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白白嫩嫩
圍觀了全程的蘇忍冬,眼看著姐姐和哥哥都找到了適合他們的算數方法,可憐巴巴的看著蘇半夏,他才得到了一次第二而已,難道就要被打回原形了嗎?
他不想當最後一個,他也想要更多的自由選擇書籍的機會。
蘇半夏移步過去,在蘇實秋的腦袋上褥了一把,笑著說道,「忍冬加油,姐姐看好你,他們兩個才學的,不一定會比你掌握的快哈。」
他才不相信呢,露出一個苦笑,埋頭苦學,想要不被擊敗,就得認真努力。所謂的特殊照顧,在家裡是不存在的。
哼……成天被臭姐姐調侃,他也得找機會調侃回來才行。
小忍冬默默的決定了。
偷偷的看了他二姐一眼,碰巧看到二姐還在偷笑,心中的決定越發的堅定。
一定一定要讓二姐感受到來自老么的能耐。
蘇半夏可不知道蘇忍冬的小小算盤,偷偷的笑夠了,默默的拿出一本法典。花大價錢買來的,天衍朝的法典呢。
她腦子塞得東西都是小亮屋中有的,好些天衍朝才有的都沒看過,她一直在用各種空餘的時間學習呢。
學好了法典,才能更便利的行事。
算題的算題,看書的看書,劉桂花時不時看那邊的四姐弟一眼,眼裡滿是笑容。
而最近幾天,吃過早飯就往外跑的人,難得有一天吃過早飯之後還在家裡。看到人覺得厭煩,劉桂花將人給打發上後山割蘆葦去了。
不在家的時候覺得蘇三祥老師往外跑,而一旦在家裡又覺得他煩得要死。
半夏就是上山割蘆葦,回來之後臉上長滿了小紅疙瘩的,以免另外三個孩子跟半夏有一樣中招,劉桂花堅決不准另外三人再去割蘆葦。
不管是不是蘆葦引起的小紅疙瘩,她都不希望有另外一個還在再中招。
萬一真的好不了呢,難道孩子就這麼真的毀容了嗎?他們大人沒事,孩子不行,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後半輩子可怎麼辦?
蘇三祥在劉桂花的指導下包好臉和手腳,拿著鐮刀上了後山。
大人總是會比小孩子更加的方便一些,在茂密的山林間能找到更多生長的特別好的蘆葦叢。
等蘇三祥在後山轉了一個上午下來,扛了比劉桂花第一次還多的蘆葦下山了。
回到家中,等待虧贊。
理會他的就是劉桂花一人,四個孩子各自忙著學習呢,完全沉浸其中,沒注意到家裡的動靜。
劉桂花搭理蘇三祥,說的也就幾個字,「洗漱好了歇一會去做飯。」
她沒空,孩子們更沒空,家裡就蘇三祥比較閒,他不包攬家裡的事情誰來。
這點,蘇三祥真的是沒話說的,讓去做飯就去做飯,他也沒有那種家裡的廚房一定得女人進的根深蒂固的思想。
作為家裡的長子,父母不幹事,小小年紀就要自己下廚房做飯吃的人,早就對下廚沒有所謂的傳統堅持,誰想去誰去,誰願意去誰去。
他願意下廚房,所以不會介意劉桂花的指使。
洗漱乾淨,一頭扎進廚房。
淘米煮飯,切菜備用。
廚房裡規律的切菜的聲音並沒有打攪到外面寧靜的學習氛圍,等聞到了飯菜的香味,肚子適時地叫了幾聲了,姐弟四人才從沉迷中抽離出來。
看看棚子外面的大太陽,聞著廚房散發的飯菜的香味,將東西收好,喊上劉桂花,直奔廚房而去。
新鮮的豬肉吃完了,沒人去縣城買就沒得新鮮的豬肉吃。
但是呢,去年醃的臘肉還有不少,蘇三祥便用曬得蘿蔔條炒了個臘肉,兩個青菜,一個煎蛋。
