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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之景一邊洗杯子,一邊心下暗暗覺得不妙。
要是盛遲和齊望的關係真的發展成江余和齊望的2.0,他每天光勸架就得累死。
拿著練習生的底薪還要兼職貼單、打雜和勸架這些破事。
他簡直比社區居委會大媽還忙。
為避免他倆出什麼事,顧之景連忙補了一句:「他這人脾氣不好,你少理他,也別想著硬碰硬,有的時候讓一下算了。」
盛遲:「他很厲害麼?」
「你說實力?」
顧之景搖頭,「比江余差一點。只不過每次考核抽題運氣都不錯,所以兩個人一直在爭第一第二,才鬧得水火不容。」
盛遲淡淡道:「我說背景。」
顧之景怔了一下,想了想才低聲道:「這個……他家裡的確有錢,所以沒經過社會毒打,才養得一身大少爺脾氣。」
盛遲微微皺眉:「家裡有錢,不送大公司嗎?」
據他所知,內娛有家還不錯的蓬萊娛樂就專門喜歡包裝富二代也要來娛樂圈打工的有錢人設。
還特意組了一個富家小少爺男團。
「……」
顧之景頓了頓,確定四周無人才道:「他哥和斐哥認識。當年斐哥項目差點做不下去,他哥出了一筆錢,算作入股扶持。」
「既然哥哥是股東,那他也就自認是飛躍娛樂未來小太子了。」
盛遲點頭,大致瞭然。
顧之景又想到什麼,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我們舞蹈老師和聲樂老師,也是齊望請的。」
出一筆不大不小的錢,在斐越差點夢想破滅的時候幫了一把。
又用自己的人脈,請來專業的老師幫助其他練習生。
斐越當然得給他面子。
齊望真是打的好算盤。
有這層關係在,他想出道簡直是鐵板釘釘的。
也難怪齊望一天天的覺得這個是關係戶,那個也是關係戶。
畢竟他自己就是關係最大的那個。
他一向自負,又覺得自己鐵定是未來出道團C和隊長,故而和實力在他之上的江余成了死對頭。
現在趕在這個節骨眼裡,又加了一個盛遲進來。
和平使者顧之景在心裡嘆了一小口氣。
他一直以來負責幫忙調停公司矛盾,是因為斐越對他有恩,所以他也不想看斐越對此為難。
只不過現在兩相對峙變三足鼎立之勢,眼看一場腥風血雨就要來臨。
顧之景默默在心裡祈禱。
但願不會出什麼事才好,阿門。
—
下午的那節課是舞蹈課,也是這周最後一節由老師上的課。
盛遲加入的時間不太巧。
三天後就是月末考核,而這三天內,練習生要開始自由練習到時候考核的項目,不再統一安排上課。
所以最後這節課,老師也只把上次沒學完的一支現代舞教完,就放了練習生自由訓練。
卻單獨把盛遲給叫走了。
老師一走,室內大部分練習生狀態瞬間鬆散下來。
齊望倚在牆角,和身邊小跟班閒聊:「你剛剛看到沒?」
「看到了,看著也沒什麼厲害的嘛。」
剛才上課的時候,盛遲顯然因為之前沒學過這首歌,站在最後隨便跟了跟,看上去也沒怎麼上心,跳得非常隨意。
齊望嗤笑:「這就SPC的水平?這要說出去,SPC都會以他為恥吧。」
「他在SPC待了那麼久,要出道早該出道了,何必等到退貨。」
他微微眯眼,「看來三天後的考核,我是贏定了。」
他身邊人卻謹慎道:「這麼肯定?」
「萬一他只是在藏拙呢。」
齊望輕笑:「放心,我有把握。」
……
顧之景沒什麼心思地過了一遍舞,朝著練習室門外張望兩眼,儼然又有不練習溜號的想法在蠢蠢欲動。
「你說,遲哥不會出什麼事吧?」
許臨源:「……」
「能有什麼事,新來的老師總要問問基礎情況,正常的。」
他把練習用的平板遞過去,「你還是多擔心下自己吧。」
月末考核主要考驗的是唱跳,以抽籤形式展開。
為了保證練習生不至於出醜,這些曲目大部分都是上課學過的,難度相近的類型。
只有極少部分會是一些沒學過的大熱曲目,需要練習生自行根據歌曲進行即興freestyle,非常考驗練習生能力。
其實如果真要較真起來,不考同一曲目還是略微有點不公平的。
但考核畢竟要進行直播,雖然觀看人數少的可憐,但也怕觀眾產生審美疲勞,連僅剩的個位數粉絲都跑了。
顧之景接過平板,一臉敷衍道:「在練了在練了。」
他翻了翻這個月的練習曲,皺了下眉,接著轉頭,看向許臨源。
他眨巴眨巴眼,表情很乖。
許臨源被他盯得有點發毛:「……怎麼?」
顧之景桃花眼一彎:「你有空嗎?」
許臨源一眼就知道他想要求什麼,嘆口氣:「饒了我吧小少爺,我自己的舞還沒摳完呢。」
他主攻聲樂,瞄準的是團內主唱的位置,舞蹈則相對較弱。
許臨源又想了想道,「江余今天有事請假了,也沒法帶你。要不你等盛遲回來問問?」