼻子:「行吧……這次確實是我先撩的你,剛才也確實說了謊,你想懲罰就懲罰好了,不過懲罰的規則以前沒有,你先給我說清楚,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如果我不說呢?」唐佐不知道是不是生氣了,語氣有點冷。
覺察到他的堅決,郝田秒慫:「……哦,不說就不說吧。」
他估摸著,既然唐佐特意提出懲罰來岔開之前的話題,那應該是放棄了,所以懲罰不會是那方面的。
那會是哪方面?
不會用鞭子抽他什麼的吧……
郝田一邊猜測著,一邊任由唐佐把他拽進了房間。
然後他坐在床沿等,唐佐去自己的房間拿道具。
幾秒鐘後,唐佐回到郝田的房間,用手銬把郝田的一隻手拷在了床上,轉身離開。
嗯,就這麼離開了。
除了把郝田拷在床上之外,什麼也沒做。
被晾在房間裡的郝田一臉懵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確定唐佐真的沒有要再過來的意思,郝田只好拿起手機呼喚他。
郝田:【時限呢?】
唐佐沒有回覆。
郝田試著掙扎了一下,手銬的質量還不錯,感覺就算他把床砸了,手銬也還是會安然無恙地戴在他手上。
這個懲罰比郝田想像的溫柔得多,可不知道時限讓他很不安。
郝田:【你要這樣拷著我多久?】
郝田:【唐佐?】
唐佐這會兒根本沒看手機,他趴在書桌上,只覺腦子裡一團亂。
如果說今天之前自己所有計劃之外的舉動都還在自己可以接受的範圍內,那今天發生的事是他怎麼也無法原諒自己的。
為什麼會失去理智?
為什麼那一瞬間,想要觸碰郝田的衝動會變得那麼強烈,強烈到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郝田忍無可忍地打了個電話過來。
聽到鈴聲,唐佐愣了一下,從桌上抬起頭,拿過手機看了眼,看到來電顯示是「我的獵物」,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做什麼?」
「還做什麼……你消息不回,電話倒是肯接?」郝田躺在床上給唐佐打的電話,「你把我拷在這兒就完事兒了?好歹給個時限,讓我心裡有個數啊。或者你幫我把電腦拿過來,我被你拷著夠不到。」
聽到前面的話,唐佐本能地看了眼牆上掛的時鐘,可還沒想好要把郝田拷到什麼時候,就聽到了他的最後一句話,唇角一抽:「我覺得,你可能不是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現在的處境。」
「不,我很清楚。」郝田肯定道,「我是你的獵物,我在接受你給予的懲罰。」
「然後身為獵物、正在接受懲罰的你,在命令你的主人幫你拿電腦?」
「哪有命令……」郝田越說越心虛。
仔細想想,自己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因為唐佐最近對他溫柔得過分,再加上都微博「官宣」了,他總有種在跟唐佐談戀愛的錯覺。
但或許,不是錯覺。
郝田能覺察到唐佐在失控過後的懊惱,其實那個時候,他是有點竊喜的。
獵人在面對獵物的時候,必須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性,失去了這一切,還叫什麼狩獵,分明是在求愛。
所以,聽到唐佐冰冷的質問,郝田只是心虛,並不害怕。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唐佐了,便儘可能把語氣軟下來,小心翼翼地說:「那……我請求您,允許我用一下電腦,主人?」
唐佐沉默了一會兒,心情有點微妙,那種痒痒的感覺又出現了。
他想像了一下郝田被拷在床邊什麼也做不了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是沒忍心,掛斷電話後嘆了口氣,起身朝郝田所在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郝田正側躺在床上,被拷住的那隻手擱在床板上,另一隻手放鬆地靠在耳邊,手背下壓著手機。
唐佐走到他床邊,欣賞了一會兒他的躺姿,整個人瞬間愉悅不少,都有心情調侃他了:「我看你躺得挺舒服,懲罰的力度似乎不太夠?」
說話間,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他「咔嚓」一下,照片get√
郝田微微張口,差點脫口而出——那你有本事正面上我。
……媽的,他是真的作死。現在的唐佐是真的有可能「如他所願」。
所以實際開口後,郝田說起了別的:「我們的關係,你已經跟你爸媽說了?他們怎麼回復的?」
唐佐坐在郝田床沿,悠閒地轉著他手上的手銬回應:「說了。他們讓我對你好點。你是我的獵物,但在你的父母眼裡,你也是珍寶,誰也不想看到自己的珍寶被人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