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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的繩子,還是拋得很準,那人將藤繩纏到胳膊也纏得很穩,底下的野狼再如何嚎叫,他也沒有絲毫動搖的,纏好了之後,他就沖鄧立武喊了一聲,「可以了。」
「好,我現在就拉你上來,你先別鬆開手村長的手。」鄧立武叮囑了這一句。
不鬆手,這一點自然是那人想得到的,畢竟,如果上不去,那還有鄧州程能拉住他不往下掉。
拉著一個人慢慢往上,大家都不敢加速的,有個萬一那就得摔死了,就是鄧州程,能照顧的也就是兩米左右的範圍呢。
鄧州程並沒有催促他們加快速度,只是握緊了那個尖銳的石頭,隨時等著要接住這一位有可能會掉下來的人。中途也確實是有滑了一下,好在,經過大家的相助,總算是順利地爬上去了。
鄧立武把人拉上去之後,也沒有功夫去照看他的情況,直接又拋了繩子給鄧州程,鄧州程一拽上繩子就握緊了,然後腳用力在山壁上一蹬,幾下也就上了地面了。
其實,他掛著的地方離地面也就是五六米的高度而已,他手裡沒有拽著人,一個人上去也就上得很快了。
調查組的人寬慰著那個差點摔下去的人,一群人還有一些憤怒,「你們這樣養著這樣兇猛的一群野物是不對的!」
「你們這是助紂為虐!」絕口不提剛剛這邊有勸說過的,那是他們的人硬是要逞強,抓著藤條就往下跳才出的事。
鄧州程聽得眉頭皺了皺,但這會也不是爭論這個的時候,他看向那個差點摔死的人,又甩了甩了自己的手,他兩隻手都是鮮血淋漓的,「我們都需要回去看一看大夫。」
「呃,」表達憤怒的人就有一些被噎住了,確實,兩個人都是有傷呢,對方為了救自己的同事,傷得反而是更嚴重一些了,而且,如果不是他這樣救人,恐怕,他這個同事,早就已經是死掉了。
並且,得先是摔死了,然後再被那些野物給啃噬了,說不定除了幾根骨頭,啥都不剩了。
鄧立武把藤繩收起來纏成一團,「現在先趕緊下山吧,這傷口,再不處理,繼續耽擱下去就得流更多的血了。」
沒把人拉上來之前,鄧立武真的是有一些生氣的,就是因為他們不聽勸,想要自己表現,結果,害得州程叔也受傷了。
但是把人拉上來之後,他又仔細地檢查了一下,就發現了這人傷得也不輕,卻一直忍著之後,鄧立武又沒有那麼生氣了,雖然這人開頭有一些冒失,但是,後來總算是撐住了,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沒給惹出□□煩,這一件事情,勉強叫鄧立武可以先不計較這人先前的冒失了。
到底是記掛著各自的傷員,哪怕是雙方都有生氣,也沒有繼續在山上糾纏了,而是直接就下山了。
鄧州程吩咐了另一個小年輕人抄近路下山,去通知一聲有華叔,別這麼大的事情,還沒有得到一點消息了。
小年輕也是經常往來山上的,下山抄捷徑的事情,做得再是熟悉不過了,很快,就奔撲了一條普通人走起來很是艱難的路了。
葉有華收到消息之後,也是吃了一大驚,「我就說,聽著那一聲響有一些不對勁呢。」只是他們這邊往常就沒有聽過這樣的聲音,才沒有辨認出來了,「你們就沒有攔住人?那人沒有受太重的傷吧?」
「傷勢還好,不算是特別地嚴重。那鳴槍的聲音是對方想要射殺底下的野物,可是這底下的野物這怎麼獵殺得完啊?」說到攔人,小年輕也是有一些生氣的,「立武哥說去取梯子,取了梯子再加上趕動物的工具,慢慢地下去,也不是不能在裡頭走一走的。偏偏,他們的人要逞強,自己抓了一根藤條,就直接往下撲了。」
「幸虧州程叔反應快,跳下去把人給拉拄了,只是懸在了半空中,跟上頭的地面還有五六七遠呢,底下是二十來米高,州程叔為了拉住人,兩隻手都是鮮血淋漓的。」所以,他不能不生氣啊,「人一救上來了,他們就口口聲聲地說我們做得過分,說我們養著野物是助紂為虐。」
葉有華聽說鄧州程都受傷了,也聽得也是有一些生氣的,「那你們州程叔沒事吧?」聽說沒有大事,他才放心了一些,但他還是有些嘆氣的,「唉,這些人,唉,你先去客棧那邊準備準備,我去請了張大夫過去看看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得很重,這樣的事情,還得是請張大夫出面。」
「好呢,那我就先去客棧那邊了啊。」小年輕得了安排就忙碌去了。
葉有華又回會議室跟值班的幹部們說了幾句,對方既然是口口聲聲地對野物不滿,恐怕這事有得磨蹭了,而且,現在都還只是見識了這些野狼,萬一他們知道還有老虎,恐怕是愈發地不得了。
這事,葉有華想著,又給塵恩道長打了一個電話,把事情給說了。
「波折是會有一些的,不過最後的影響不會太大,那些老虎,要是攔著不讓他們進山,倒也還藏得住。」塵恩道長就建議,「或許,你們就先給攔著不許他們進山?」
葉有華嘆氣,「這個又怎麼攔得住呢?說不定,只要傷員沒有大事情,他們就得奔赴天然動物園,要去喊打喊殺了。」
「這個事情,」塵恩道長可能是因為之前出過言提醒的緣故,現在對於這件事情也不大看得清楚了,「這樣,你看看,能不能跟鎮裡求助一下?現在你們不是直接歸橋灣管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