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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公子哥跟徐崇明說:「雁回真是個尤物,難怪江敘會留在身邊幾年。」
他們連嘖幾聲,想起雁回剛才不經意掃過的一個眼神,來勁。
高嶺之花用來形容雁回再適合不過,臉跟氣質都是非常吸引人的。
唱戲的人基本功需要練紮實,雁回天生戲骨,那身段,容易激發起男性的征服欲。從身體到心理上里里外外的完全征服。
徐崇明不出聲,也勸他們少出聲。
「私下還不經說啊?」公子哥也沒拿雁回當太大一回事兒,雖然他跟在江敘身邊,可最後註定不能進正門,遲早分開。
「江敘那些手段他吃得消嗎。」話一出,幾個公子哥眼神交換之後笑了笑,意思只有他們明白,都是男人骨子裡藏起的某些劣根性。
徐崇明聽不下去,伸手把煙掐滅。他跟江敘從小几乎穿一條褲子長大的,相互埋汰過,但觸及底線的東西從來閉口不談。
雁回打破了江敘的原則,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他們這樣的人可以說哪怕一生過完可能都不會真正的定下心,江敘前陣子明顯是有些不耐煩的,有些風頭都傳到他耳邊。
尤其最近江敘的項目進度趕得緊,擱誰都要瘋。
……
江敘吻得力道越來越重,雁回皺著眉,蒼白的下巴因為染了血看起來觸目驚心,還有種攝破人心,挑起某種隱藏念頭的美。
江敘在他的下巴捏了捏:「沒白把你養熟。」
雁回眉梢間的冷清早就被江敘咬得褪盡了,風情擋也擋不住,眼神里溢出的光就像鑽石,就像一副漂亮的畫原本是死的,安靜的,雁回一笑就流動起來。
「你瘋了麼,」雁回舔了舔被咬破的唇,眉間風情和隱忍矛盾又奇異的雜糅在一起,江敘連他的舌根也沒放過,這次比以往咬得都狠,有把他舌頭都咬下去的衝動。
他當著江敘的面慢慢把嘴唇沁出的血舔干,無視不掉江敘灼灼的目光,剛準備避開就讓對方一下子拉回去。
「別——」
雁回啞著嗓音低聲制止,他再怎麼喜歡江敘,可骨子底依然保留傳統守舊的思想,何況司機在前面開車,就算司機守好本職非禮勿視,車的擋板封閉性很好,他依然放不開就在車裡跟江敘發生點什麼。
江敘低笑著故意往他耳邊呼吸,時重時輕,手上的動作沒停止過亂來,卻沒將雁回的衣服弄亂半分。
表面看起來克制,實則早就越出界限。
車子從路燈下經過,淡黃的光線斑駁交錯在雁回的臉龐,他扭過臉就看清楚江敘眼底燃燒的欲.望。
□□這東西基於情發生的才能稱作水.乳..交融,秦晉之好,雁回迷離又恍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英俊臉孔,手指微微貼在江敘眉眼上,他可以從這雙眼睛裡望到深刻的欲,以前還會心疼的隱忍的情緒似乎看不清楚。
他因為疼忍不住發出悶悶的哼聲,好不容易按住江敘的手,維持最後一道理智的界限。
「這裡真的不行。」
江敘對著他呵氣一笑:「都幾年過來了,還不行。」
說著放開他,雁回鬆了口氣,再去看江敘,英俊男人眼底的輕慢消失不見。
人前江敘就像一隻披著紳士而不失風度成熟皮膚的狼,私底下在雁回面前撕開這副面具。雁回見過這人展露原始欲.望最真實的一面,遠沒有表面這樣漫不經意,風度有禮。
到了雁回的住所,他來接江敘前就有先見之明把招財放到另外一間屋子,避免招財跟江敘又鬧矛盾。在江敘身邊的幾年對方給過他不少東西,雁回一件都沒要,還不回去的他只當暫時放在自己身邊寄存,都是異常貴重的東西,兩人最火熱甜蜜的期間,江敘送東西就沒吝嗇過,雁回不敢接,也都被迫的接受了。
一件禮物的價值也許是他這輩子掙到的錢都沒辦法回送得起的,包括這間公寓,黃金地段寸土寸金,當初在雁回不知情的情況下江敘就把名過戶到他手上,他提過一次不要,江敘當場就陰了臉色,把他折.騰得很慘。
江敘看起來喝得不多,可雁回擔心他,照舊去廚房準備醒酒湯。這些東西他做起來遊刃有餘,沒有絲毫的生分。
雁回其實不太喜歡江敘身邊的一些朋友,他們的三觀思想跟自己到底不一致,好在江敘從沒迫使他進入,倒省去不自在。
江敘洗完澡出來身下就圍了條浴巾,男性矯健挺拔的身材一覽無餘,發散的荷爾蒙完全把往時展露的紳士風度掩蓋,單手懶懶掛在雁回身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吻他的耳背。
雁回手一抖,直接把灶台的火熄滅。
「雁雁乖,」江敘手指點了點琉璃台,「坐上去。」
雁回眉間隱忍的情緒動了動,眼底翻起瀲灩的水波。他出門前洗過澡的,和江敘剛洗完澡用的沐浴乳一樣,相同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輕而易舉的讓人意亂情迷。
江敘發出感慨:「真聽話。」
七年前剛見到雁回的時候,雁回就像含苞待放的玫瑰,性格清冷帶刺,表面看起來冷,骨子也冷,就是這樣的性格,在江敘面前可以燃燒出火焰。
要改變雁回刻在骨子內的一些東西難度太高,偏偏江敘還真做到了。
他看著雁回清冷的面龐上薄薄的紅暈從臉頰綻放,忽然停下動作,定定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