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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臉男學生對他提起的話題很感興趣,眼睛都亮了起來,「當然是真的,好多人都在舊教學樓見過鬼,也有在新教學樓撞到鬼的,一個比一個嚇人。」
先說話的高一新生膽子有點小,先閉嘴了,坐在白臉男學生另一邊的高一新生開了口,「怎麼見的?你給我們講講?」
白臉男學生故作高深,「聽過玉安高中的四個怪談嗎?」
幾個高一新生齊齊搖頭。
白臉男學生見狀來勁了,精神抖擻地給他們科普,「第一個怪談,和舊教學樓舞蹈教室的鏡子有關。從前有一個學姐非常喜歡跳舞,為了在一個舞蹈比賽上拿獎,她一有時間就去舞蹈教室跳舞,每天只睡不到三個小時,由於身體負擔過重,她在比賽的前一天暈倒在舞蹈教室里,再也沒有醒來。聽說每天晚上十二點,她的鬼魂都會出現在舞蹈教室,在那裡跳舞,讓看到她跳舞的人給她的舞蹈打分。而每個打分的人,都會被她附身,在舞蹈教室不停地跳舞,直到跳死為止。」
「第二個怪談就更厲害了,和人頭拖把有關。據說我們學校以前採購衛生用品的時候不夠仔細,買回來了一根用人頭髮做成的拖把。那根拖把白天的時候看起來普普通通,一旦到了凌晨一點,就會變成人頭拖把,在新教學樓里拖來拖去,到處遊蕩。所有看過人頭拖把真身的人,都被她做成了人頭拖把,藏在二號教學樓三樓水房內的小房間裡。別看那裡白天放的都是普通的拖把,等到了晚上,月光從窗戶里照進來的時候,你就會發現,那些插著棍子擺在地上的,滿滿的全是人頭……」
自白臉男學生開始講怪談後,幾個高一新生聽得入神,就沒動過手裡的筷子,
安閻回憶了下早上人頭拖把在水房哭得一臉消毒水的模樣,憋著笑吃了餐盤裡的最後一口飯。
出了餐廳後,安閻笑著對杜鴆說道:「玉安高中的學生還挺有意思的,編出那樣的怪談。可惜只有四個,還有一半鬼沒有姓名……要不我們乾脆幫他們把剩下的幾個補全?這樣你和我就不用寫什麼鬼兒歌了。」
杜鴆:「他們的水平不行,沒你寫的兒歌嚇人。」
「這裡是學校,有過於嚇人的鬼故事也不好,萬一嚇得學生們都不敢來上晚自習,那就糟糕了。」安閻想了想說道,「不如剩下的四個怪談也讓他們自己編,給他們一個自己嚇自己的機會?說不定編著編著,後面的怪談就能趕上我的水平了。」
杜鴆看向舊教學樓的方向,「不急,晚上問問他們,看他們喜歡哪個。」
面對一臉冷酷的杜鴆,剛搬到新教學樓的怪談主角紛紛表示他們的故事不重要,杜鴆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只要是杜鴆寫的,他們都喜歡。
安閻看的哭笑不得,「你們就不想知道在學生眼裡,你們是什麼樣子的嗎?」
「不想,一點都不想。」人頭拖把程夏哭喪著臉說道,「沒想到學校里的其他人是那麼想我的,我好冤枉……我怎麼捨得用同學的頭髮做拖把呢?!水房裡的拖把,真的就只是普通的拖把啊……」
小時和小間兩臉冷漠,「我們怎麼可能隨便找個人給我們的舞蹈打分,萬一他們聽不懂呢?至於附身,那就更不可能了,普通人的身體我們可看不上……」
在怪談中被幾句帶過的吊死鬼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為自己平反,「竟然說我是所有鬼里最不嚇人的!一定是他們的作業太少了,缺少試卷的毒打!明天晚上,我就會讓他們知道,我就是所有怪談中最嚇人的鬼。」
安閻假笑提醒,「友情提醒,明天是周六。還有,新制定的規則不允許你們傷害玉安高中的所有人。違反規定的鬼,會徹底消失。」
吊死鬼徹底蔫了。
玉安高中現有的四個怪談分別和人頭拖把、紅頭繩姐妹花、女廁所鬼,還有吊死鬼有關。
在怪談中查無此鬼的陳校長微笑著說道:「其實……我挺好奇這裡的學生會給我編怎麼樣的故事。這樣,就算我們哪天消失了,我們的故事也會一直在學生中流傳下去,還挺有意義的。」
吊死鬼叫了一聲,喊道:「消失是什麼意思?你要嚇死誰嗎?」
陳校長笑著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明天舊教學樓就要拆了,未來的某一天,我們身處的新教學樓也會拆,到時候,再次失去依託的我們,就會再次消失。」
「玉安高中怪談最合適的創作者果然還是這裡的師生,我們就把編怪談的機會留給他們?」安閻看向杜鴆,「至於我們想的那些,還是留給直播間的觀眾吧,他們比較經得起嚇。」
杜鴆同意了,「好,就按你說的辦。」
吊死鬼興致勃勃地舉手說道:「他們編的怪談太過於脫離現實了,我申請兩次嚇他們的機會,讓他們感受一下我的恐怖,寫新的怪談。」
「我也要!」
「我也要。」
吊死鬼一開口,對自己的怪談不滿意的鬼,和在怪談里沒姓名的鬼,都開始申請嚇人機會。
杜鴆掃了他們一眼,說道:「每人兩次機會,注意分寸,別太過火。」
眾位怪談的主角連連點頭,和安閻、杜鴆二人道別後,各自去了屬於他們的地方。
人頭拖把程夏去了三樓的水房,女廁所鬼去了三樓高二八班旁邊的女廁所,小時和小間去了新教學樓的舞蹈教室,吊死鬼占了四樓的一間教室,紅皮鞋鬼秦雲去了英語組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