六個人,四個菜,算是比較豐盛的午飯。
吃飽喝足,蘇迎春接了洗碗筷的活。
在他們一家人安靜祥和的吃午飯的時候,蘇立勛帶著一肚子的氣回到家裡,看什麼都覺得不順眼。
「怎麼了?不是說出門盯著大兒拔草嗎?沒幹完?」李根英端了三個菜放到飯桌上,詢問滿臉憤怒的人。
「哼。」非常不滿,「他那叫沒幹完,我在田邊等了他一個上午,連個人影都沒看到,看來是皮硬了,居然敢欺騙我。」
李根英給蘇立勛和另外兩個兒子盛了滿滿的一碗白米飯,給二兒媳婦則是淺淺的半碗,「我呸,看來三天沒打,他都忘了爹娘是誰。」
「他爹,等吃完飯我們就找過去,看他在做什麼。連我們家地里的活都不來干,皮癢了吧。」
「好。」蘇立勛應了一聲,夫妻兩人默契的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蘇三祥的身上,千錯萬錯,全是他的錯。
這個世上無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順父母的孩子。
「休息時間到,你該去後山割蘆葦。」劉桂花吃過飯後扎完一個掃把,起身將鐮刀拿出,放到大爺一樣坐在院子裡休息的蘇三祥面前。
看看鐮刀又看看劉桂花的表情。
蘇三祥應了一聲,拿起鐮刀,前往後山而去。
在蘇三祥離開之後,蘇立勛和李根英兩人結伴來到他們家門口。
家裡唯一乾的活比較輕鬆的人就是蘇半夏,給她娘攢蘆葦,放在旁邊。
不是她不想去幫忙剝蘆葦葉子,而是被家裡的幾個人堅定的阻攔,嚴厲的問她,「臉還要不要了。」
她……要臉的。
因而最後變成了事情最輕鬆的那一個,蘇迎春姐弟三人幫忙著剝葉子,而她則是領了一個最輕鬆的活。
家裡有人在,院子的大門沒關上,蘇立勛和李根英兩個人就這麼大刺刺的推門進來了。
家裡兩隻狗狗在兩人推開門的瞬間撲了出去,一狗一個人,正正好。
「走開。」兩個聲音響起,「裡面的,還不快點將狗給我弄走,咬到了我你賠的起嗎?」
或許,被咬傷了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要錢的手段。
計上心來,兩個人一同叫到,「哎喲,好疼啊……」
「小黑、小白,快回來。」蘇半夏呼喚他們家兩隻狗子。
兩隻狗子可乖巧呢,平日裡沒事就喜歡待在家裡不往外跑一步,見到人從不亂吠。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家兩隻狗子不管事。
其實,他們家的狗子可管事呢。
外面來的人是熟悉的人,進門之前先發個聲,得到了他們的回應,他們家狗子絕對不會多看來人一眼的。
一旦進來的人不發出任何聲音,絕對會立馬衝過去將人撲倒。
有一次差點咬傷了小姨爹,因而蘇半夏他們教導兩隻狗子,家裡來了不認識的人可以撲上去,但絕對不可以咬人。
咬傷了人的話,本來有理的他們家都會變得沒理了,別人可不管是什麼原因才會被狗子咬,只要狗子傷人了,那就是天理不容。
訓練了好幾次,兩隻狗子終於學會了只撲上去不咬人。
朝著蘇立勛和李根英吠了兩聲,兩隻狗子飛快的退開,來到蘇半夏的面前。
輕輕地拍拍他們家的狗子,小聲的說道,「做得好。」
被撫摸,狗子瘋狂的搖著尾巴。
蘇實秋弄好一根蘆葦杆,來到蘇立勛和李根英的面前,「別叫了,附近誰不知道,我們家的狗子不會咬人。」
