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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聽了就愣了愣，這意思是要叫肖衛紅勞動到沒精力麼？
大家面面相覷，到底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知識青年們都走了，幹部們才開始說話。
說來說去一個意思，肖衛紅絕對不安分，肯定會給老門山帶來麻煩。
葉有華也是同樣的擔心，他先安排了一件事情，「一隊劉副隊長，你盯著村口的路，別叫她跑出去舉報了。」
「收到。保證不叫她從村口跑出去了。」劉有生應了下來。
葉有華點點頭又去看三隊隊長朱立讓和二隊隊長鄧永平，「三隊的朱隊長，二隊的鄧隊長，你們兩個住得離知青院近，也離排水圳那邊近，你們給我盯死了。看著別出來往排水圳那邊地方跑。」
「收到。一定盯死了。」
又還有五隊和六隊，「看著往龍門大隊那邊的路。」
「這人呢？」大家答應了盯死了各條往外的路，可這人本身呢。
葉有華手指敲了敲桌子，「劉支書，這人先調過來修水利吧。」水利的活是最重的，而且也是比較往深里走了，要趁著機會出去可也不容易。
「成。」有些憔悴的劉支書點頭應下了，原本他是帶著新來的知青打理果園那邊的。
葉有華又看向大家，「這事各家的婦人們也盯著一點。咱們老門山好容易過上了稍微平靜的日子，這平靜的日子可不能被打亂了。也不是我要保著什麼人，大家是知道的，這暴力的口子不能開，暴力的口子一旦開了，咱們老門山說不得就亂了。」
「楚昌那邊的事，就在咱們附近發生的，大家也是聽說過的。那邊就是開了第一道口子，死的不光是什麼五類分子，好好的幾個幹部也都被打死了。」
葉有華再次強調了一番，「咱們老門山，一定不能亂。」
「葉隊長，你放心。」大家都保證，「這還有咱們自己的事情呢，不敢叫亂的。」
以前的帳冊是燒了，可是別處也未必就找不回來資料啊，真要計較起來，老門山個個都是富農，誰也別想過好日子。
散了會回到家裡，葉有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來了外人就是這點不好那點不好。」
「白天多分派些勞動量，晚上找孫工他們出手。」于敏喬冷冷一笑，「她要是還有精力鬧騰，那就，不把她嚇瘋了咱們別罷手。」
朱立勤沒有表態，朱嬌嬌跟葉有華還有一些猶豫，「好好地一個人，這樣不大好吧？」
「那就擎等著她鬧騰吧。」于敏喬自覺自己的心是比家裡其他人都要硬的。
還沒有繼續往下說，小成智就牽著葉清回家來了，這事就不好說了。
對於肖衛紅，大家還是先保留了一點憐憫之心的，先只是分派了重體力勞動。
可這肖衛紅也是真的叫人不敢放心，被敲暈了，第二天醒來竟然也沒有鬧騰，像是忘記了前一天的事情一般。然後被分派了重活也不聲不響地接了下來，面上還什麼都沒有露出來。
要說有問題嘛，可人家就是這般擺出來了，要說沒問題嘛，有一天才被敲暈了，這一醒來就完全沒有表示任何的態度，反而是逆來順受的，怎麼說都不像。前一天還是一副狂暴的模樣呢。
孫工特意找了葉有華說話，「這是個心黑手狠的。」孫工還是想叫謝工出手。
「再等等吧。」葉有華不是心慈手軟，他只是想著要儘量地避免傷及無辜，某種程度上來講，肖衛紅現在還是有點無辜的。這些年似她這般被澆灌的人也並不少，經常性狂暴的人也是數不勝數。也只有老門山，大概是被金錢腐蝕了？總之是沒有哪個被澆灌成功的。
就是朱嬌嬌夢中隱約記得那幾個孩子，這些年來也是安安穩穩地，一點也沒有狂化的跡象。
孫工沒有說話，也就代表這事算是說完了。
葉有華倒是問起來了西塔的事情，「現在縣城裡西塔的情況如何了？」
「不死心呢。」孫工笑了笑，笑容裡帶著一絲涼意，「那兩個傢伙的思維還挺堅固的。」
想到了這件事情，他跟葉有華說話還有些漫不經心地，「你放心，這事我們肯定會辦好的。」
「別傷及無辜。」葉有華看了看孫工的笑容，總覺得有些叫人心裡發涼，他動了動手指頭，又忍住了。
孫工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成啊。」
葉有華忍不住還是又捏了捏眉心，總感覺現在老門山要慢慢地積起來一堆子的問題了。
才說起來一堆子的問題，問題就來了。
某個早上，晨訓完之後，許靖拿著一封信過來找葉有華，「肖衛紅寫的舉報信。」
「怎麼在你的手上。」葉有華接過信，既有些驚訝大家沒看住人，也有些疑惑許靖怎麼拿到的信。
許靖掃了掃捏過信的手指，「你們盯得不嚴實，昨晚她已經跑出去了一趟。我跟著她從山裡一直繞到了石棉大隊，她對石棉大隊那邊的信箱在哪裡倒是挺熟悉的。這信，是我想辦法從信箱裡調換回來的信。這個人，有點能耐，恐怕不是個普通人。」
「你的意思？」葉有華把信拆了開來先沒看，「她有點敵對的嫌疑？」
許靖沒給準話，「這倒是還沒有看出來，反正不正常就是了。以後也別只靠著我，你們的人，特別是那個住在山上的，叫他來盯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