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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頃和金英共同走出房間,金英一臉憤懣,宮頃卻是一笑,「我說你真無聊,少主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認定什麼就是什麼,多年來他身邊出現過各色各樣的女人,就沒有一個能入少主的眼,少主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認定了就是認定了,旁人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你又何必惹少主生氣。」
金英一開始對傅雙雙不喜,不過是介於她的身份。
而現在對傅雙雙甚至是厭惡,全來自於傅雙雙可能傷害奉顏歌,臉色鐵青,很不悅道:「傅雙雙拿著石頭砸向少主的時候,你心裡就沒有一點擔心?」
被這麼一質問,宮頃啞了舌頭,「這個……」
對於這個,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麼傅雙雙就要傷害奉顏歌呢!
「真的治不好?」宮頃試探問道。
金英冷著眉頭,「難道你以為我剛才是在開玩笑嗎?」
宮頃還欲問什麼,金英大步離去,不想再做理會。傅雙雙成了名符其實的少夫人,他現在還應該怎麼做?
……
金英和宮頃離開房間後,奉顏歌坐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安靜躺著的小人兒,心中許多情緒交雜在一起。
那段時間她到底是受了什麼折磨!
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大手撫上那乾淨無瑕的臉龐,細嫩的肌膚在經過他指尖的磨搓,讓傅雙雙有了些知覺。
後頸處一陣酸痛,腦袋還有些脹痛,睜開惺忪睡眼,帶著慵懶,輕輕皺著眉頭,眼睛半眯,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熟悉的場景,讓她意識到自己在家裡呢。
偏轉了腦袋,一手撫向了後頸處,好酸疼。
接著入目的則是臉色有些難看的奉顏歌。
看到奉顏歌,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他額上的包紮的紗布。
「奉顏歌,你……」傅雙雙原本想問怎麼了,腦海之中晃過了先前在珠寶店門前的場景。
她拿著石頭,砸向了奉顏歌……
這個傷口,出於她的手?
「我……」她驚恐的睜大眼睛,不知所措起來。
奉顏歌撫向她的肩膀,「我沒事,不用擔心,你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我為什麼打你。」傅雙雙問話剛到嘴邊溜出去,就是將前前後後的所有都想起來了。
因為聽到了宋景喬死去的消息,她開始變得狂躁。
狂躁……
宋景喬死了?
將為什麼變得狂躁放到一遍,傅雙雙又問了一句,「宋景喬是不是……」
言語止住嘴邊。
心頭百感交集,她怎麼了?
奉顏歌點了點頭,「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我會慢慢跟你解釋。」
傅雙雙木訥的看向奉顏歌。
紗布滲透出來的紅色,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傷了奉顏歌。
奉顏歌還以為傅雙雙沉浸在宋景喬死去的傷痛中,心中有千萬的不悅,也全數隱忍了下來。
「宋景喬從監獄出來之後,就跟在覃夫人身邊了,切成為了覃夫人的親信。」奉顏歌道,注意觀察著傅雙雙臉上的表情。
她一臉驚訝,還帶著不可置信。
奉顏歌將頭撇到一邊,繼續道:「他和傅依依一直在為覃夫人做事,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接著,他略過了自己費了相當大的力氣將宋景喬從監獄裡放出來的話,直接說道了宋景喬是覃夫人的親信。
「他們又沒有什麼關係,那麼短的時間,他怎麼成為覃夫人身邊的親信呢?」傅雙雙問。
奉顏歌眼中竟是不屑,「男人女人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一個想要錢,一個寂寞了,這海不夠清楚!」
奉顏歌雖然極力的在隱忍,但語氣之中分明還是帶了不滿。
傅雙雙雖然即蠢又笨的,對於奉顏歌這麼點情緒還是看出來了。
奉顏歌擰著眉頭,耐著性子,將覃夫人如何死的過程簡單的闡述,再到覃夫人的親戚謀害宋景喬,徹底剷除了覃夫人的所有人脈,拿到了公司權力,卻發現覃氏已經虧空,又將覃氏全數丟了出去。
因為覃凌霄不喜歡這個,也沒打算接受著燙手的山芋,倒是讓奉顏歌清閒了不少。
不過奉顏歌也該知道,覃凌霄只是不想奉顏歌在他身上多操心罷了。覃凌霄雖然看著不懂事兒,但他心裡也有一個分辨,這些奉顏歌都明白。
何況,對覃氏的突變,他心底還藏著疑問,總覺得事出蹊蹺,說不定會有詐!
傅雙雙大致了解了經過,對宋景喬悲慘的遭遇,眼底儘是哀傷。
不一刻,眼眶就紅了。
隱去所有的表情,唇齒微微張開,淡淡對奉顏歌道:「嗯,我現在想休息。」
語氣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低著眉眼,讓奉顏歌看不清她的表情。
可卻是這樣,奉顏歌越是覺得生氣,捏緊了手心,對病弱的她來說,他應該做的還是忍耐。
宋景喬已經死了,他不該去和一個死人爭。
可是,死人……也是存在的人!
他不能將宋景喬當做什麼都沒有。也不能將傅雙雙和宋景喬之間當做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想到這裡,他原本已經面前的門口的身子,立即扭了過來,看向了傅雙雙。
傅雙雙感知奉顏歌的身形頓了頓,吶吶的抬起了頭,正好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