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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問:「你這麼在意,是不是看上他了?」
陳嘉瑜:「切,藝術院校有的是帥哥。」
朋友說:「那怎麼一樣?你看那些藝術范兒看多了,審美疲勞了,突然換個口味,當然會好奇了。」
陳嘉瑜沒說話,仔細的想了一下是不是這麼回事。
仿佛她對紀淳是挺好奇的。
而那些藝術系的男生,她也的確接觸不少,早就摸出幾種類型和套路了,慢慢的也就沒新鮮感了。
陳嘉瑜當晚喝的很多,第二天就宿醉了,就跟紀淳請了假。
紀淳沒回她。
陳嘉瑜在家裡躺了一天,越躺越累,到晚上就發燒了,連著吃了三天藥才好點。
而這幾天,紀淳也沒問過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場小感冒,吸走了陳嘉瑜身上的火氣,等她病好之後再去經紀公司,也沒有那天的煩躁了。
走出電梯,經過第一天站著抽菸的位置,她還下意識停下來,又走回去看了看。
地上有兩個菸頭,窗戶開著。
陳嘉瑜拿出煙,比劃了一下,然後看向玻璃窗里反射出的自己的影子。
有點故作姿態。
陳嘉瑜把煙收起來,又開始煩了。
直到一個戴著工牌的男人經過,看了她一眼,說:「哎,是你啊?」
陳嘉瑜看了男人兩秒鐘,想起來了,就是那天和她一起抽菸搭話的男人。
陳嘉瑜沒功夫搭理男人,擺擺手,就往經紀公司的方向走。
男人跟了幾步:「對了,咱倆還沒交換微信呢。」
陳嘉瑜沒理他,進門後來到前台,剛要開口,就聽前台說:「抱歉,陳小姐,紀總在開會,暫時不方便。」
陳嘉瑜「哦」了一聲,也無所謂,就到角落的小桌邊坐下。
很快就過了半個小時。
陳嘉瑜喝了半瓶水,靠著椅背,無聊極了。
直到玻璃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走進來一個女人。
陳嘉瑜看過去,瞬間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倒不是這個女人多漂亮,多出色,其實陳嘉瑜也不認識她,卻意外的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熟悉。
女人走到前台,說了一句:「你好,我找紀淳。」
前台一頓,說:「很抱歉,紀總正在開……」
可就在這時,紀淳從裡面出來了。
他走的很快,也很穩。
他迎上來時,女人也轉過身,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陳嘉瑜看到了女人的正臉,確定自己沒見過她。
很快,紀淳就拉住那個女人進去了。
陳嘉瑜呆坐在椅子上,同時看到了前台臉上的震驚。
紀淳甚至沒發現她坐在這裡。
陳嘉瑜低下頭,遭到比上次還要嚴重的打擊。
心裡也跟著冒出一道聲音,告訴她,紀淳讓她模仿的女人,就是剛才那個。
這就很奇怪了,那個女人的頭髮比她的長一點,穿的也不是牛仔褲和T恤,反而是輕便的連衣裙。
不過,剛才雖然是那個女人來找紀淳,可兩人照面時,卻是紀淳更上趕著。
陳嘉瑜又想到那天在樓道里的小插曲,她雖然是在和那個帶工牌的男人說話,但她是敷衍的,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經過的紀淳身上。
難道這就是紀淳要她學的東西?
呵,男人都是賤骨頭。
***
陳嘉瑜很快就離開了。
第二天再見到紀淳時,他就和過去一樣在忙。
可是和陳嘉瑜開始對話時,他卻放下手機,似乎要跟她好好聊一聊。
陳嘉瑜安靜的看著他,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也許她要被「辭退」了,因為她和昨天那個女人一點都不像。
紀淳第一個問題便是:「你幾天沒過來,我的話想明白了麼?」
陳嘉瑜有點灰心,索性也就不顧及了:「昨天來找你的那個女人,是不是就是你要我模仿的?」
紀淳一頓,隨即點頭:「你見到她了?」
陳嘉瑜又問:「我和她哪裡像,為什麼你會選我?」
紀淳:「某一個瞬間吧,很真實。」
只有一個瞬間?
陳嘉瑜說:「你讓我剪頭髮,還給我安排了很多衣服,可我看她也不是這個髮型啊,穿著也不一樣啊。」
紀淳笑了下:「無論是衣服、髮型、咖啡,還是煙,都只是一個符號,是用來幫助你進入狀態的。其實我原本也沒對你抱多大希望,但是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能管一點用的都是好辦法。」
陳嘉瑜有點泄氣:「我已經很努力的去做你的要求了,我很少這麼認真的。可我越努力,你好像越不滿意。我到底差在哪裡?」
安靜了兩秒,紀淳才開口:「你最初來這裡,是為什麼?」
陳嘉瑜:「錢啊!」
紀淳扯了下唇角:「那麼之後呢。」
陳嘉瑜一頓,回答慢了半拍:「當然還是錢。」
可紀淳的眼神告訴她,他已經看穿了。
紀淳說:「你就想自己第一次來這裡的目的,你是來賺錢的,你的目標很堅定,外界的其他因素想要把你的視線轉開,你都不應該看在眼裡。就算手裡富裕了,目標變成其它的,也不會為他人左右,依然堅定自己的追求。可後來這段時間,你的狀態很浮躁,你好像在認真學習,卻心有旁騖,就算你再努力也沒用,方向錯了,只會越走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