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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千歌低頭將手機開機,同時說:「不用了,我家住的遠,打車回去方便點。」
孫信然聽她都直接拒絕了,就沒有再說,在圈子裡,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人家不願意被人直接送回家,肯定就是不想曝光住宅位置。
梁千歌手機剛開機,春堇的電話就無縫打進來了。
梁千歌心裡一咯噔,但還是咳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電話接起。
「餵?」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春堇沒說話。
梁千歌又問:「堇?」
這回那邊傳來了呼吸聲,很重,很重的呼吸聲。
梁千歌撓撓臉,看了眼孫信然的方向,壓低聲音說;「要不回家再通電話吧?」
那邊春堇突然開了口:「我壓力太大了,我把我的壓力跟馬桶說了,你猜怎麼著,馬桶聽完都抑鬱了,不排水了!」
梁千歌聽著又想笑,又想哭,她委屈的說:「我不是故意的。」
春堇又不說話了。
梁千歌輕哄她:「絕對沒有下次了!我保證!」
春堇還是不說話。
梁千歌顧忌到孫信然在,有點不好意思,但考慮到春堇經受的打擊的確不輕,她就還是選擇硬著頭皮繼續哄,又連哄了老半天,最後春堇終於老大不情願的暫時原諒了她。
不過春堇表示,如果還有下次,她就把梁千歌宰了熬湯。
掛掉電話後,梁千歌長吐了口氣,孫信然在旁邊笑著說:「千歌姐的經紀人好兇啊。」
梁千歌搖搖頭,將腦袋靠在座椅靠背上,說:「她好像氣得便秘了,一直在說什麼馬桶。」
孫信然撲哧一聲笑出來,說:「如果是我一個人,誤打誤撞跑到別人的錄製場地去,我經紀人也得瘋,千歌姐你看微博沒有,咱們都上熱搜了。」
梁千歌疲憊得不想動,她問:「熱搜說什麼?」
「就是我們跳舞的視頻,被轉發了一萬多了已經。」孫信然笑著說:「都是誇你的,說你跳得好。」
梁千歌笑了一聲,沒有搭腔,只問:「除了跳舞,還有別的熱搜嗎?」
孫信然說:「基本都是跳舞的,怎麼了嗎?」
梁千歌搖搖頭。
她和阮安是有恩怨在前的,難得同屏,還一起合作了舞蹈,微博肯定會有人帶這個節奏,但現在卻沒有這方面的熱搜,那只能說明,要麼是阮安那邊找人控制了,要麼是春堇這邊找人控制了。
車子很快停在了幾條馬路外的一個計程車站。
梁千歌帶著帽子下了車,回頭跟孫信然揮手道別。
梁千歌在原地等了一分鐘,就等到了車,她回到科技園公寓時,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她累得不行,打開密碼鎖進去後,燈都沒開,就直接往房間方向走。
結果就在她要擰開臥室門把手時,卻聽到身後響起一道細微的聲響。
她愣了一下,猛地轉過頭身去。
就看到客廳沙發上,正坐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客廳的陽台沒有關窗簾,窗外的月光投射下來,將漆黑的屋子,照得有些朦朧迷離。
梁千歌看著沙發上坐著的那道挺拔身影,愣了一下後,趕緊擰開自己房間的門,然後打開門旁邊的燈光。
臥房裡頓時亮如白晝,而臥室裡面傾瀉出來的光,也將沙發上那個男人的臉龐,映照了出來。
是薄修沉!
梁千歌驚訝得無以復加:「你……你怎麼在這兒?」
薄修沉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個杯子,剛才的聲響,就是他把杯子放回茶几上發出的聲音。
薄修沉抬起頭,幽深的眸子裡,閃過什麼情緒,但因為客廳光線實在太差了,梁千歌沒有看出來那道情緒到底是什麼。
她咽了咽唾沫,手還捏著房間的門把手,她皺著眉又問了一遍:「薄總,你怎麼會在我家?」
沙發上的男人這時站了起來,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襯衫,白天看還不覺得,但晚上在微弱的光線下看,梁千歌卻覺得他今天的身體,好像尤其的挺拔。
梁千歌站在原地沒有動,她警惕的盯著不遠處的男人。
薄修沉這時抬起腳步,朝臥室方向走去。
他走得很慢,等走到梁千歌跟前後,他停在了離她三步遠的距離,看著她的眼睛問:「去哪兒了?」
梁千歌沒有回答,反而說:「薄總,這裡是我家。」
薄修沉往前走了一步,又問:「去哪兒了?」
梁千歌有些不高興:「您不請自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現在已經三點多了,您還在我家做什麼?大半夜的故意嚇唬人嗎?」
「原來你還知道已經三點了。」薄修沉說著,又往前走了兩步,他把梁千歌逼得不得不後退,退到了門框的位置。
薄修沉低眸看著她,他身高比她高,低下頭時,正好看到她闔下眼瞼後,遮掩垂落下來的細長睫毛。
薄修沉將右手從褲袋裡拿出來,他用拇指和食指輕輕的將梁千歌的下頜捏起來,讓她只能仰著頭,看著他。
「我問你,這麼晚回來,去哪兒了?」
梁千歌覺得不舒服,想揮開他的手。
結果她的手一抬起來,就被薄修沉用另一隻手抓住。
他把她的手往上一提,壓到了門上方,梁千歌頭頂的位置。
梁千歌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薄總,你不要太過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