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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漢嗷得一嗓子叫了出來,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自己受到攻擊,不肯善罷甘休,他呲牙裂齒地撲向余晚。
余晚早有防備,躲過他朝自己撲來的身影,轉身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他的雙腿間。
戰鬥結束。
余晚看了一眼捂著褲門,跪倒在地上的男人,風衣妖嬈地撩了一把長發。
她沒急著離開,而是伸手挑起他的下巴,問,「你叫什麼名字。」
流浪漢痛的一時說不出話,咬牙切齒地啐了一口,罵了句臭娘們!
余晚並不動怒,從腰包中掏出一把水果刀展開,將刀鋒壓在他的臉皮上,一字一句地問,「你叫什麼?」
流浪漢被她這麼一威脅,徹底酒醒,暗罵一句,草,光長得好看,原來大腦有毛病,是個女神經。
余晚見他不說話,手下一用力,刀鋒立即在他臉上劃出了一道口子,不深也不淺,足夠流血。
流浪漢嚇了一跳,真是流年不利,調戲個女人,反而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
他不由自主拔尖了嗓子,道,「我叫汪益。」
余晚眯了眯眼睛,道,「很好,以後,你就是我的狗。跟著我,我給你狗糧吃。」
汪益吐了口唾沫,本想開罵,但一抬眼瞧見了她的目光,嘴裡的話又吞了下去識時務者為俊傑!
余晚見他不開口,又掏出一張名片,塞在他上衣的口袋裡,道,「名片上有一個地址,明早來這找我。我給你一萬。」
說完,像摸小狗似的拍了拍他的頭,轉身走了。
汪益看著她的背影,一時回不了神,臥槽,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這是還沒酒醒吧!一定是的。
***
余晚回到家,謝煜凡不在,事實上,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在這裡過夜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是一個定位系統,上頭的指標定在市刑偵公安局。
呵,真是一個認真的男人。
余晚手機上安裝的,是一個GPS定位系統,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她把它按在了謝煜凡常開的車輛上。
***
謝煜凡到了刑警大隊,童楓是負責這個案子的隊長,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長。
看到紀璟帶著謝煜凡進來,她伸手拍了一下紀璟,道,「我隨口一說,沒想到你還真把大名鼎鼎的謝家大公子給帶來了。」
這一巴掌沒少用力,紀璟差點內傷,乾咳幾聲,道,「你悠著點,別把我這把老骨頭給拍散了。」
童楓覺得好笑,「老骨頭?開什麼玩笑?你和我可是同一屆的,三十歲都沒到。」
見謝煜凡朝著自己望過來,紀璟忙給他介紹,「她是我高中同學。」
謝煜凡主動伸出手,和童楓握了一下。
童楓上下打量了謝煜凡幾眼,道,「聽說紀璟有個很牛逼的大學同學,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謝煜凡自謙,客套了幾句,三人把話轉到正題。
「我想紀璟也和你說了,被綁架的女孩是我三叔的女兒,也就是我的堂妹。」
童楓點頭,「其實我們也想讓你做個口供,只不過,聽說案發當日,你不在本市。」
謝煜凡點頭,「我參加了一個社團,是尋找丟失人口的。我們到鄰省某個小村,去幫一對夫妻尋找被拐多年的孩子,但沒想到第二天發生了意外。」
童楓,「這事我也聽說了。同事正在向外省調相關檔案,如果證實,那你就徹底洗脫嫌疑了。」
見謝煜凡臉上露出不解,童楓解釋道,「你別介意,從被害者身邊的人入手調查,這是必走的程序。」
謝煜凡一揮手,問,「你們懷疑是熟悉的人犯案嗎?」
童楓,「不排除這種可能。就算不是熟悉的人,也可能是認識的。」
謝煜凡,「我聽說你參加了當日交付贖金的行動,能和我說說具體發生的情況麼?」
童楓,「理論上,這是不允許的。」
謝煜凡道,「因為這事牽涉到我的親人,我想多方面了解一下狀況,也許可以提供一些蛛絲馬跡。」
童楓覺得這話有理,便沒再堅持原則,道,「那個綁匪非常狡猾。他打電話給謝晉義,索要一個億。但為了防止錢幣有連號出現,他要求在三個小時內,讓謝晉義將錢換成了五種不同的幣種。因為外幣連號的可能比較小,這樣就加大了追查的困難,而且從體積上來說也更方便轉移。」
紀璟道,「可是,一個小時內,怎麼可能調度到那麼多外幣?」
「是三個小時。」童楓糾正,「從分行的外幣儲匯庫調度過來 。」
從謝晉義的家到分行需要六十分鐘的路程,一個小時去,一個小時來,再加上一個小時準備,時間算的剛剛好。
「綁架案發生在十五號,綁匪威脅謝晉義說,要是不拿錢來,立即就撕票。但謝晉義並沒有答應,直接向我們報了案,結果他當天就收到了一個包裹,裡面是謝欣欣的一片指甲。第二天,謝晉義收到了一個包裹,是從福利院寄來的,裡面裝的是蛋糕,還有一封謝欣欣寫給他的信。第三天,綁匪又打了一個電話,再次要求謝晉義交付贖金。時間定在晚上6點準的鬧事區,我們陪同謝晉義到了約定地點,但對方打電話來說要換地方。」
謝煜凡,「在哪裡打的電話?公用電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