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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煜凡一步上前,叮咚一聲,將她壓在牆壁。
雙峰抵在他的胸口,水漬迅速將他襯衫的衣襟弄濕了,這樣一副畫面,任何一個性取向正常的雄性動物都會抵擋不住。
謝煜凡低頭去吻她,余晚轉過頭讓他撲了個空。謝煜凡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將嘴貼上去,這次,余晚用力咬了他。
下午被老爺子打了一巴掌,謝煜凡的嘴角還破著,余晚這一口下去,無疑是雪上加霜。一股血腥的味道沖入彼此的口腔里,讓這個原本應該甜蜜的吻,變成了一場戰役。余晚用力推了他一下,側開臉。
謝煜凡沒說話,死死地望向她,眼睛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如同即將展開捕獵的豹。
余晚的嘴唇沾上了色彩,看上去比平時更妖艷。
謝煜凡捏住她的雙頰,逼著她張開嘴,讓她無法再用牙齒咬他。他伸手纏住她的髮絲,向後一拉,逼著她仰視自己,聲音冷厲地道,「我花錢是讓你來幹什麼的?」
余晚不甘示弱地將手繞到他背後,抓住他的短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冷笑,「不是有250萬歐元嗎?你全扣光好了。」
謝煜凡為之氣結。
她知道,除了那250萬,他無法真正地束縛她。而她現在也明確地告訴了他,這250萬她根本不放在眼裡。當然不放在眼裡,現在她手裡捏的是整個雲禧製藥。
馳騁在商場中,而商場如戰場,多少商場精英都敗在他手下,如今,他卻在一個女人面前折腰。不得不承認,讓這個女人參和到他的計劃里來,本身就是錯誤。
謝煜凡一想到這裡,就心悶氣短,嘴唇抿得更緊,他的表情宣告著在他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他並不是那種會隨意發火的人,相反,他很擅長於克制自己的情緒。可此時此刻,他是真的氣炸了。是余晚撕爛了他的理智。
一個非要降服,一個非不讓降服,這是一場男女間的戰役,而雙方勢均力敵。
余晚想掙脫他桎梏,弓起腿用力頂在他的腿間,謝煜凡雖然反應不慢,但還是被她踹到了大腿。趁著他晃神的瞬間,余晚一拳揍在他臉上,一拳揍在他的胃部,這兩下打人的動作可以說是一氣呵成。她閃到一邊,撩起自己的浴袍,飛快地裹在身上。
這麼做並非她裝矜持,也不是以退為進,而是她在宣告她不可剝奪的主宰權。她是女王蜂,強勢有毒,任何時候,都不甘示弱。
余晚居高臨下地望向他,道,「看你這冤屈的表情,我猜是你替我擋了所有的刀劍,沒把我供出來。」
謝煜凡沒料到她的力氣居然這麼大,能瞬間將自己撂倒在地,他撐了下地板,緩緩地站了起來。
余晚接著道,「不過,你家老爺子這麼不待見你,估計也不會輕易饒了你。你在公司本來就沒什麼實權,降職什麼的也沒意思……我猜是被流放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空氣如同凝結了一般,她的視線在他鐵青的臉上打了個轉,道,「不過,,你別擔心,這只是暫時的。很快就會有反轉。我不會看著你被流放,你可是我的盟友,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謝煜凡眯起眼睛打量她幾眼,突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低沉的聲音問,「你不叫余晚,你到底是誰?」
余晚將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開,嘴角一彎,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如花,「我是誰?你不是讓紀璟去荷蘭查了嗎?怎麼還沒結果嗎?」
謝煜凡臉色一僵,拳頭不由緊緊握起,她居然連這一點也知道了,他真是太小看她的能耐了。
余晚撩起手,撫過他僵硬的臉,用食指的指尖戳了戳,露出了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真奇怪,已經去了14天,怎麼還音信全無?這不像是紀璟的風格啊。」
謝煜凡聽出了她言下的暗示,一把扣住她在眼前撩動的的手,「你對他做了什麼?」
余晚嘴角上揚,「沒什麼,只是讓喬對他盡一點地主之宜而已。」
謝煜凡手指一點點收緊,將她的骨頭捏得噼啪作響,他咬牙切齒,話語一字一句地從牙縫中蹦出來。
「如果,你敢動他一根寒毛,我會把你挫骨揚灰。你千萬別懷疑我的話,我這個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說到做到而已。」
余晚感受到他施加在自己手腕上的壓力,像一道堅固的枷鎖,牢牢地將他鎖住。
余晚掙了掙,「放開。」
謝煜凡眯起眼睛,「余晚,我這一輩子就一個兄弟。我可以容忍你破壞我的計劃,也可以容忍應奉陽違地在背後搞小動作,甚至可以兌現龍騰集團那5%的股份,但是,我也是有底線的。而我的底線就是紀璟。你要敢碰他一根毫毛試試,不管你是青花瓷,還是破缸瓦,我都不惜和你玉石俱焚。」
謝煜凡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雙眉飛揚入鬢,一雙眼睛卻如利劍出鞘,滿是鋒芒畢露的狠厲。這是謝煜凡的另一面,一反他冷淡沉著的常態,帶著一股子不惜一切的衝動。他的眼中裝著另一個世界,不,也許是另一種人格,宣告他的叛逆。
有一瞬間,余晚是被他震懾的,不是因為他那兇悍的模樣,而是他流露出的那種為兄弟出生入死的情義。原來,人世間除了勾心鬥角,還有真情。
真情?居然真有這東西的存在?
余晚怔了一下,突然妒忌起紀璟,他做了什麼,能讓他獲得這種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