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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遠崢還是半信半疑,他出聲嘲諷:「你二十五歲結婚,十八歲有孩子,我不知道這些你是跟誰學的,現在你婚也離了,孩子又養不好,這個時候,還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成天想那些鶯鶯燕燕,男情女愛,這個總經理你要是真不想當,給我趁早滾蛋,db國際留不住你這尊大佛!」
這話也就嚴重了,盛敬暘真的不知道自己哪裡惹了爺爺不痛快,他握著拳辯解:「爺爺,我真的沒有。」
「滾出去。」盛遠崢很是不悅。
盛敬暘沉默的在原地呆了會兒,終究還是吐了口氣,轉身打算離開。
卻在這時,病房外響起一道敲門聲。
林森走過去開門。
門外是兩位護士小姐,他們是過來給盛遠崢量血壓的,其中一位護士小姐推著醫療推車走在前面,另一位護士小姐端著一盤洗乾淨的草莓,在後面跟著。
走到床邊後,後面那位護士小姐有些緊張的說:「盛老先生,這些草莓是隔壁那位患者請我們送來的,她說這些草莓也是果籃裡面的,她分您一半,還說她已經嘗過了,微甜不會很膩,您應該可以吃。」
盛敬暘盯著那個草莓皺了皺眉,跟護士小姐說:「我爺爺對草莓過敏,拿出去倒了。」
「我把你倒了!」盛遠崢突然大聲呵斥!
盛敬暘震驚的看著爺爺,目瞪口呆。
盛遠崢氣憤的 說:「難為你還知道我草莓過敏,關你什麼事?我放著看不行嗎?要你在我這兒指手畫腳?我不是讓你出去嗎?還不滾!」
盛敬暘被罵得懷疑人生,整個人都開始搖搖欲墜,林森看不下去了,推了盛敬暘一下,說:「還不走?」
盛敬暘被趕出病房,直到病房門被關上,他還沒回過神來。
他不明白,爺爺,今天到底怎麼了?
怎麼跟吃了火藥似的?
第454章 薄修沉先生、梁小譯先生,親子鑑定報告
盛長俞正在不遠處打電話,看到盛敬暘出來,便掛了電話走過來,問:「怎麼了?」
盛敬暘腦子有點混亂,他揉揉太陽穴,勉強說:「沒事。」
盛長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又看向微敞的病房門,問:「你爺爺跟你說了什麼?」
盛敬暘搖搖頭,不打算說。
盛長俞視線變了一下,但最終也沒有再問,只說:「走吧。」
盛敬暘其實現在還不想走,他想到了助理那通電話,梁千歌也在這家醫院,就在左一區住院部的二樓十九床。
這是盛敬暘第一次來這家醫院,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站的是左一區還是右一區,他想去護士台問問,但如果跟父親一起,肯定就不合適。
盛長俞並沒有發現兒子的為難,他一邊往電梯口方向走去,一邊跟兒子說起後天家庭日的事。
「你母親和妹妹後天就會從瑞士回來,到時候你去接她們,晚上留下一起吃飯。」
盛敬暘心不在焉的「恩」了聲,母親和妹妹上個月去瑞士旅行了,之前好像提過,這幾天就會回來。
「小言這段時間身體怎麼樣?」盛長俞又問道。
盛敬暘這才回神,集中起精神回道:「暫停了化療,身體損耗太大,目前用藥物控制著。」
盛長俞沉了沉眸,又問:「你跟岑嘉還在聯繫嗎?」
岑嘉是盛敬暘的前妻,也是盛頃言的母親。
盛敬暘和岑嘉是高中同學,年少愛慕,乾柴烈火,很快搞出禍事,最後岑嘉生下了孩子,兩人博士畢業那年,結了婚。
只可惜這段婚姻維持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結束了。
岑嘉是個有追求的女人,她以前喜歡盛敬暘,不在乎為他生孩子,跟他結婚,把自己的全部奉獻給她,但後來,她長大了,成熟了,學會為自己打算,為自己而活。
岑嘉現在是名畫家,天才畫家,十年時間,她開過六十多次畫展,她所畫作品為各國收藏家競相追逐,她找到了自己的價值,她找到了自己的藝術,她是她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妻子,也不是任何人的母親。
「很久沒聯繫了。」盛敬暘淡淡的說。岑嘉現在在哪兒,盛敬暘也不知道,他只知道,她原本每年都會回來看小言一次,但今年已經到年末了,她還沒有出現。
盛長俞:「找一天,我和你母親去看看小言。」
盛敬暘沒什麼所謂:「他的身體,也不適合探病。」
盛長俞沒再說什麼,他走進電梯,心裡卻想著,盛家三代人里,或許也就他一個還算正常了。
他的父親對他很冷淡,他的兒子對他孫子很冷淡。
薄情,都隔代遺傳的嗎?
……
「小譯,你在幹什麼呀?」19床的病房裡,梁千歌趴在床上,甩著兩條細白的長腿,一邊吃草莓,一邊纏著電話那頭的兒子跟她聊天:「你怎麼不開視頻呀?你不想媽媽嗎?」
電話那頭的梁小譯有些無奈的說:「媽媽,我在複習定義函數和循環機構語句,一會兒還有賦值級別運算要看,我今天很忙的。」
梁千歌不依不饒的說:「你今天放假,媽媽好不容易等到你放假!」
電話那頭的梁小譯嘆息一聲,最後放棄似的說:「那好吧,我一會兒再複習吧,那媽媽,我開視頻了。」
梁千歌趕緊坐起來,興沖沖的打開攝像頭,沒一會兒,屏幕里兒子的臉就露了出來,右上角,她的臉也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