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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梁千歌對著她身邊那個小男生，張口就噴：「真想掀起你的頭蓋骨，讓我來看看裡面的水。你長腦子只是為了讓自己看起來高一點是嗎？上帝把智慧灑滿人間，就你偏要撐把傘。我真覺得你爸媽太會生了，把好的東西都留給了自己。就你這種大腦退化程度，在我看來，都屬於珍稀品種了，我是不是還得給你報個吉尼斯紀錄，讓你跟各國腦殘比比誰能奪冠？」
梁千歌說這些話時，一口氣都沒喘，中間甚至連個咯噔都沒有。
等她說完後。
旁邊的莊凡：「……」
旁邊的副導：「……」
目睹全程的隔壁李組長：「……」
向晉南：「………………………………」
第680章 一直白嫖一直爽
梁千歌罵完，就拎著莊凡往現場走去，也沒注意旁邊還有其他人。
副導在邊上猶猶豫豫，不敢跟上去。
隔壁李組長也聽得心驚膽戰，他害怕的問副導：「你們……你們劇組，拍攝氣氛這麼差嗎？」
副導苦笑一聲，所謂家醜不外揚，對外面，他也不好說自己家壞話，就說：「梁老師也是一番好意……」
李組長不敢置信：「她不是在罵人嗎？」
「這，這是……莊凡自己要求的，是他讓梁老師對他嚴厲一點。」
李組長一臉「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的表情，這他媽能叫嚴厲？
嚴重點，都能算人身攻擊了！
「梁千歌……」李組長旁邊的向晉南在沉默了好大半晌後，看向那位副導，皺著眉問：「說話一直這麼難聽？」
副導尷尬的咳了一聲，抓抓臉說：「那什麼，我得回去工作了，再，再見啊。」
副導跑掉之後，李組長也回過勁兒來，殷勤的望著身邊的投資商，自豪的說：「我們組的拍攝氣氛就很友善，大家都跟朋友似的，導演對演員們也都特別照顧，向先生這邊請。」
如祁正所料，把莊凡丟給梁千歌打磨了半小時後，再過來的莊凡，已經一改之前的笨拙支吾，一下就變得機靈通透起來了。
祁正很滿意，讓梁千歌和莊凡去走位，接著開拍，舒舒服服的一遍過後，他心滿意足的看著鏡頭裡的片段，邊看臉上還邊笑眯眯的。
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梁千歌這時走過來，看了一眼後，說：「這條先保，再來一條。」
祁正愣了一下，摸著下巴說：「我覺得可以了，這條小莊的感情很充沛，再來一條，怕他維持不了第一遍的效果。」
「他可以。」梁千歌篤定的說。
好吧，既然你做老師的都覺得行，那就試試吧。
這條再拍了一遍，果然莊凡保持得很好，甚至有所突破，梁千歌自然也一如既往的穩。
這兩條各有各的好，最後到底用哪條，還得祁正後面再取捨。
意外的，情緒波動這麼大的一場戲，從開拍到結束不到半個小時。
梁千歌今天下午就只有這麼一場戲，見已經拍完了，她看了看時間，說：「那我先回去了。」
祁正揮了揮手，莊凡在邊上看劇本，聞言仰頭問：「您走了啊……」
梁千歌想到薄修沉還宿醉著，說：「恩，你好好拍，不懂打電話問我。」
莊凡有點捨不得的看著她。
梁千歌笑了一聲，摸摸他的頭，問：「剛才姐姐罵你，生氣沒有？」
莊凡乖乖的搖頭，說：「不生氣，這是集訓，我知道的。」
梁千歌說：「那不生氣回頭給姐姐兩張簽名照，姐姐拿去送朋友。」
莊凡愣了一下，臉突然就紅了：「梁老師的朋友，要我的簽名照啊？她……她喜歡我啊？」
「不是，她喜歡單冷，我說沒有單冷的，只有你的。」
莊凡：「……」
後面那句，也不是一定要說出來。
梁千歌跟大家告別後，就換上衣服，要往外面走去。
在走廊等電梯的時候，她把手機拿出來刷，沒一會兒，就感覺身邊來了個人。
影視城向來都是人來人往的，同一層樓就有三個劇組在同期拍攝，梁千歌沒當回事，也沒看旁邊的是誰。
過兒一會兒，身邊一道清淡的男聲緩緩響起：「就這麼不想理我？」
熟悉的聲音讓梁千歌倏地愣了一下，她轉頭一看，竟然看到了向晉南。
「你怎麼在這兒？」
這時電梯門開了，裡面有別組的工作人員推著戲服架子出來。
梁千歌往旁邊讓開一點，等電梯裡的人都出來完了，她才走進去。
向晉南也走了進去，電梯一路往下，向晉南漫不經心的問：「去哪兒？」
梁千歌說：「今天戲份完了，回酒店。」
向晉南突然盯著她上下打量。
梁千歌不明所以，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著，問：「怎麼了？」
向晉南觀察著她的表情，語氣溫和，態度恬靜，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但跟剛才他來時看到的樣子，又是天淵之別。
向晉南把眼睛移開，硬邦邦的說：「沒事。」
電梯很快到了負一樓，梁千歌打算蹭劇組的車回去，就聽向晉南說：「我送你。」
梁千歌想了想，蹭劇組的車還得等司機下來，蹭向晉南的車現在能走，取捨一下，就說：「好，那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