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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
盛遲說,「我會贏的。」
顧之景:「……」
雖然盛遲看起來很自信,但他仍忍不住想提醒一句。
這個直播,本來就沒什麼人看。
還能指望誰當你的網絡督察員呢。
但最後,顧之景也沒說出口,只是彎起眼笑了笑:「好,遲哥。我相信你。」
—
之後三天,盛遲一直保持著他獨來獨往的習慣,自由訓練的時候也找了一間沒有空調的小練習室單獨練習。
顧之景偶爾過去瞄過兩眼,也敢沒打擾。
當然,原先讓盛遲帶他摳個舞的想法也不得不打消了,只能艱難自力更生。
終於到了月考當天。
宿舍內,江餘一邊換衣服,一邊語氣有些微妙道:「這回終於可以看看SPC的真實水平了。」
盛遲作為空降加入,他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還是略微有點不服的。
顧之景在旁邊,瞄了江餘一眼。
他忽然想起來,那天齊望盛遲立賭約的時候江余請假有事不在,之後他們也忘了告訴他這件事。
顧之景想了想,道:「我現在覺得齊望恐怕比你更期待,畢竟人家可是打了賭的。」
果然江余瞬間警覺:「打什麼賭?」
等顧之景把來龍去脈給他科普完一遍後,江余直接拍了下桌子:「靠,那我就更得好好看看了!」
他想了想仍不解氣,又罵了一句,「就齊望也敢和人家SPC的打賭,他也配?」
許臨源在旁邊忍不住笑:「你到底哪頭的?」
江余理直氣壯道:「眾所周知,本人全網唯一屬性,齊望對家。齊望和誰作對我都幫對方!」
「我壓盛遲必勝!」
許臨源跟著「唔」了一聲:「我也相信斐哥簽人的眼光。」
顧之景漫不經心地笑:「你們倆這聽起來,站隊也站的很沒誠意啊。」
他順手把右耳單邊耳釘掛好,捏了捏,笑眯眯道,「來個大的,我傾家蕩產壓遲哥。」
知道是玩笑話,江余也依舊樂得鼓掌:「顧老闆闊氣!」
許臨源聽到這,眉毛一挑:「就這麼有把握?輸了算誰的?」
「我們又沒人壓齊望,輸了也算我自己的。」
顧之景彎起桃花眼,帶著小狐狸似的狡猾勁,片刻後又望向空蕩蕩的門口,「不過,我確實相信。」
他彎了下嘴角。
「遲哥是一定會贏的。」
—
每月一次的考核,雖然不是什麼大項目,但斐越卻做得極其認真。
公司內,什麼錢能省,什麼錢不能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舞台旁邊,工作人員將攝像機支好,而斐越過去幫忙調試音響設備。
顧之景進後台的時候和所有工作人員問了個好,接著走到角落坐下,漫無目的地掃了一圈周圍環境。
練習生到了將近一半。
但打賭的兩位主人公,盛遲和齊望還沒有來。
顧之景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已經調試好的直播間。
直播間彈幕零星,只有三四位在提前蹲守。
【提前蹲齊望,望望子沖鴨!】
【余餘子今天在嗎!寶貝這次也要拿第一!!】
顧之景:「……」
即便他自認5G衝浪,也越來越不知道這些小女孩的口癖是哪兒來的了。
有人在他身邊坐下。
顧之景收起手機,看了一眼。
是盛遲。
饒是今天考核,他也只是隨便搭了一身簡單的、不會吃舞蹈動作的便服。
不過好看的人,就是隨便穿穿也好看。
顧之景剛想和他說句加油,齊望卻先過來了。
「來了啊?我還以為你今天要請假呢。」
「畢竟我們遲哥——」
他強調了遲哥兩個字,不知道故意在噁心盛遲還是噁心他旁邊的顧之景,「是從南韓回來的。」
「這一回國,也可能水土不服不是。」
「看,今天要是輸了,我連理由都給你找好了。」
他笑,「遲哥,你說我對你夠好吧?」
顧之景表情微動。
齊望這人最喜歡在上場前重新挑釁對手,打擊對方自信心。
這是他的慣用手段。
大部分工作人員在外面,他聲音又不響,除了他們三個基本沒人聽到。
難怪齊望這話里話外,顯然連他也給擠兌上了。
顧之景心中起了點躁鬱,正考慮著要不要找個藉口把他攆走,盛遲卻先開口了:「說完了?」
齊望:「……」
他不爽地嘖了一聲,「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說完了就可以走了。」
盛遲看了一眼手錶,無波無瀾道,「考核快開始了,別耽誤大家時間。」
齊望:「你——」
斐越聲音從舞台音響中傳來:「請所有練習生登台。」
齊望只得作罷,最後惡狠狠道,「就等著輸吧你。」
—
由於公司經費問題,提供的舞台並不大。
練習生一排展開,就顯得有點侷促。
在簡單介紹之後,就開始抽籤。
抽籤順序是根據上次考核排名來的。
第一個是江余。
他抽出簽後稍微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