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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閻皺眉道:「你們怎麼比我還缺德?一會搬畫被人看到了,我就說是你們要看的,畢竟這裡真沒一個人敢和住戶守則過不去。」
觀眾們刷了一片「……」。
「您數人頭的時候把您算進去了嗎?」
「您不是和住戶守則過不去,您是和整個迷心民宿都過不去。」
「今天我們替主播背鍋了嗎?背了。」
……
安閻一聽樂了,「行啊,你們都這麼說了,從明天起,我就把每條違規都直播一遍讓你們看看。明天直播在房間裡泡澡,後天半夜直播叫人工服務,大後天直播接電話……」
大多數觀眾還記得《迷心民宿住戶守則》的內容,看安閻這麼瘋,一個接一個的表示要戒直播一周。
「我突然想起我快考試了,大家一周後見吧[再見]。」
「歪,麼麼零嗎?這裡有個主播瘋了!」
「主播直播泡澡的時候穿衣服嗎?不穿我就看!」
「主播你醒醒,你真的沒必要為了我們做到這種地步。」
……
安閻一聲不吭地把手機屏幕湊到最近的一幅畫前,彈幕瞬間瘋了。
「靠靠靠!嚇死我了!」
「為什麼這邊的畫這麼恐怖啊!這真的是一條走廊的裝飾品嗎?」
……
安閻:「為什麼我覺得還好啊?」
安閻最後看了眼畫中半閉著眼睛的少女頭顱,把它和對面房間旁的一幅畫先放回了房間,出門向走廊的最西邊走去。
昨天安閻帶回去的,就是掛在走廊最西邊窗子附近的一幅肖像畫。
可今晚再次走到這個位置,他看到本該空著的牆壁上出現了一幅他沒見過的畫,畫的是一株開在骯髒臭水溝里的玫瑰花。
玫瑰花紅的滴血,藍的攝人,五顏六色的開滿大半個畫布,壓得花莖幾乎快埋進臭水溝里。
離得再近一點,便能看清每一朵玫瑰花的花蕊,都是一顆小小的人頭,有的是骷髏,有的已經腐敗,還有的看起來新鮮的像剛從人的身體上割下,血跡還沒有干……
安閻看得心裡一陣惡寒,十分體貼的沒有用手機攝像頭懟畫布。
沒想到他的做法徹底勾起了觀眾們的好奇心。
「哈哈!主播是不是被嚇得忘記懟攝像頭了。」
「真的有畫能嚇到主播嗎?讓我看看!」
「求生欲vs好奇心,好奇心勝!TAT」
……
安閻說道:「你們不會想看的,那幅畫一點都不恐怖,就是有點噁心。」
觀眾們發彈幕表示。
「你這麼說我更想看了!」
「快點噁心我!我正在減肥。」
「小哥哥快點讓我看看!」
……
安閻無奈把手機攝像頭湊近畫布,「滿意了嗎?」
無數「啊啊啊」從安閻的手機屏幕飄過。
「如果彈幕有聲音,我想主播現在已經聾了[微笑]。」
「請主播不要用噁心形容這幅畫,侮辱噁心了。」
「主播今天果然不做人。」
……
安閻覺得他比竇娥還冤,「你們自己叫哥哥叫爸爸喊著要看,一副不看就對不起你們的樣子,我能怎麼辦?以後我不讓你們看的,你們真的一點好奇心都別有,謝謝你們了。」
彈幕還在哭嚎。
要拿光就一幅畫也不剩,不管這幅今天才掛上去的畫在不在第一個挑戰的範疇里,安閻還是伸手把畫拿下來,轉身去拿對面牆上的那幅畫。
周乾剛從公共浴室出來,看到安閻正在拿畫,頓時嚇得半死,「安閻你幹什麼呢?」
安閻把畫拿下來放到腳邊,「我正在直播,先把畫拿下來,明天早上再掛回來。」
周乾勸安閻,「你快掛上。守則上寫了不讓把公共場所的東西帶回房間,萬一出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
安閻打斷周乾的話,「謝謝你的好意。恐怖直播是我的工作,玩探靈總要付出代價的。」
周乾氣道:「你是直播又不是送死。」
安閻拿起他拿下來的兩幅畫,「你放心,我有分寸。」
周乾和安閻本質不熟,安閻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便再沒開口勸他。
「許霖你慢著!」
吳顯的喊聲引起了周乾和安閻的注意。
只見吳顯拽著許霖站在公共浴室的門口,一個神情焦急,一個一臉嚴肅。
「抱歉,我以為你已經洗過了,不知道你還沒進去。」
吳顯光著上半身,腰間胡亂圍了一條浴巾,背上還掛著點沐浴露的泡沫,一副洗了一半跑出來的樣子。
許霖甩開吳顯的胳膊,說道:「你別道歉,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有潔癖。」
吳顯一臉歉意,「你別這麼說,一會我和陳雅用消毒液把那個隔間重新洗一下,洗乾淨了喊你過來洗澡。」
「算了,你們打掃的我可看不上,等我收拾完隔間又是十二點以後了,等到那時候……」許霖糾結了半天,乾脆破罐子破摔,「一晚上不洗澡又不會怎麼樣,我今天不洗了,明天再洗。」
吳顯看了一眼周乾,說道:「我們明天一大早要爬山,來不及收拾公共浴室和洗澡吧?」
許霖說道:「守則只說了不讓晚上在浴室洗澡,又沒說早上也不行,我明早在我房間裡洗就不會耽誤爬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