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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康用掛掉電話,轉頭看到妻子正盯著前方發呆,他問:「怎麼了?」
於素蘭握住丈夫的手,虛弱的搖了搖頭:「剛才看到一個小孩,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薄康用往前面看了眼,並沒看到什麼,只說:「進去吧。」
普通艙座位比較擁擠,人也比較多。
薄康用帶著於素蘭找到位置,哪知兩人剛坐下,便看到隔壁座位,已經坐著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薄康用盯著那個小男孩看了一會兒,怎麼看怎麼眼熟。
於素蘭也一瞬間喊了出來:「欸,是你。」
小男孩轉過頭,也認出了於素蘭,出於禮貌的打了聲招呼:「您好。」
於素蘭坐到位子上,看著這個小男孩的臉,越看越熟悉。
薄康用坐在於素蘭的另一邊,他伸著頭也在打量那個小男孩,見小男孩旁邊就是走廊,沒有其他人在,忍不住狐疑的問:「你的父母呢?」
小男孩奇怪的看了這位爺爺一眼,他現在沒什麼精神,但出於長久以來良好的家教,他還是回答了這位長輩的問題。他指著斜前方的一道背影說:「買不到聯排的座位了,我姐姐坐在那邊。」
聽到他的聲音,斜前方的那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轉過身來,緊張的問:「小譯,怎麼了?」
梁小譯對著小寶搖搖頭,說:「沒事。」
小寶盯著小譯看了一會兒,趁著還沒起飛,解了安全帶,走過來,摸著梁小譯的腦袋說:「別怕,不會有事的。」
梁小譯低著頭悶悶的「恩」了聲,又緩緩的問:「春堇姨應該也在這架飛機上,她知道了,會不會怪你。」
小寶很有義氣的說:「怪就怪,小寶姐姐不怕她!」
梁小譯這時才抬起頭,看著小寶,鼻尖紅紅的說:「謝謝。」
小寶頓時心疼了,又蹲下來摸他的臉,哄他不要哭。
這時廣播提示要起飛,讓所有人回座位,梁小譯擦了擦眼睫上的淚珠,推了小寶一下,說:「小寶姐姐,你回去坐吧。」
小寶回到座位上,又轉頭看了看梁小譯,見小傢伙沒有再哭了,只是低著頭,兩根手指可憐巴巴的攪在一起,悶悶不樂的不知在想什麼,她頓時難受極了,心裡默默的祈禱,只希望千歌姐千萬不要有事,如果她出事了,小譯可怎麼辦啊。
而此時,首都郊區某棟閒置的別墅大宅前。
梁千歌被四個綁匪推搡著往別墅大門走去,走到門前,有個綁匪按了門鈴,裡面很快有保鏢摸樣的男人來開門。
梁千歌盯著那個保鏢深深的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轉開,投向別墅大廳里的人。
除了來開門的這個,別墅裡面還有七個保鏢,他們各自站在不同的位置上,見她進來,目光有志一同的投向她。
「走快點。」後面的綁匪又推了她一下。
梁千歌被推得有些蹌踉,她走進客廳裡面,抬眼,便看到了客廳沙發上,那翹著二郎腿,正在抽雪茄的中年男人。
蔡兵華。
第395章 前方高能3
梁千歌被推到茶几前面站好,她正面迎視蔡兵華,目光,冷得沒有半點溫度。
蔡兵華邪笑一聲,將嘴裡的雪茄拿出來,吐了口煙,其貌不揚的臉上,眼睛眯成一條縫,他點著梁千歌問:「我兒子,就是你打的?」
梁千歌沒有回答,只靜靜的看著她。
蔡兵華看向那四個綁匪。
其中一個綁匪說:「沒給她餵藥,不過她醒來後就沒說過話,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
蔡兵華從沙發上站起來,順手把雪茄放到菸灰缸里,走到梁千歌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來。
梁千歌將頭揚起,蔡兵華因為常年抽菸而變得黑黃的手指在她臉皮上摩挲了一會兒,突然笑道:「長得還不錯。」
周圍的保鏢和綁匪頓時齊齊笑起來。
但下一秒,蔡兵華卻一巴掌扇在梁千歌臉上,力道之大,梁千歌頭被打得偏到一邊,頓時滿嘴鐵鏽味。
蔡兵華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慢悠悠的說:「知道我兒子多金貴嗎?老大老二都生不出兒子,我們蔡家,只有他一個金叵羅,他將來是要繼承老爺子衣缽的,打他,你賠得起嗎?」
話音剛落,蔡兵華抬起一腳,直接踹在梁千歌肚子上,肚子被踹得摔倒在地,身子蜷曲著,輕輕閉上眼睛。
蔡兵華就像之前梁千歌踩蔡青林一樣,一腳踩在梁千歌腰上,陰冷的說:「聽說你還是薄修沉的女人,那可真是巧了。」他彎腰,捲起自己的褲腿,褲腿上,一道從大腿蔓延到小腿的猙獰傷疤,頓時暴露出來。
他指著這條傷疤說:「這條腿,差點被他廢了,這個仇,你說我報不報?」
說著,蔡兵華又轉向那四個綁匪,拍著其中一個的肩膀說:「我收到消息了,薄修沉被你們撞進醫院了,不錯,幹得好。」
四個綁匪立刻謙虛,弓腰彎背的說:「能替蔡爺分擔,是我們的榮幸。」
蔡兵華哈哈大笑,大手一揮,說:「把錢拿來。」
有保鏢將個皮箱提過來,蔡兵華對綁匪比了個收拾。
綁匪頓時樂滋滋的上前,打開皮箱。
裡面,滿箱子人民幣。
蔡兵華又從菸灰缸里拿起自己的雪茄,抽了一口,大搖大擺的說:「說到可靠,還是現金來得好,查不到來源,大家都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