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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你了。」奉顏歌將手中的槍推到宋景喬面前,凝眸泰然處之。
宋景喬唇角只輕輕的抿起。
傅雙雙卻是捏緊手心,手指蜷曲著,眉頭緊擰,眸光深沉,額上細密的汗,彰顯了緊張。
傅依依也看出來情況的緊急,「你為什麼會參入賭局我可以不計較,但現在立即跟我回去。」
宋景喬雙眼直直盯著面前的槍,「既然答應了要賭,哪裡有賭到一半就停下的道理。」
「你瘋了!」傅依依不讓,攔住了宋景喬要伸出去的手。
驟然一盆冰涼的水從天而降,宋景喬面目一怔,徹底將他澆了個遍體鱗濕。
「我都說了不想回家,你就聽不懂嗎。」傅雙雙手上正抱著水壺,方才潑出去的水正是從她手上的水壺出去的,「別不自量力的玩命。」
眾人觀望,由不得指指點點起來。
奉顏歌鎮定的看向她,眼裡的意味不明。
越是這樣,傅雙雙就越是覺得危險。
「雙雙!」宋景喬輕啟薄唇,一滴滴的水珠從他發梢落下,但即使是一身的狼狽也擋不了他獨具的王子貴氣。
傅雙雙抿緊唇瓣,看了一眼一臉淡漠的宋景喬,正了正臉色,對傅依依說道,「管好你男人,我是不是被包養跟他沒有關係,覺得我丟人以後就當不認識我就行。」
她一句話,周遭的人看向她的眼色之中或多或少的裝了鄙夷。
「我就知道這場賭局跟你脫不了干係。」傅依依咬牙道,上前走了兩步,「你放心,今後我們傅家跟你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傅雙雙擰著眉,此刻傅依依站的位置正在她與奉顏歌的中間,看了一眼身側的玻璃掛飾,傅雙雙咬牙,心下一橫,伸手拉了一下傅依依的手臂。
傅依依面色一怔,下意識的抬起胳膊甩開她的手。
傅雙雙則是跟著這一下,身形不支的倒向了一邊。
「嘭嚓」一聲巨響。
那玻璃裝飾品應聲而碎。傅雙雙的雙手擋在臉上……刺骨的痛隨即傳來,眼眶中的淚更是往外迸發。
刺骨的疼和痛,包含了血與淚。
「他媽的!」一股大力將她帶進懷裡,低沉的聲音狠狠的啐了一句,就在傅雙雙抬頭睜開眼的一瞬,那把在桌上的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奉顏歌的手中,正指向傅依依,食指扣在扳機處……
「不要。」傅雙雙大叫道,舉手攔下奉顏歌的手臂。
「嘭!」
一聲槍響,震得場子裡的人均是一震。
傅依依更是煞白了臉,雙腿僵硬在原處一動都不敢動。
好在傅雙雙伸出了手攔住了奉顏歌,不然那一槍便是打在她身上了。
傅雙雙伸出的手滿是鮮血,一片紅色染到了奉顏歌的手上。
「你他媽再動,我先嘣了你。」奉顏歌低吼道,懷中嬌俏的人兒就那麼摔進了玻璃渣里,他恨不得手撕了傅依依。
傅雙雙知道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麼,奉顏歌肯定是各種生氣,索性她也一句話都說不上來,雙眸蕩漾著淚花,輕聲嚶嚀道,「疼……」
「活該疼死你。」奉顏歌怒氣正盛,言語一點也不讓她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傅依依。
奉顏歌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一手探進她膝下,立即將人抱起來往外走。
她穿著的抹胸及膝短裙,這玻璃渣碎片就那樣飛濺到她的皮肉之中,就單單他看到的大傷口就有好幾處,更別說那些細小的……
「還知道把臉護著。」奉顏歌冷著眉頭。
她跟著他,總是能夠青一塊紫一塊的,總是能夠無緣無故的傷到自己,腿上的背上的,還有現在全身上下的玻璃渣……
這麼單薄的一點身板,還生病,就跟個陶瓷娃娃似的,就是一碰她都能碎掉。
他想想都覺得怨氣。
他將她帶進車內,迅速的到來最近的一家醫院,給了宮頃電話,一下車就是院長在門口接駕。
依照奉顏歌的品行,沒有理會院長,就衝進了門診部。
大晚上的,只有一個值班男醫生在坐鎮。
醫生一看奉顏歌的氣質非凡,又有院長大晚上的身側陪伴,立即殷勤上前,看到傅雙雙一身的狼狽,也是一驚。
奉顏歌撇了那男醫生一眼,冷聲問道:「就沒有女醫生?」
她身上的傷口,可不是一點點……
「大晚上的,醫生肯定下班了,就讓值班醫生幫我清理下吧。」
「讓你脫光了在別的男人面前不是不可以,但事後我會忍不住要殺了他……」奉顏歌眸光森冷,話說出來完全不像開玩笑。
那值班醫生一聽,身形一顫,連忙道,「還有護士在!」
「那你還不趕緊去!」奉顏歌低吼一聲,那醫生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小護士來了後,帶傅雙雙進了衛生室,奉顏歌也隨之進來,完全忽視了門口貼的標誌——男士止步!
她身上的傷口太多,自然不能每一處都去打麻藥。
打全麻似乎又顯得太小題大做,並且對身體也不那麼好,所以只挑了大傷口局部麻醉下,剩餘的小傷口將玻璃渣挑揀出來後,再消毒包紮。
傅雙雙忍著疼,一聲不吭的看著那皮肉外翻,讓人心驚肉跳的傷口。
看著她疼,他就生氣,她越疼,他就越生氣,「明天我就讓傅氏宋氏統統倒閉,讓傅依依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