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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沉傾身喝了一半。
「怎麼樣,淡嗎?」梁千歌問。
薄修沉抿了抿唇,說:「合適。」
梁千歌就把勺子裡剩下那半喝了,然後咂咂嘴說:「有點淡,再加一點鹽。」
她往鍋里又放了一點鹽,也沒放太多,然後看了看牆上的時間,說:「你去接一下小譯吧,或者你去看著點安安,讓梅姨去接小譯。」
「我去吧。」薄修沉離開前又攬著梁千歌的肩膀,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梁千歌也笑著親了他一下,然後推著他的胳膊催促:「快去了。」
——
幼兒園就在小區里,梁小譯其實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自己上下學的,畢竟他已經六歲了。
但是爸爸媽媽不放心,梅姨也不放心,所以他還是每天由大人接送。
今天中午來接他的是爸爸。
看到爸爸的時候,梁小譯還有點驚訝,他以為白天爸爸不會在家。
「爸爸,書包。」梁小譯把自己的小書包遞給爸爸,梅姨平時都是幫他拿書包的。
薄修沉看了他一眼:「老師是不是教過,自己的事,自己做?」
梁小譯:「……」
梁小譯老老實實的把書包背好了。
中午回家其實可以不背書包的,但是梁小譯想趁午休在家把幼兒園布置的作業做完,所以就背書包回家了。
回家的路程也就幾分鐘,但是到了樓下時,梁小譯被爸爸拉住了。
「先不上去。」
「嗯?」梁小譯不解:「為什麼?」
薄修沉拿出手機,撥了個視頻電話,等到那邊接通後,把手機遞給兒子。
梁小譯莫名其妙的抱著手機,看著屏幕里,突然出現的白髮蒼蒼的老人,愣了一下:「欸,爺爺。」
這不是在國時認識的那位爺爺嗎,彼得哥哥的外公。
電話那頭滿臉笑容的盛遠崢慈眉善目的喊道:「小譯啊。」
梁小譯也笑了起來:「爺爺,您好。」
「不是爺爺,是太……算了,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盛遠崢不計較了,只笑眯眯的問:「小譯啊,你妹妹呢?」
梁小譯原本挺高興的臉,一下垮了下來:「臭安安不在。」
「砰。」腦袋被爸爸拍了一下。
「你說什麼?」頭頂傳來爸爸冷聲的質問。
梁小譯撅著小嘴,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改了口:「安安不在……」
電話那頭的老人有點懵:「不在?不是……薄修沉,薄修沉你人呢!」
薄修沉把手機從兒子手裡拿過來,看著屏幕。
盛遠崢虎目圓瞪:「不是說好的看安安嗎?安安呢?」薄修沉切換攝像頭,讓他看到梁小譯,梁小譯這會兒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仰著頭,一臉純真的看著爸爸,已經瘦了很多的小傢伙,粉雕玉琢,白白淨淨,五官上,
從現在已經能看出將來的英俊了。
「安安這幾天不能看,用這個頂一下。」
「這個」梁小譯:「?」
盛遠崢不接受備胎:「我要看的是安安,不是小譯!」雖然也喜歡小譯,但小譯鋼琴比賽的視頻,他那裡還有存貨。
「那就都沒有。」薄修沉很囂張。
盛遠崢:「……」
盛遠崢不服氣:「為什麼不能看安安?」
「每天半夜偷渡,影響我睡眠。」
「就這點理由?你不能克服一下嗎!」
「不能。」薄修沉說著,把手機丟回了梁小譯,同時限定時間:「十分鐘。」
梁小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站在電梯口,跟那位國的爺爺尬聊了十分鐘。
十分鐘後,掛掉電話,梁小譯不明所以:「爸爸,這個爺爺他……」
「沒事。」薄修沉收回手機,按了電梯上樓:「這件事,不要跟媽媽說。」
不告訴媽媽?
梁小譯黑白分明的眼珠開始滴溜溜的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告訴媽媽,但是,既然是不能告訴媽媽的事,那……
「封口費。」他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薄修沉捏了捏他的小臉蛋:「要多少?」
「一周不打球,冰淇淋+馬卡龍+奶油蛋糕套餐十份。」
「一天不打球,冰淇淋一份。」
「五天不打球,套餐八份。」
「兩天不打球,其他沒有。」
「三天不打球,套餐三份,爸爸,真的跳樓價了,你別逼我!」
薄修沉輕笑一聲,揉了揉兒子的腦袋:「好,成交。」
梁小譯鬆了口氣。
薄修沉又說:「加一份套餐,未來三天,每天跟剛才那位爺爺,通話十分鐘。」
「哦?」梁小譯摸了摸下巴,揚起小腦袋,開始吊起來賣了:「那這可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得重新探討。」
「那算了。」薄修沉很冷漠。
梁小譯忙說:「我也沒說不同意,但是加一份肯定是少了點。」
「不用了。」薄修沉說。
梁小譯比出兩根手指:「買賣不成仁義在,怎麼就不用了,我也不要價太高,加兩份,兩份不過份吧?」
「一份。」
「爸爸……」
「不要就算了。」「好好好,一份就一份。」梁小譯很無奈,一副自己吃了大虧的模樣:「也就是看在你是我爸爸,給你親情價,不然這個價肯定是賣不出去的,本來就是混口飯吃,你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