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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煜凡卻在一邊道,「要是我,也會在這裡談。」
紀璟,「為什麼?」
謝煜凡道,「一是不怕隔牆有耳。二是不怕被錄音。三是,自己的地盤會比較有底氣。」
余晚點頭,「是的,你說的全中。」
紀璟嗷嗷地叫了起來,「不帶這樣撒狗糧的。」
應曄曄道,「那你和李蘭悅談正事的時候,我們三個幹嘛?」
余晚道,「你們當然也有任務。」
紀璟好奇,「什麼任務?」
余晚道,「你和謝煜凡給我把風,應曄曄幫我處理法律事務。」
聽她說到法律事務,謝煜凡心中一動,問,「難道你今天就想拿到轉讓書?」
余晚,「我有現成的大律師在身邊,轉讓和被轉讓的雙方又都在場,為什麼不能直接讓她簽署股份轉讓書?簽了,就一錘定音,免得夜長夢多。」
謝煜凡道,「怕沒這麼容易,畢竟那是她唯一的籌碼。她會有所顧慮,萬一簽了合同,你仍然告謝嘉寧怎麼辦?」
余晚,「那就不簽,讓她兒子坐牢去唄。」
聽她這麼說,紀璟忍不住為李蘭悅默哀一分鐘,同時得出一個結論,惹誰都好,就是別去惹這個女魔頭。
***
半個小時後,李蘭悅出現在別墅門口。但她沒有立即按響門鈴,而是遲疑地靜站了一會兒,心中有無數的遲疑。一是,她對余晚沒把握,如果她是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呢?二是,她對謝晉亨的恐懼。她是瞞著謝晉亨來的,如果被他知道,少不了又是一場狂風暴雨。三是,對未知將來的不確定,失去15%的股份,對她和兒子會有什麼樣的影響?這三點混合在一起,讓她心情複雜,一時難以決斷。
余晚早就通過監控,看到了李蘭悅,但她沒有開門迎出去,而是給足她時間讓她好好考慮。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不喜歡強人所難,既然這是一筆買賣,那就得你情我願。
李蘭悅自作主張,謝晉亨知道後一定會大發雷霆,將她一腳踢出謝家也是有可能的。想到他凶神惡煞的樣子,心中一陣發慌,不僅在關鍵頭上,打起了退堂鼓。
她向後走了幾步,腦海中又浮現出兒子怨憤的臉。或許沒了謝家這個靠山,和那15%的股份,自己會被打回原形。但是,兒子是她的希望和未來,她寧願自己去坐牢也不能讓兒子去坐牢。這麼一想通,她像是下了決心似的,又走了回來。
余晚在她回頭那一瞬,知道大局已定,有一種鬆了口氣的輕鬆。
前來開門的是紀璟,身後還站著謝煜凡,沒想到余晚不是單獨約談她,不由暗自一驚,但來也來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李蘭悅用鎮定的語氣道,「我來找樂怡。」
平時那些公關工作,一般都是紀璟在做,所以在接人待物這一塊兒,他是輕車熟路。只見他一步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道,「阿姨,你好。」
李蘭悅冷冷的地哼了一聲,「誰是你阿姨?」
把李蘭悅迎進來後,紀璟道,「樂怡在書房等你,不過,她要求你在進去前,先要把外套和手提包留下。」
聞言,李蘭悅頓時眉頭一皺,「她這是什麼意思?」
紀璟笑容不改,笑呵呵地道,「她這是怕你提著重,傷精神。阿姨你就放一百個心,我只是代為保管,絕對不會多碰一下,讓你少一樣東西的。」
李蘭悅知道余晚在打什麼算盤,拿走她的包等於沒收手機,讓她沒法在背後做小動作,抓她小辮子。而她確實也有這種想法,所以心中很不爽,有一種秘密被人戳穿時候的難堪。不敢對謝煜凡這個繼子發火,那就只有把一肚子的火氣全都撒在紀璟身上。
「怎麼,你們還想沒收我的包?你們是警察還是法官,是不是這會兒要給我也定一個什麼私闖民宅的罪名?」
紀璟被諷刺也不生氣,仍然陪著一張笑臉解釋,「這是樂怡的要求,我也只是照辦。她說,你不留下包和隨身物品,今天的洽談就作罷。」
這個女人真的是有恃無恐啊!
第94章 2020.07.04.
走進書房, 余晚坐在書桌後,旁邊還站著她的委託律師應曄曄。瞧見這一陣容,李蘭悅心裡不由咯噔一下,這個女人有備而來, 看來自己得在言行之間十分注意, 免得在不知不覺中落下把柄。
見她站在門口, 余晚落落大方地做了個請進的動作,示意她坐在對面的那張椅子上。
所謂輸人不輸陣, 李蘭悅雖然從前出身不濟,但現在好歹也是謝家的女主人。謝煜凡和余晚, 一個是繼子, 一個是兒媳婦,就算她只是後媽,後媽也是媽, 輩分在那擺著。作為一個長輩, 就要有長輩的樣子, 絕對不能在氣勢上輸給一個黃毛丫頭。所以, 她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踩著有力的步伐走到書桌前,沉穩地拉開椅子, 優雅落座。
將這些小動作看在眼裡,余晚微微一笑,問, 「婆婆想喝點什麼?」
不想看她臉上這虛偽的笑容,也不打算打持久戰,李蘭悅語氣生硬地一口回絕,「不必搞花樣。大家都是知根究底的, 用不著拐彎抹角,不如節省點時間,有什麼就直話直說。」
既然如此,開場白也可以省下了,余晚道,「那就說說你的來意吧。」
李蘭悅直截了當地道,「我可以給你我手上15%的股份,但前提是你得先撤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