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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商芝華終於忍不住喊道。
季晚翻了個白眼，冷笑：「這就受不了了？你不是有病嗎？精神病人聽到這些，不是應該很亢奮才對？」
商芝華皺著眉頭看著她道：「我不要住在這種地方！我要檢舉你們！就算我還是嫌犯的身份，你們也沒有虐待我的權力！」
嘖嘖！
季晚瞄著她，象是在看什麼稀奇動物似的，以著誇張的口氣道：「按理說，我該叫你一聲阿姨，不過你也沒做過什麼值得我敬重的事，我們之間也沒什麼客氣的必要。不過現在既然已經走了正規程序，你在我的療養院裡接受監看治療，好歹也算是我的病人。所以我可以跟你介紹一下，我這療養院地方雖然不大，但人員和器材配備，是向國外頂尖的同類療養院看齊的！就算你病得再嚴重，在我這治療，也不比在國外治療效果差！」
話落，她湊到商芝華的面前，笑眯眯地看著她，「語重心長」地低聲說道：「所以，你們那一套到國外接受更好的治療的藉口，是行不通的。反正你的『病』，一時半會兒應該也好不了，你不妨試試別的辦法，看看能不能從我的手裡，逃、出、生、天？」
最後四個字，她故意咬得很重，一字一頓，帶著股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厲。
她的眼底，也同時划過一抹陰冷。
商芝華躺在那兒，便不由得微微的打了一個寒顫！
她當然知道季晚和EVE的關係，她更明白，季晚是向著EVE的！
如今她落到季晚手裡，一定討不得好去！
但她還是強自鎮定下來，看著季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意：「既然這樣，那好呀！季晚，你不妨也試試看，除了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們還能有什麼別的方法，可以強行定我的罪？」
她也故意頓了頓，接著說道：「你也說了，轉院意見書上寫著，我的病情很嚴重。所以我之前做的那些事，你們都定不了我的罪，我簽的離婚協議書更是無效的。就算將來有一天，我被『治癒』了，你們也沒有辦法追訴我病中做過的事情，不是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如願以償地看到季晚的眼中冒出了幾乎無法克制的熊熊火焰！
然而，平常脾氣爆得不行，被人這樣當面輕蔑挑釁一定會暴跳如雷的季晚，卻只是鼓起嘴巴氣鼓鼓地伸手指了她幾下，便狠狠地吸了一口大氣，翻著白眼不怒反笑：「很好，你說得都對！不過前提之一，是你得被『治癒』，前提之二，是你得能從我這裡出去！你可以永遠不被治癒，沒關係，我這兒不怕多你一張嘴巴吃飯！反正轉院意見書是那個姓雷的提出來的，拍著胸脯說一定能治好你的也是他，就算真的治不好，那也是他的責任，我、不、擔、心！」
這下子，終於也輪到她如願以償地看到商芝華的臉色徹底的變了！
不過，她懶得再跟商芝華逞口舌之利，說完便直接瀟灑地回頭便走，只留商芝華在那裡又氣又急，偏偏什麼話也再說不出來！
JANE倚著門框站在門口，看向季晚的眼神，很有些吃驚地笑道：「晚晚，這次回來，你的變化，是真的讓我大吃一驚啊！」
雖然他當初出國的時候，季晚的年紀並不大，但她「燕城小魔女」的稱號，可是已經人盡皆知了，他作為她的朋友，自然更是一清二楚的。
這要是放在以前，象商芝華剛才那樣的挑釁，她早就跳起來了，絕對二話不說衝上去就是一頓胖揍，那之前他們所做的一切可就白費了！
季晚白了他一眼，一邊越過他快步走出房間，一邊很不服氣的嘟囔道：「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不不！」JANE跟上去，連連擺手，帶著些討好的意味，「我只是覺得，剛剛她明明已經激怒你了，你即能很快地調整過來，還反過來將了她一軍，這波操作，真的讓我刮目相看！」
季晚「嘁」了一聲道：「她會這麼囂張，我們早就已經料到了。她會想到用這種藉口來脫罪，肯定就已經在這方面做足了功課，咬死也不會鬆口的。EVE去英國之前還再三叮囑我，絕對不能被她牽著鼻子走，使自己處於被動！反正她這病本來就是耗時費力的，慢慢耗著唄！誰怕誰？！我還不相信，她這老巫婆能比我活得長！」
JANE聳聳肩，回頭朝商芝華的那個房間瞟了一眼，失笑出聲。
老巫婆，呵，這比喻，也是沒誰了！
……
醫院。
方歌還在病床上躺著，滿臉焦躁。
看見季晚和JANE一起進來，他的臉更是一瞬間黑如鍋底！
「你們怎麼還在一起？」
JANE斜了他一眼，故意不嫌事大的把手肘擱在季晚的肩膀上，以著一副「哥倆好」的姿態挑釁他：「嘖嘖，這是打算過河拆橋？動作也太快了點吧？」
剛用完他的資質，證明季晚新開的晚寧療養院在器材和醫師資質上和國外同類機構相當，完全夠格承接商芝華這樣的病人，方歌就打算趕人了？
方歌頓時氣到眼珠子都快要鼓出來了！
「你小子把手給我放下來！離她遠點！」
JANE翻著白眼，嗤笑道：「憑什麼？現在我是晚寧療養院的特邀醫師！技術入股你懂不懂？！我要不要離她遠點，你說了不算，得晚晚說了才算！」
本來他對季晚，並沒有什麼非份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