嚷嚷著咬人,來,給他看看傷口,看看有沒有牙齒印之類的,流血了嗎?還是被咬下了一塊肉。
「我大兒呢?」李根英並不覺得剛才的模樣丟人,起身拍拍灰塵,頤指氣使。
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蘇三祥也是,越來越不聽話。
「不在家。」蘇實秋回了三個字。
「我才不信。」說著就往裡面走,而兩隻得到摸摸的狗子轉過身子,幽幽的盯著進門的蘇立勛和李根英兩人,仿佛在說,敢亂動,咬死你們。
狗子撲過來的時候,他們是真的大大的嚇了一跳。
蘇三祥家養狗了,他們知道,有好幾次他們特意過來看過,也不見兩隻狗有任何的動靜,一直以為是不會咬人的傻狗,沒想到卻是會撲上身的凶狗。
怎麼剛才就沒真的在他們的身上咬一下呢,不然就能名正言順的要錢,不給一百兩銀子沒辦法解決的那種。
去年還只是想要十輛銀子,過了個年,胃口越來越大了。
不管他們的胃口有多大,想從蘇半夏身上弄到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心中一橫,兇狠的瞪了過去,努力的激怒兩隻狗,看會不會衝過來。
蘇半夏伸出手,安撫兩隻狗狗。
計謀不成功,直往房間裡沖,從早上便沒看到蘇三祥的人影,怎麼會不在家裡。
他們要進去找。
蘇迎春也放下蘆葦杆過去了,盯著蘇立勛和李根英兩人。
蘇立勛和李根英是那種輕易放棄的人就不會被人稱之為厚臉皮,拉開蘇迎春和蘇實秋,徑直往房間裡走,第一個去的便是蘇三祥和劉桂花的臥房。
「你們這是強闖民宅。」
「呸,我就來兒子家裡看看,什麼強闖民宅,你們兩個給我讓開,我進的是我兒子的家門,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算什麼東西。」她的氣焰不能被削弱。
劉桂花站了起來,直奔廚房而去。
兩個大人對付兩個孩子,勝利的肯定是兩個大人。
在兩個還在攔不住的時候,拿著菜刀的劉桂花擋在了前面,冷冷的盯著蘇立勛和李根英兩人。
「還想進去嗎?」
被打發了那麼多次,蘇立勛和李根英依舊臉皮賊厚,依然一犯再犯,總不把劉桂花當一回事。
在他們看來,他們給蘇三祥灌輸了那麼多劉桂花的壞話,他回家之後肯定會收拾劉桂花的。
兒子將劉桂花給收拾的服服的,而他們則是將兒子收拾的妥妥的,不就等於劉桂花在他們的面前抬不起頭來。
卻不想,劉桂花居然沒有變回以前的那個唯唯諾諾的人。
難道蘇三祥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嗎?
蘇立勛和李根英完全想不到,大兒子家裡,能做主的人早就不再是蘇三祥,最有話語權的人是蘇半夏。
而劉桂花也不再是以前的劉桂花,她敢反抗,敢拿刀跟人對峙,大不了弄出點血腥事件來。
反正退讓一步日子將會變成以前的模樣,不如強勢到底。
蘇立勛和李根英只是兩個欺軟怕硬的賤骨頭,她用不著怕他們的。
面對釋放冷氣的劉桂花,蘇立勛和李根英確實不敢出聲,菜刀不長眼的,看來今天不是時候,等蘇三祥回來了,一定要把人喊到家裡狠狠地教訓一度。
他是怎麼管家,怎麼修理婆娘的,一個女人三番兩次對他們亮刀子,他都不知道管管的嗎?
