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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余晚臉上一喜,但隨即又充滿了擔憂,「可是,樂菱那邊……」
「在我眼裡,你和樂菱都是我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所以我誰也不會偏心。」倪瑛拍了拍她的手,保證道,「這事就交給我來處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話是這麼說,但事實上,因為愧疚和不安,倪瑛已經偏向余晚了。
***
12月中旬,已經入冬,外面飄起了細雪。
現在是年終,大家都忙得飛起來,只有謝煜凡閒的。手頭上除了飛訊通信那個案子,基本沒事幹。
余晚是個好動的,見他閒在家,就拽著他一起去打壁球。在室內運動場裡租了一塊場地,球一來一去,兩人打得熱火朝天。
半個小時後,余晚體力不支,但她性格倔強剛硬,就是不肯服軟,硬是撐到了四十五分鐘。
謝煜凡見她俏臉嫣紅,胸口起伏得厲害,手腳都有些發軟。怕她這樣下去會暈倒,就主動認了輸,撿起地上的水壺遞給她道,「休息一會兒再來。」
余晚接過水瓶,擰開蓋子,往自己頭上倒。她甩甩頭髮,揮掉臉上的水珠,狂跳的心臟慢慢緩和了下來。其實,她知道他是在照顧自己的感受,可心裡依然不服。她天天跑步鍛鍊,把身體鍛鍊得倍兒棒,卻最終還是抵不過男女有別這四個字。男人在力量、體能上總是占著優勢,而有時候,這種優勢起決定性的作用。
謝煜凡走到看台前,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體恤衫因為被汗浸透而貼在身上,隱隱露出緊繃的肌肉曲線,分外惹火。樣貌英俊,身材碩長,又渾身帶著一股冰山氣質,就像是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似的,立即就引來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余晚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他肩膀上的毛巾,將他拉到自己面前,毫不猶豫地湊上自己的嘴唇。
謝煜凡雖然在國外念過書,但總體觀念比較保守,他喜歡將激情隱藏起來,在只有兩個人的地方,才會肆無忌憚地展示。而余晚則截然不同,她想什麼,就會表達出來,熾熱的、激烈的,仿佛晃眼的火花,能將人瞬間燃燒殆盡。
謝煜凡想推開她,卻反而被她緊緊地纏住,她用舌尖頂開他的唇齒,像條小蛇似的游入他的口腔。一場熱吻下來,天地都黯淡,謝煜凡看著她明艷動人的臉,意猶未盡地再次虜獲她的唇齒。嘴唇相貼,情意相融,勾起一場天雷地火。在余晚面前,那張冰山面具早被丟棄,化身一座火山,一燃就爆。
余晚向眾人展示了她對他的所有權後,微微推開謝煜凡,在他耳邊咯咯的笑,「要不要去廁所大戰個三百回合?男廁所,還是女廁所,地點你決定。」
聽到她的調笑,謝煜凡這才找回了一絲理智,壓制下激盪的心情,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余晚在看台上坐下,拍了拍身邊的座位,示意他過來。
謝煜凡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逃開她的天羅地網。他甚至有些認命地想,這輩子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余晚用語言挑逗了一會兒這個一本正經的謝大公子,這才慢悠悠地切入正題,「魚餌撒得差不多了,什麼時候收線?」
謝煜凡見她終於不再拿自己說笑,不由鬆了口氣,正了臉色,道,「12月25日,是我生日。」
余晚有些驚訝,「你的生日和耶穌同一天。」
謝煜凡,「……」
「全世界有那麼多人在這一天去教堂,豈不是都在替你慶生?」說到這裡,余晚嘖嘖地搖了搖頭,「國家主席也沒你風光啊。」
謝煜凡被她揶揄得只能苦笑,余晚的這張嘴啊,簡直就是把利器,眨眼間,將你開腸破肚。
余晚將他調侃了一頓,終於又轉回了正題,「你能將生日宴會搞大?」
謝煜凡問,「你想搞多大?」
余晚笑,「能多大就多大,最好能讓衛星全世界直播。」
當然,後半句是開玩笑的,所以謝煜凡自動忽略。
他道,「老爺子請來了媒體,商政場上的親朋,樂家也會來。他們會在生日宴會上宣布兩家訂婚的事。」
余晚一挑眉,「他們?他們是誰?」
「是我父親提出的方案,樂菱來執行。」
余晚腦筋一轉,立即就想明白了,「他們是想先斬後奏……不過,我恐怕要讓這些人失望了。」
四周靜謐了半晌,謝煜凡的聲音再度響起,「你有把握讓樂家認你?」
余晚不答反笑,「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既然是賭博,就得看運氣,上帝很公平,成功、失敗的機率從來都是對半開。」
謝煜凡沒再說什麼,但余晚心裡亮如明鏡。如果她不能成功,那謝煜凡將面臨兩個選擇:一,被流放國外。二,乖乖地娶樂菱。既然他已經悄悄地和余晚結婚,第二條自然是不可能了,所以,如果樂家不肯承認余晚,就只有一個結局在等他,那就是失去繼承權。這樣一來,不但謝煜凡的計劃要泡湯,連余晚做了這麼多努力,也將前功盡棄。
同樣,如果要是樂家認了余晚這個女兒,不但謝煜凡能翻身,她余晚也將平步青雲。
所以,這是決定命運的背水一戰!
第55章 7.14 JJ
謝晉亨雖然不待見大兒子,但對樂家還是給足面子的,只要這個樂家大小姐願意下嫁,他就全盤接受這個兒媳婦。所以說,樂家是謝煜凡唯一在手的一張王牌,龍騰集團的那些元老,之所以沒急著站隊,也是因為這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