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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同他的關係也比之前融洽,她顯然已經將他當作朋友:「馬上花就要開了呀。」
「是的,到時候一定很好看。」金康銘扭頭去看溫念,「要不是有你,不可能這麼成功的。」
「你也很努力。」溫念抿了抿唇道,「可惜最近楊平克抓我抓的比較嚴,我可能來不了了。」
「沒關係,後面只要等待花開就好了。」金康銘聲音輕了點,「到時候喊你來看,在它們完成任務前,將所有的花送給你。」
這是他和溫念一起種的,從一開始他就抱著這個想法,所以每次種花都變成了一件快樂的事情。
溫念有些茫然的看著金康銘,她似乎在感情方面異常的遲鈍,還是點點頭:「好。」
溫念從花棚里走了出來的時候,顧子初正站在花棚外等她,他伸手替她將圍巾系的緊了點,笑著問道:「姐姐,你們的花要開了嗎?」
「大概還有兩三天,到時候周六晚會的時候剛剛好能趕上。」溫念有些興奮,畢竟這些也算是她種出來的花,到時候用在聖誕晚會上一定很好看。
溫念看到顧子初似乎在走神,好奇的問道:「弟弟,你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顧子初靦腆的笑了起來,「有點餓了想早點吃飯。」
「那我們快回去吧。」
顧子初走了兩步,然後慢慢的回頭果然看到金康銘站在花棚外面站著,他同他對視,然後緩緩勾出一個笑容。
和上次一模一樣的笑,幾乎連弧度都沒有差別。
金康銘的身體忽然有些僵硬,上次他讓他和溫念不能一起吃飯,這次呢?
他扭頭看了看花棚,這一次他不會讓他再得逞的。
金康銘在花棚外守了幾天,終於等到了喇叭花全部開放的時候,才去溫念的教室門口將溫念喊出來。
「念念,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金康銘眼神灼灼,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出口。
他決定在溫念看到花的時候就告白。
「明天就聖誕節了,還好可以趕上。」外面開始下雪了,溫念的臉被凍的紅撲撲的,臉上的笑容卻猶如初雪乾淨美麗。
「嗯,明天早上我就喊他們過來摘花。」金康銘的心跳很快,手放在花棚的門上,看著溫念將門推開了。
「念念,我……」
「金康銘你快看。」溫念驚呼,眼裡帶著痛惜。
整個花棚的喇叭花都被人扯斷,那些剛剛綻放的花朵落在泥濘里,狼狽不堪。
金康銘眼前一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他不過走了沒有十分鐘,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是顧子初做的。」
溫念正在撿地上的花,聽到金康銘的話直起身子看向他:「你說什麼?」
「他為了阻止你和我一起吃飯,連自己都不放過,這些花算什麼。」金康銘面無表情的道。
溫念反駁:「上次弟弟是不小心受傷的,他也沒讓我在家陪他,而且這次的事情是誰做的我們都不知道,你不要誣衊人。」
「溫念你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你難道感受不到嗎?」金康銘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溫念撿起地上的花,心裡很難不去思考著金康銘說的話。
這些花是明天班級要用的,弟弟早就知道的,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溫念揉了揉眼睛,撿了幾朵喇叭花帶回去。
顧子初回來的時候,溫念坐在沙發上輕聲的道:「花全部都毀了。」
「是明天要用的花嗎?是誰幹的?」少年坐到了她的身邊,臉上帶著焦急和擔心。
溫念不說話,顧子初也不在意,他皺著眉思考著:「有報警嗎?花棚里應該會有留下腳印……」
「弟弟。」溫念側臉看他,眼睛裡沁著水:「我沒說是被人毀的,你怎麼知道的?」
「有可能是花全部自己壞了呢。」
顧子初的神情逐漸斂去,碧色的眸子看著少女眼睛裡的水光,他鬆開了溫念的手:「你是在懷疑我嗎?」
溫念咬唇,低著頭的脖頸白皙纖細,似乎一隻手就能握住。
二郎神似乎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緊張,握在地上的腦袋蹭了蹭溫念的腿。
「姐姐……」顧子初的聲音有些顫抖,也像二郎神一樣用額頭輕貼溫念的耳尖,「姐姐,不是我乾的。」
顧子初呢喃,「我只是下意識的就想到可能是人為破壞的,因為姐姐前幾天還說花要開了。」
「姐姐,你信我好嗎?」顧子初聲音惶恐,還帶著恐懼,還像很多年前怕被丟下一樣的孩子,一聲聲的喊著姐姐,直把溫念的眼淚喊得掉了下來。
「姐姐對不起,你別哭,別哭。」顧子初手忙腳亂的替溫念擦著眼淚。
溫念啜泣:「你要是沒做說什麼對不起?」
「姐姐哭了就是我的錯。」顧子初的眼圈泛紅,似乎下一秒也要跟溫念一起落下淚來。
「你別哭,男孩子要堅強。」溫念用手推了一下顧子初,明顯不想多說的樣子:「你去洗澡吧,我就是問問你。」
顧子初委屈的看了溫念一眼,乖巧的沒說話走進了房間。
溫念一晚上都睡得不安穩,早上去班級的時候大家果然都知道花被毀的消息。
「溫念你別自責,不是你們的錯,那隻狗實在是太討厭了。」蕭如歌握了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