「劉桂花,你個死賤人,你別得意,你以為我不敢把你怎麼樣,等我兒子回來了,讓你知道厲害。」李根英退後兩步,叫嚷著。
劉桂花嗤笑了一聲,「教訓我,虧你們說的出口。你們倒是去問問你們的兒子,在這個家裡,到底是誰教訓誰。我倒要看看他會做什麼。」
一家六口,目前誰的地位是最低微的,賺不到錢養不活家的人沒資格在家裡挺起腰骨說話。
「呸,還不是你這個死狐狸精的蠱惑,不然我兒子怎麼可能會跟我離心,給我等著,我兒子肯定會回心轉意的,老子娘才是他的後盾,你就是一隻可有可無的爛鞋。」
李根英的腳步不往後退的話,那模樣還真的有幾分的滲人。
行動表明主人的色厲內荏,她所有得意的根本,是蘇三祥的唯命是從。一旦蘇三祥沒把她的話語聽進去,她就是一虛張聲勢的紙老虎,一戳就破。
跟她一樣的,還有同樣沒點擔當沒點能耐沒點逼數的蘇立勛。
他們所有的成就感,皆是凌駕於蘇三祥身上獲取的,只有他是最聽話的兒子。
從去年開始,最聽話的兒子生出了小心思了,對他們的要求不再全盤接受的時候,所謂的能耐便發揮不出作用。
「賤人,你給我等著。」
後面半句話,進來聽到的越來越多了。
「你給我等著。」蘇半夏重複了一遍,隨後呵呵的笑出聲來,那是最沒有底氣的話語,那是他們無能為力的表現。
等著,等著會是啥呢?什麼都沒有的。
爹就算依舊偏向他們,不會付出行動的偏向是沒用的,愛莫能助。
聽懂了蘇半夏話語裡的意思,幾個人一同笑出聲來。
狼狽從蘇三祥就家裡出來,沒走幾步卻聽到裡面傳來的笑聲,蘇立勛和李根英憤恨的回頭瞪了一眼,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他們一定會讓幾個賤人知道他們的能耐的。
哼……
從前就是,只要他們希望蘇三祥做的,他就沒讓他們失望過,以後也會是的。
短暫的脫離掌控而已,會找到讓蘇三祥乖乖聽話的方法的。
到了那個時候,他讓他們笑,他讓他們笑不出聲來。折騰不死他們,他的名字倒過來寫。
「娘,虧得你把爹給打發走了。」蘇迎春感慨的說了一句,要是爹在家的話,肯定不會這麼快將兩個討厭的人給趕走。
劉桂花出門看了一眼,「你爹昨天活沒幹完先回來了,上午又沒去給他們幹活,我就尋思著他們下午肯定會找上門來的,果然……」
「娘,乾的漂亮。」蘇半夏手裡緊緊的抱著她娘扎了一半的蘆葦掃把。
劉桂花掃把扔的很突然,她雖然撿起的很快,還是散開了幾個。
散開的她沒辦法搞定,只能保住沒散開的幾個。
劉桂花笑了笑,「你們娘還是有腦子的,不聰明的話,怎麼生出你們四個小機靈鬼。」
說著,過來接過蘇半夏死死抱著的半截掃把。
剛才太著急,直接把掃把給扔了,幸好半夏搶救了一下,才沒完全散架,不然要重新來過,因為兩個人渣重新來過,太不值得。
蘇立勛和李根英,真的是他們見過的賤人中排的上號的。
蘇半夏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覺得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落的感覺,低頭往下看,如炬的目光鎖定早間在枕頭上看到的皮屑。
她,又脫皮了啊。
想摸摸臉,在碰到之前記起手摸過蘆葦,娘和姐弟都說有可能是蘆葦引起的,趕忙停下手。
加油努力掉一掉,說不定到了晚上就完全好了。
「喲,又掉皮了。」劉桂花恰好看清楚了蘇半夏臉上皮屑掉落的全過程,笑著打趣。
家裡因為蘇立勛和李根英的到來而變得有些悶悶的氛圍,因蘇半夏的臉脫皮行為被徹底打破。
另外三個人圍了過來,一同打量一番蘇半夏的臉,蘇忍冬甚至撿起她掉落的皮屑,還打量了一番。
最後得出兩個字,「好黑。」
他這個學了一段時間醫的人,也搞不清楚蘇半夏的臉是什麼情況,昨天早上起來是紅疙瘩,今天早上起來卻變成了痂不說。
痂上面居然是黑色的。
「我再看看。」蘇半夏一把將痂從蘇忍冬的手裡搶過來,再看一遍,確實是挺黑的。
差點又想上手摸一摸。
臉上的痂掉落了一小半的樣子,露出來的皮膚跟結痂的部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二姐,你這長滿臉的小疙瘩,說不定是一種另類的美容養顏的方式,你賺到了。」蘇忍冬打趣。
蘇半夏伸出頭,直接給了一記爆頭,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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