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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要招婿了嗎?
少年碧色的眼裡涌動著暗流,他第一次用碧色的眼睛走進了臨江城。
他遠遠的就看到那紅色的擂台,刺的他雙眼發疼,內心像是被無數的刀片割開一樣。
擂台上獲勝者得意的笑容,在他的眼裡碎成一片片殘渣。
姐姐是他的。
那些人都該死。
剛剛獲勝的男人是典當行里押走鏢的護衛,他其實已經成親,但是和家裡的糟糠之妻相比,當然是溫家大小姐對他來說更有誘惑力,娶溫家唯一的小姐,也就意味著溫家的家產以後都會是他的,而且這溫家小姐實在是漂亮。
男人得意的環顧著擂台下的男人,覺得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下一秒他就被一腳給重重的踹下舞台。
碧色眼睛的少年一上擂台就引起驚呼聲,不僅是他的眼睛也因為他的長相。
「這是人魚吧?不然怎麼會長這麼好看?」
「這要是人魚贏了,那溫家小姐豈不是第一個成為人魚的妻子的女人?」
少年站在擂台上並沒有理睬擂台下那些人說的話,抬起頭眼神灼灼的看著站在樓上的溫念,輕聲呢喃:「姐姐,我來娶你了。」
溫念還在生氣,只看了顧子初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在裡面坐下,不再觀看。
但是顧子初的人形並不強壯,很多人覺得他只是繡花枕頭,迫不及待的跳上去和顧子初切磋。
一直站在擂台上的人其實很不利,相當於一對多,進行車輪戰。
真正聰明的人應該在最後一刻跳上去戰勝上一個勝利者。
這些顧子初都知道,但是他無法忍受那些人覬覦溫念,光是想想那些人贏了之後就會怎麼幻想姐姐,他的每一拳每一下都用足了力氣。
外面的哀嚎聲不斷的傳來,溫念越坐越心不安,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往外面看去。
擂台下已經躺了七八個人了,現在上台挑戰的人逐漸變少,但是這些人也讓顧子初的臉上挨了一拳。
少年冷玉般的肌膚上透著青紫,整個人都顯得有些陰鬱,盯著那些人的目光像是要將他們撕碎。
這個時候他是顧笛,一個冷漠無情的人。
但是當他抬頭看向她的時候,他的所有感情便全部的流露出來,一雙碧色的眸子裡帶著依賴、深情,可憐兮兮的。
這個時候他就是顧子初,那些羞澀、靦腆的樣子,是只屬於她的。
溫念的心顫了顫,擂台上突然跳上來一個人,趁著顧子初看著她的時候給了他一腳。
溫念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顧子初的睫毛低垂,從擂台上站起來毫無感情的望著那個人。
那個人嘲諷道:「是人魚的話就好好在海里呆著,到這裡來幹什麼?」
只不過他剛剛說完,那個人就被顧子初給揍了一拳,兩個人徹底的打了起來。
而那個人打不過顧子初,竟然從懷裡拿出一把匕首,從少年的臉上擦過。
「爹!」溫念慌張的拉著溫傳國的手,溫傳國卻搖搖頭:「正好教訓他一頓。」
他只寵自家女兒,對這樣讓自己女兒傷心的狗男人,他一點也不手軟。
下面顧子初抵擋了兩下,將那個人手裡的匕首搶過來,直接割了他兩個手指。
下面一陣喧譁,但是上了擂台的人都是簽了生死狀的,要麼認輸,要麼被打敗。
血緩緩的從擂台上流下,漸漸無人敢再上台。
而第一天結束,溫傳國卻宣布只要下了擂台就是輸,也就意味著在上面的人要在擂台上站三天,而且三天都要打贏。
很多人看著上面的少年,既然第一天打不過他,但是明天一過,第三天的時候,他餓了兩天兩夜,到時候自然可以打贏他。
第二天的時候挑戰的人很少,而顧子初的嘴邊已經泛白,整個人都很沒有精神。
他缺水了。
半夜,溫念從家裡面溜出來跑到擂台下,擂台上的少年嘴唇發白,正閉著眼在休息。
無論都累,他都站在擂台上。
就那麼想娶她嗎?
溫念一靠近,顧子初就睜開眼睛看著她,眼神中帶著欣喜:「姐姐……」
溫念抿唇:「你來幹什麼?還想再騙我一次嗎?」
「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只是怕你不要我,忘記我。」
「那你之後還一直吃醋,我還以為你……」溫念還記得自己那段時間答應了多少事情。
顧子初委屈的道:「我是真的吃醋,我吃醋姐姐好像喜歡另外一個我。」
連自己的醋都吃嗎?
溫念咬了咬牙,爬上擂台狠狠的揪住他的衣服:「我告訴你,你明天必須給我贏,輸了……」
顧子初猛的低下頭,吻住了溫念,像是從她的唇里汲取水,汲取生命。
「姐姐放心,不會輸。」少年吻完之後,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他用手撫摸著溫念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輕的道:「姐姐等我娶你。」
溫念的臉倏的紅了,她總覺得自己是趕著嫁給顧子初。
第三天,果然很多人前來挑戰,但是看著搖搖欲墜的少年卻無一人將他移動半分。
時間結束。
顧子初舔了舔唇,回想起昨夜溫念濕潤的唇,姐姐一定是喝完很多水過來的。
「好,我宣布這次的擂台招婿就此結束,此人便是我溫家的姑爺,來人,給姑爺換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