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任雁回想破腦袋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江敘昨天還跟他計劃之後出行旅遊的事,轉眼今天就和別人成雙入對。
第14章
江敘天生就有哄人的本事,那雙眼睛深情又顯得溫柔的注視人時,看得誰都心裡發軟。
放在幾年前,雁回氣性高,不時地刺江敘一下,江敘樂在其中,對於哄他一笑這事樂此不疲。他慢慢把自己的氣性消磨,磨著磨著,倒不如那時候甩脾氣時來得備受寵愛,似乎越聽話的人就越不需要溫聲軟語。
記不清自己怎麼回到公寓,招財叫了一晚上都博取不到雁回的關注,小傢伙徹底煩躁,有一下沒一下的啄它自己的羽毛,企圖雁回多看它兩眼。
在招財即將禿了前半胸的毛時雁回終於開始伺候它的情緒,招財其實並不難哄,它只需要有雁回的陪伴。
這隻虎皮鸚鵡是非常具有靈性的,他捋捋小傢伙的羽毛,恍惚的記得當年賣鸚鵡的老闆對他說認主的鸚鵡要是失去主人的陪伴,會不停的啄自己的毛想換取主人的關注,嚴重時更會患上抑鬱症死掉。
雁回把招財捧在手背逗了逗,自嘲的說:「我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看好你呢。」
招財不解,往日聒噪的小東西這會兒難得安靜地依偎在他手心,偶爾雁雁雁雁叫幾聲,雁回把它啄掉的毛收集起來,漫無邊際的倚在沙發里想了會兒,才用手機聯繫徐崇明。
徐崇明驚訝的問:「嫂子,怎麼突然想起給我電話,又聯繫不上江敘」
雁回說:「蘇月白是江敘身邊的人,對嗎?」
意外平靜溫和的聲音使得徐崇明抖了抖,捏緊手機沒敢出聲,今天夥伴送來珍藏的酒頓時喝在嘴邊不香了。
雁回:「不用想方設法的隱瞞我,上次你忽然跟我說的那些話,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徐崇明慢吞吞地應了他的話,嘴裡嘖嘖的:「哎,不是嫂子,江敘他也許……」
徐崇明找不到藉口給江敘開脫,說來說去,放下手裡的酒杯:「嫂子,我就認你這個嫂子,江敘對你好是真的,我跟他穿同一條褲子長大,見過他對人好,但沒見過這麼多年對一個人好的。」
雁回點頭:「你們說是如此,那就這樣。」
徐崇明說:「可男人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江敘他多半圖個新鮮,等那個勁過去,還不得乖乖回到你身邊。」
「所以江敘跟蘇月白的事有多長時間了,」雁回開門見山,「你幫他說話無可厚非,告訴我他們多久就行。」
徐崇明沒有馬上回應,試探的詢問:「嫂子,你不會想不開吧?」
雁回感到奇怪:「我有什麼想不開的。」
「我今天見到他們了,在慈善會的拍賣現場,第二次見到他們,看起來……」
雁回若無其事的評價:「挺登對的。」
徐崇明氣都不想嘆了,聽到雁回碰到過兩次,為江敘默哀,也實在替雁回感到不公。
可要求江敘對一個人保持忠誠,難度堪稱地獄級別。他們這些個身份哪個不是花花公子,江敘比他們接手家族的生意早,心思更深,把感情傾注在特定的一個人身上對他們而言就是浪費時間,因此多數只是玩玩而已。
「嫂子,我實話跟你說吧,江敘把蘇月白放在身邊有差不多有半年了。」
「……」
雁回想起半年前他和江敘的聯繫就異常的少:「在一起之前呢,什麼時候認識的。」
徐崇明說:「江敘見蘇月白第一面就要蘇月白在身邊。」
雁回臉上的表情一點一點收下去:「一見鍾情。」
徐崇明笑笑:「嫂子,江敘這人吧你跟他談見一面就得有感情那不可能。」
又說:「我就知道這麼多,當時隱約聽他新帶了個人我以為是瞎傳的,畢竟沒見他帶蘇月白出來過,也是最近才見過。可以告訴你的我都說了,今晚起我得消失一段時間,免得他找我麻煩。」
雁回也不希望他的事給徐崇明添麻煩:「謝謝你今天告訴我的這些事情,其他字我一個都不會跟江敘多說。」
徐崇明說:「嫂子你別想太多,實在不高興就多花花他的錢。」
雁回掛了電話,手機一下子從他掌心滑下沙發。他把臉埋進膝蓋里,嘴角克制不住發出輕笑,料想不到江敘半年前就跟蘇月白在一起。
兩個男人談一段合法的長久的關係說起來是件可笑的事,然而在雁回心裡,江敘就是出軌了。
出軌的那個人與曾經的他那麼相似,這對他來說真是個諷刺的事情。
江敘把刀子全部往他心裡扎。
當天深夜江敘十一點過來,雁回還沒躺下,頭髮半濕,衣服松松垮垮的系在身上,臉頰泛著一陣不正常的潮紅。
他聽到動靜就撐起發軟的腿腳往大廳跑,燈剛開,江敘外套都沒脫就被雁回送了個滿懷。
淡淡的香飄進江敘鼻中,他意外的挑了挑眉,手指撩開雁回濕潤微微貼在額頭的碎發:「怎麼忽然點起這香來了。」
薰香是江敘從國外帶回來的催情香,調化特殊氣氛的時候偶爾會點一會兒,因為雁回不喜歡用這個香。
雁回喝醉了酒似的,濕潤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看著江敘:「喜歡嗎。」
他不耐地想扯開江敘的衣領,越心急越扯不散,嘴裡念念叨叨的:「江敘,江敘我們睡、我們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