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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會兒需要的人手已經完全足夠了,也插手不進了,只好下次出手快點了。
人多力量大,水井挖起來果然很快,朱家自家小地窖里的小水井往下挖了不過六七米深就慢慢的滲水了,幸虧朱立勤有問過朱嬌嬌自家曾經打井的水位,試探著挖井,這會兒翁婿兩個就停了深挖,直接拓寬了一下井台,又把磚頭一直砌到了井底,只在井底留了個不大不小的出水口,井圍特意拉高了砌磚牆,眼瞅著出水量確實達到了預期,翁婿兩個就沒再等,直接用水泥把整個井給封起來,這種密封的水井安裝上壓水搖水的水泵就行了,並不用專門留個水井口出來,為了打水方便翁婿兩個砌了個小小的水池,並不打算用,只平時防一防搖水的時候溢出來罷了。
壓水井的水泵是朱立勤找了點關係偷偷的從縣城裡的機械廠用金珠子換來的,對方也是心虛,並不敢獅子大開口地收大價錢,一顆有些殘缺的金珠子就換到了,翁婿兩個是打著買肉犒勞大家辛苦挖井的藉口去的縣城,半夜裡背著水泵悄悄兒地進的屋。
雖然外頭打井的幫工多,地窖只有翁婿兩個,到底自家事,賣力更不一樣,外頭剛開始砌井台的時候,地窖里的壓水井經過柴火的烘乾已經能用了。
一開始出的是帶黃泥的髒水,趁夜拎出地窖倒了好幾回,後來慢慢的變成了清水,這口井雖然挖的不深,但嚴格算起來離地面也有差不多有個十幾米了,外頭的井哪怕是考慮到了給更多村民用挖的很大,但就深度而言也不過比地窖的水井挖深了不到十米而已。
解決了這幾件大事情的最後一件打井的朱嬌嬌家的四個大人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不管將來逢著什麼樣的災難日子,做了這麼些準備了也就只有盡人力聽天命了。
且不說朱嬌嬌家慢慢兒的裝窮,藉口都是現成的,朱家好容易得了個孫子,想著大擺一場結果耗盡了一半兒家底,然後還有挖井的這一筆那肯定把家底都給耗光了,畢竟還跟大隊部借錢了。
說起來給孫子擺酒耗錢這在橋灣鎮並不很稀奇,說是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口號也喊了起來,但農家就沒有不重男輕女的。
大家從朱嬌嬌家那天擺的酒席也能看出來,確實是費了老大的勁兒的,後來打井下來又欠著大隊部的錢,又臨近了了年關還要備年貨,畢竟這會兒離過年也才一個多來月了,朱嬌嬌家眼見著窮起來了倒也正常。
到了農曆十一月底,朱嬌嬌總算是出了月子,年底地里的農活不算多,做足月子的產婦也沒有引來村民們的說道。
朱嬌嬌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從頭到腳足足洗了有三遍才出了浴桶。
這次朱嬌嬌坐月子因為大家長朱立勤捨得手,又是冬天,東西放得住,故而家裡三五天就殺一隻雞燉紅棗給朱嬌嬌補身子,每天的雞蛋更是一餐不斷,養的朱嬌嬌那叫一個面色紅潤。
眼見著女兒沒有留下任何病根,朱立勤鬆了口氣。女兒受太多苦了,身子一定得養好了。
朱嬌嬌一出了月子就接手了家務,菜地里的白菜砍了大半回來領著兩個女兒玩兒似地擇好洗淨晾乾,大半做菜乾,小半做辣白菜。
又將蘑菇地窖里的產成品給收拾乾淨做烘成了蘑菇干。這會兒地窖里蘑菇的品種都是山上常見的一些山蘑菇水田蘑菇,因這些蘑菇不必長太高,占不了多少地,小小的蘑菇地窖用木架子搭了好幾層,每層都裝著一排排淺口木條箱養殖蘑菇。
天冷了找到的蘑菇品種不多,蘑菇房裡的蘑菇算是從孢子開始長起,比起用成型的菌種自然要慢了很多,值得慶幸的是長成了之後就可以幾天隔幾天的一茬茬的割了。
新鮮的蘑菇留不久,冬天日頭不足,也不能全靠太陽曬成蘑菇干,只好趁著用灶的時候用火烘乾了。
這些事忙了幾天之後,生產隊裡的活也差不多停下來了,村民們忙著開始撿柴火了,朱嬌嬌家裡留著兩個小姑娘在家帶小娃娃葉成忠,帶上防蛇防蟲防野獸的藥草,朱嬌嬌也跟著母親、父親和丈夫一起上山去撿柴,老門山腳村的山大大小小的有很多,最深的深山是老門山,離村子近的都是小山坡一般高矮的,而且大多都是松木林,松木林裡面除了松塔,還有一些今年才長成的小樹很多,這種小樹是可以隨意砍隊裡不限制的。
有那願意走遠點到老門山深山裡撿大段枯枝的柴火更多,甚至還有很多很粗的枝丫,不過臘月的天氣已經越發的冷了,看天氣好似快要下雪,進老門山深山裡撿柴的人並不是特別的多,主要是天冷怕碰上野獸,再加上,進山撿柴也不過最多背個百多斤下山,實在不划算。
朱家做了些準備就進了深山,大枝的枯柴不光可以賣個好價錢還可以自家在地窖里那個小灶上燒成炭,雖然不如碳窖燒炭那樣的燒的好用。但自家燒的碳能瞞住外人,而且也能省下一點買碳的錢。
上次買壓水井的水泵用掉了半個金珠子,原本就只留了十個殘缺的金珠子,一下子少了一個,大家心裡都感覺有點沒底,好在還有撿來的柴在趕集的時候賣出去貼補家用,金珠子是補不上了,但手頭上再多一點錢心裡有底。
老門山深山老林里的柴火果然比村周圍的小山坡上的要多很多,幾乎滿地都是枯枝敗葉。
很快幾人就撿了幾大堆粗柴,用搓的緊密嚴實的草繩綁的結結實實的堆放在朱立勤根據朱嬌嬌的描述做的滑板車上面拉著或者是推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