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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選擇了第三。
其實薄修沉一直以為,她會選擇第二。
「我要拍戲,不能經常戴。」梁千歌說著,把項鍊戴到脖子上,但因為反手不好扣上,舉著手摺騰了半天。
薄修沉看不下去了,起身,曲著一條腿在床上,傾身過去幫她戴上。
梁千歌低頭,手指扣著戒指圈,把它正到自己前面,問:「會不會太高調了?」
薄修沉眸中帶笑,說:「不會。」
梁千歌盯著他看了眼,說:「你說不會,那就是會了。」
薄修沉又笑了聲。
梁千歌又看向被褥上空空的戒指盒。
那天她打開盒子時,看到的就是項鍊。
可是項鍊為什麼不用項鍊盒子裝,要裝在戒指盒子裡?
這是薄修沉在故意戲弄她嗎?
他會嗎?
會在她的生日禮物上,抖這種機靈嗎?
於是她打開了上面的絲絨墊子。
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底下的東西。
他用戒指盒提醒她,這裡面有一枚戒指。
但又把戒指藏起來,只讓她看到項鍊。
他告訴她,她可以直接只接受這條項鍊。
她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
但是,最後為什麼還是動搖了。
昨晚留下來,可能是被酒精迷惑的原因。
但只是因為酒精嗎?
她又沒喝酒,從別人身上沾到的酒味能有多少?
歸根究底,還是她自己想留下來。
或許是因為這條被放置在上層的項鍊。
或許是她從他的態度里,看到了小心翼翼的愛。
或許是心軟。
或許是想起了祁正的話——他只是沒有安全感。
也或許,只是在這個夜色沉寂的深夜,她驟然不防的,見到了她喜歡的人。
這條掛著戒指的項鍊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心裡仿佛一下就放鬆了不少。
梁千歌想,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欺騙,隱瞞,分手也鬧過了,架也吵過了,該做的都做了。
如果可以不喜歡他,當時就可以分道揚鑣了。
但是沒有。
所以現在,就好好的吧。
——
這條項鍊,梁千歌只戴了一個小時。
洗了澡,換了衣服,吃過午飯,走出房間的時候,她就取下來了。
薄修沉在旁邊滿臉陰沉的看著她。
梁千歌把項鍊放進盒子裡,扣上盒子,把盒子塞進外套的口袋裡,說:「我說了太高調了。」
薄修沉說:「看不出來。」
她穿著平領的薄毛衣,戒指埋進了毛衣裡面,外人只能看到她脖子上戴著一條項鍊,但根本看不到吊墜是什麼。
梁千歌說:「你是女人還是我是女人,你戴項鍊多還是我戴項鍊多,你不知道活動的時候,這種長度的項鍊,吊墜不會一直壓在衣服里,還是會跑出來的嗎?」
薄修沉的確不知道,他從沒觀察過女人戴項鍊時的不同狀態。
梁千歌又說:「在家裡戴戴就好了,也不需要讓大家都看到,多不好意思啊,是不是?」
薄修沉突然問:「你的房卡為什麼在莊凡口袋裡?」
梁千歌僵了一下,心裡暗罵一聲「靠」,嚷嚷著說:「行吧行吧,我戴還不行嗎?小氣鬼!」
她說著,又把戒指盒拿出來,作勢要戴回去。
薄修沉伸手,溫熱的大掌捏住了她的玉白的手指,嘆了口氣,說:「算了。」
梁千歌美滋滋的又把盒子關上,塞進兜里,說:「好了,先下去吧,一會兒要出發了。」
走到門口時,她又頓住,撒開薄修沉的手,打量著他說:「要不你等會兒再下去?我先去踩個點,安全了再給你發信息,你再下來?」
這有什麼安全不安全的?他剛才下去點餐,還有人不知道他來了嗎?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有什麼用?
薄修沉拽著她的手,直接拉開門,帶著她走了出去。
第667章 臉紅得跟猴屁股似的。
回海市的劇組大巴車裡,毫不意外的混進來一個編外人物。
莊凡一上車就發現整個大巴車裡的位置都差不多坐滿了,只有薄先生和梁老師前面還有兩個空位。
莊凡瑟瑟發抖,站在門口一時不想動彈。
「怎麼了。」最後一個上車的祁正擋在門口,喊了他一聲。
莊凡扭頭委屈地望著祈導,就像在外面跟人打架沒打過的小孩,回家望著爸爸的眼神。
祁正上了車,正好就對上薄修沉投射過來的涼薄目光。
他一下什麼都明白了。
拍了拍莊凡的肩膀,他說:「走吧。」
莊凡可憐巴巴地跟著祁正,坐到了車上唯二的兩個空位上。
剛一坐下,莊凡就覺得自己後腦勺涼颼颼的,他扁著嘴。
薄總到底怎麼回事?
他又沒有得罪他。
今天看到他來了後,他甚至都沒跟梁老師說過一句話。
莊凡都想哭了。
車子很快行駛起來,莊凡瑟瑟縮縮的樣子,讓祁正看了都不落忍,他回頭看了薄修沉一眼,又看向薄修沉旁邊的梁千歌,問:「千歌,在打遊戲嗎?」
梁千歌戴著耳機,聞言「啊」了一聲,把耳機取下來,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