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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
盛疏眠那回是第一次吃癟,到現在她都沒把真相告訴過別人,主要是覺得面子太掛不住了,而且她也沒跟盛克說她偷拿了他的藥,就怕盛克多問,紙包不住火。
這也是為什麼前天盛疏眠跟梁千歌說,「盛敬暘和岑嘉很配合」的原因,盛克給岑嘉下藥的時候,岑嘉可沒這麼多破事。岑嘉為了安胎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十指不沾陽春水,走路都要人扶著,去哪兒都坐車,她根本就不怎麼代謝,而且盛克給岑嘉用的藥,是注射的,假裝說是注射的安胎
藥,實際上換了芯子的,而岑嘉和盛敬暘因為鬧矛盾,從來也沒起疑過。
盛頃言出生後基因就有缺陷了,這就非常完美了,但是梁小譯這邊,盛疏眠就沒弄成功,所以這件事情上,其實盛疏眠自己才是最鬱悶的。
不過她還是用這個恐嚇了梁千歌,梁小譯出生後無緣由的大病過一場,這是事實。
她知道梁千歌會信她的話。
就算不信,在對方心裡扎一根釘子,也是她樂見其成的事。
梁千歌看盛疏眠半天不說話,她也沉思起來。
她不知道用這麼迂迴的方式管不管用,其實她也是忍著噁心的,但是為了小譯,她只能拼了。
一咬牙,梁千歌豁出去,忍辱負重的說:「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盛疏眠終於再次睜開了眼睛,打量著梁千歌。
梁千歌繃起的臉硬是緩和了下來,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輕柔的說:「我們和解吧?」
盛疏眠饒有興趣的吐出嘴裡的止疼藥。
她沒有再拆繃帶和項圈,只是就這麼似笑非笑的看著梁千歌,冷颼颼的說:「和解?可以。」
梁千歌打起精神來。
盛疏眠將目光移到她的小腹上,慢悠悠的說:「把這個孩子給我。」
「砰。」盛疏眠話音未落,突然感覺頭頂一痛,她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眼前,淅淅瀝瀝掉下來的花瓶碎片。
梁千歌……用床頭柜上的裝飾花瓶,砸了她的腦袋。
疼痛漸漸灌注她的腦髓,盛疏眠感覺到鬢邊溫熱,那股溫熱鑽進了她的脖子,她聞到了血腥味。
梁千歌拿著碎了一大半的花瓶,站在原地,深吸口氣,看著對面一臉震驚的盛敬暘,抱歉的說:「對不起,我還是做不到,我聽到她說話,我就想打她。」
說完,她手一抖,趕緊將花瓶扔到地上,快速的按了旁邊的緊急鈴,對護士台說:「病人受傷了,快趕緊來人包紮一下!」
鬆開鈴後,她又看向就這麼一會兒工夫,已經滿頭滿臉都是血的盛疏眠,尷尬的後退半步,小心翼翼的說:「那個……不好意思啊……」
這是第一次,盛疏眠被梁千歌打了之後沒有笑,而是臉黑得像鍋底一樣。
片刻之後,她閉上眼睛,無聲的暈倒在了枕頭上。
梁千歌手足無措的抓抓臉,又看向對面的盛敬暘,沒話找話:「……你說,這個花瓶,怎麼,怎麼就好端端的放在這兒呢?太,太順手了……」
盛敬暘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梁千歌又問:「你覺得,還能和解嗎?」盛敬暘轉開視線,白眼都翻到後腦勺去了。
第856章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我!
頭上扎進去了花瓶碎片,在病房清理不了,盛疏眠被抬上了擔架車,送到了診療室去做縫合。
直到被送走,盛疏眠都沒醒過來。
醫院這時來了一隊保安,嚴肅又不失禮貌的請盛敬暘和梁千歌立刻離開。
病房門剛才沒有關,他們已經從走廊的監控看到了,是梁千歌砸的患者,就用的旁邊的花瓶!要不是盛敬暘也在場,盛敬暘還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們就要報警了!
梁千歌灰溜溜的被攆出醫院大門,盛敬暘在旁邊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頭一抽一抽的疼。
梁千歌也知道自己太衝動了,都沒好意思給盛敬暘擺臉色,就摸摸鼻子說:「今天,今天估計是不成了,我,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再來……」
「還來?」盛敬暘忍無可忍的說:「你是不是就是想找機會打她?」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冤枉我!」梁千歌否認三連,樣子看起來很委屈:「我都給她道歉了,我容易嗎?你知道我心理壓力多大嗎!」
盛敬暘說:「你別來了,我自己想辦法。」
梁千歌說:「不行,你鬥不過她。」
盛敬暘嗤笑一聲:「那你來,再把她打成白痴,這就能解決問題了?我跟你說,剛才可是有監控的,她要是想告你,我看你怎麼辦!」
梁千歌有點心虛了,傷人在美國也不知道怎麼判刑。
她想了想,問:「你覺得,剛才那一瓶子,給她砸失憶的概率有多大?」
盛敬暘:「?」
「就是失去近期記憶,不是永久記憶那種,電視裡經常這麼演,不是都說電視來源於生活嗎……」
盛敬暘轉頭就走,理都不想理她!
盛敬暘上了車,看梁千歌還站在醫院門口,往醫院裡面看。
他把車開過去,對她說:「上來,我送你回酒店。」
梁千歌嘆息著坐進了副駕駛座。
盛敬暘一邊發動車子,一邊忍不住說:「你就不該瞞著薄修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