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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也覺得，中醫比西藥更可靠呢。」紅蕊眼西鳳也是這樣想的，玉娟跟小瑜雖然不怎麼皖說話，這會也跟著一點點頭了。

　　  李秀蓮找到了同道中人就挺高興的，「是吧？」於是她們又聊得挺熱火的了。

　　  朱嬌嬌看得微微笑，有紅蕊她們在，倒是陪著三弟妹好好說話了，她是聊不來這麼熱情的。

　　  「十九姑，你說是吧？」西鳳不知道說到哪個話題就問她了，看她有些迷茫，就重新說了一遍，「是張大夫的養胞宮幾個方子，能夠促進婦人們容易生多胞胎呢。」

　　  朱嬌嬌沒料到說到這幾個方子了，就點頭了，「是有這麼一回事沒錯，不過，也不是十成十的，看比例，大概是有四成半的可能。」

　　  「那這個方子很有用啊。」李秀蓮就來了興致了，「上個月，不是發了通知，要搞起來一胎化麼？幹部們那是鐵定要執行的，要不然不是撤職就是降職，可是，哪家只想就生一個孩子，不想生兩個孩子的呀？要是知道有這個方子，怕是以後都得求上門來了。」

　　  朱嬌嬌搖頭，「不是百分百能成的呢。可別來了又失望了，而且，上頭才發布了一胎化的通知，怎麼可能大肆張揚這些個方子呢？」

　　  「不必張揚，只需要私底下傳揚一下，找上門來的就不會少了。」李秀蓮就說起身邊的，「俊英的一個老師，經常過我們家飯館裡來吃飯的，她就說起來她家弟弟準備臘月里結婚的，聽著這個一胎化就發愁了，她家大嫂因為年青的時候受了寒，傷了子宮了，就不能生孩子了，就指望著丈夫的這個弟弟生孩子呢，不管生的是男是女，養一個在名下，也能解了愁緒呀。」  

　　  紅蕊聽著不對啊，「張大夫調理宮寒也是挺有一手的呀，這只是受了寒傷了的，只管去治理就好了呀。」

　　  「前幾年中醫堂開起來之後，就有找過張大夫的，說是傷得實在是過重了，又是二十幾年前的舊傷了，不好治呢。西醫是說沒得治療了，中藥得慢慢調理，吃中藥調理了幾年時光了，現在都還沒有調理好，也怕再等下去，這年紀就大了，就算是調理好了，也不敢生了。那家公婆也是通情理的，沒說逼著兒媳婦要死要活地生，可是，這想要孩子的是不能生的媳婦哪。」李秀蓮嘆氣，「你們說這個世道，奇怪不奇怪？有那生得多都不想要了直接就給扔了的，又有這想生想得要命卻是生不出來的。」

　　  紅蕊也嘆氣，「可不是麼？我們家裡，有個遠房的親戚，也是在縣城的，年青的時候，不是要學什麼精神，跑去外地修水庫，那會不像是我們老門山，正好碰上了乾旱，水庫里挖出來一點水就給用了的，那會是五十年代的時候，也不管是不是來了月事了，就是整天整天地往水裡泡的，這一泡就泡了兩三年時光呢，一雙腿給泡壞了，胞宮更是沒得好，倒是有悄悄地過來求醫張大夫，可這長年累月堆積下來的，怎麼治呢？」

　　  「是啊，這個是沒得救了。」李秀蓮也是嘆氣，「要是只往水裡淌過一回兩回的，那就還有得救，這長年累月地，神仙也難救了。」  

　　  朱嬌嬌心裡也暗暗點頭，如果碰上的還是那等身體本來就不怎麼好的，確實是神仙也難救了。可見，並不是所有的病，都有得機會可以治好。

　　  西鳳就說，「這些個還好，要是有機會，說不得還能治療的。要是像那種，子宮都被摘了的，那才是完全沒機會了。」

　　  「對，這個那是完全沒機會了。聽說，以前當兵的，就有受傷嚴重不得不摘了子宮的？」李秀蓮的家裡就在郊外，離縣城近，倒是有聽說過一些事情的。

　　  就著這個話題，又扯到了當兵的事情上面去了，朱嬌嬌笑著搖了搖頭，她吃得也差不多了，就去灶台上端了湯給若璃。

　　  吃好飯，唐有懷李秀蓮夫妻又坐著說了會話，快要到了去曬穀坪搭上車去火車站的時候，葉有華一行人這才回來了，一回來就問還有沒有飯吃的，「一吃飯就是要陪著他們說話，都沒好好吃呢。」

　　  「有呢。」朱嬌嬌有留了菜的，因為原本是準備好了一家人的菜的，煮出來有就多了，朱嬌嬌就給留了小半份。

　　  葉有華鬆了一口氣，「那行，得趕緊吃一點了。」中午才吃了那麼一點飯，又陪著在村里各處轉悠，早就餓了。

　　  「成。」朱嬌嬌喊了紅蕊西鳳她們一起幫忙，把飯菜給端了出來，這也是備著怕是要回來吃，一直在溫著的。  

　　  葉有華他們一人端了一隻大海碗，一邊吃一邊說話，「調查組確實是調查組，不過，他們打的名頭是農村經濟發展趨向調查小組。」

　　  「這個名頭？」大家聽得都有一些驚訝的，「有這樣一個調查小組嗎？」

　　  鄧州程搖了搖頭，「不是很確定呢，介紹信的公章倒是這麼一個部門，但是，我不認為，我們現在就有這樣的部門了。不過，就全當他們是來我們村裡的遊客吧，我們村里也沒有準備要如何如何好好招待他們的，今天中午這一餐飯算是我們村里請，其他的時候，就得他們自己吃飯掛帳了，到時候一併結算。」

　　  「嗯，這樣也有道理，不能人家打個什麼招牌，那就信什麼了。」唐有懷也覺得有道理呢，「不能人家打了上頭的招牌，咱們就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了，早多少年就說了的，幹部們不許拿群眾的一針一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